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顿时剧烈的疼痛从头顶传来。
我很快回忆起来,我之前是在去洗澡的路上,就在那个旅馆的院子里,就只有那么一百米的距离,我居然被人从后面袭击了。
我的视线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
这是一个房间,很昏暗,只有一个蜡烛燃着火光放在我的面前。
我试着动了一下,才发现我居然是被绑在椅子上的。
是谁?
是谁偷袭我?
我下意识地开始思考,脑袋又开始剧烈疼痛了起来。
很快,我听到了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一双脚缓缓出现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顿时又觉得脑浆子一阵晃荡。
眼前出现一个人,一个很熟悉的人,我今天才刚刚见过,苗常军!
对,他不高,他不妆,他就像是一个女人一样的提醒,只是比女人稍微更粗那么一些罢了。
苗常军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
我呼出一口气,无力地说道:“我说过,我打听的,因为听说你喜欢对漂亮的女孩下手,所以我今天才猜出是你。如果我真的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用得着叫你的名字乍你吗?”
苗常军听得连连点头:“你说的很对,但是你们来肯定是有目的的,今天跟你来的那个围巾包着脸的女人,她中了蛊毒吧?你们第一次从我家门口路过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股恶心人的气味,除了蛊毒,不会是别的东西了。”
他一边在房间里绕着圈走路,一边又继续说道:“既然是中了蛊毒,那你们来苗寨肯定就是为了解这个蛊毒了。”
他重新停下来,看着我:“不如咱俩谈个条件如何?”
脑袋的头疼和晕眩让我思考能力都下降了不少,听他说了这么多,更是疼了几分,我只能尽量昂着头,减缓这种疼痛:“你说吧,什么条件?”
苗常军一字一顿道:“我帮你那个朋友解蛊毒,但同样的,你要让我下蛊毒。我最近新研究出来了一种香蛊,可以慢慢让男人变成女人,只不过我还没找到实验对象,正好你找上门来了,怎么样?”
什么叫找上门来,明明就是你偷袭,然后趁机把我抓来的!
本来他说谈条件,我还以为说不定能有回旋的余地,谁知道他竟然是想让我做他试验蛊毒的对象,这也太可怕了,尤其是能把男人变成女人的蛊。
我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你不会之前自己用了这个什么香蛊了吧?”
苗常军哈哈大笑:“你还真是聪明,没错,我自己也服用了香蛊,不过药效太慢,我这都已经过了半年,只有体型变得像女人了而已,不管是我的声音,还是头发,或者是我的胸部,完全没有任何的发育迹象。所以我把香蛊又改良了一下,这次想必一定能够成功。”
变态!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苗常军是个变态。
苗常军继续说道:“寨子里的人只以为我是祸害人家外来的姑娘,实际上我不过是为了从她们身上提取一些我需要的东西罢了,我根本对女人没兴趣。”
我顿时感觉浑身一哆嗦。
苗常军见我神色大变,继续大笑:“你猜对了,我喜欢男人,所以我一定要变成女人。但是我已经服用一次香蛊了,必须要等到十二个月之后才能再服用第二次,我等不及了,就用你来做我的实验对象,只要你答应,我肯定帮你那个朋友解了蛊毒。”
我沉思良久,问道:“那香蛊有解药吗?”
苗常军立刻点头:“当然有。”
我继续问;“那你为什么不给你自己解蛊,然后再服用。”
苗常军冷哼:“你个门外汉懂什么,一旦吃过解蛊的解药之后,人体就会对此前服用的那种蛊产生一种抵抗性,会大大降低效果的,我必须要等到十二个月,配合我自己的办法,慢慢将蛊毒降解排出体外才行,这样才能服用第二次。别和我说那么多废话,就说行不行。”
我吞了吞口水:“行不行那也得看你能不能给我朋友解了蛊毒,如果不能,那我岂不是被你骗了,白做试验对象了。”
现在的我要想办法虚以为蛇,这样才有办法逃出去,或者让胖子来救我。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我去洗澡的时候,他们可都是进房间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去洗手间。如果没去的话,估计要一直等到明天我才能有被救的可能。只希望到时候他们能想到苗常军这个嫌疑对象才行,不然我自己都不能保证我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个苗常军,是个疯子加变态啊。
苗常军盯着我看了半晌,简直快要把我汗毛都看起来了,他这才说道:“那就这样,我有电话,你只能叫来你那个中了蛊毒的朋友,绝对不能叫来任何人!否则我立刻就把你拿来喂蛊!”
说完,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黑色方盒子。
他打开,我就看到里面趴着无数只红色的虫子,那虫子很小很小,小到感觉能顺着我的毛细血管钻进去一样。
我当即被吓得身子一哆嗦,赶紧喊道:“你拿远一点!”
苗常军阴冷地一笑,这才将盒子重新扣上,放回了口袋里:“记住了吧,只能叫她一个人过来。”
我还是不妥协:“那我现在被绑着,我那个朋友又是个女的,她就是来了,万一你图谋不轨,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啊,而且你还会下蛊,我不同意,必须再叫来我另外的一个朋友,他们两个人才行。反正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还有那么多蛊虫,你总不会还担心他们两个人,不对,除去我那个女性朋友,另外一个人把你怎么样吧?”
苗常军面色阴沉地看我一眼:“好,那就两个,绝对不能再跟我讲条件了,我没那么多的耐性。”
我也点头:“好,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