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的脸庞在视线下渐渐清晰,翎语脑海中回想着,这黑衣男子就在不久前的酒宴上还曾出现,但是哪一位,她不知道。
可今日喝酒时,昏昏沉沉中看到和轩晨敬酒的一位男子,语气颇有些蛮狠,桀骜不驯,锋芒逼人。
那时候,轩晨喝完酒,叫了一声:“风尚帝灵尊!”她惶然说出了口。
苍君瞬时驱散了灵力,他的身体不收束缚,静静地傲然屹立着,眸光闪闪如刀锋出鞘,冷芒微现,“我本想今晚杀了你,可惜啊!”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翎语吓得躲在了苍君的后面,漠然不语。
他脱下了夜行衣,广袖轻轻挥动,深夜的五福寿纹蜡烛燃燃升起,翎语掩住脸颊,心许是暮色尽染久了,灯火阑珊处,那男子身上的玄纹长袍愈发显得格外刺眼。
旋即,只听他说道:“我知道天尊来此是为了让轩晨上位,可我不会退让的。”
“你觉得你有争取的余地吗?”他眉眼含笑,冰冷的容颜尽是不屑之色。苍君霍然起身,来到风尚身前,又道一句:“滚吧!”
风尚今晚本想杀了翎语,以此让苍君无心帮轩晨,可事宜愿违,天尊也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旋即,他撩袍走起,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到窗前,翻身而逃了。
那五福寿纹蜡烛还在燃烧,窗外树影斑驳,月色凄然,光滑流转,苍君的眼帘中泻下一丝丝温柔,挥洒在翎语身上。
他盯着这弱不禁风的丫头,轻轻一拉就圈在怀里,长臂一揽,便能把她全部包裹起来,好好疼惜一番。
“语儿,是我来晚了!”这是未来的妻子,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赶紧认错,像个听话乖巧的孩童,冷冷的眸子却像深邃的辰光,一片柔情,不染尘埃。
“你来晚了,觉得一句道歉就可以让我消气吗?”她的心还没有平复下来,即使认错也不能换来原谅。
“我之因为带着你,是因为怕你一人在宫中出事,刚才在宫中和轩晨私下商议一些事情,所以出门的时候晚了些,再后来,碰上一女的……”他解释着,可发现丫头的神色越发的不对劲,便不再说话了。
“那个女子假扮我的样貌,那你们……,可做了些什么?”她似是醋意大发,这影影绰绰的灯火照的她小脸时明时暗的,苍君也并未发现,旋即,翎语赶紧垂下眸子,敛去心中怒意,垂眸等他说话。
“没有!”品阶越高,感知力就会越来越强大,一旦在第二阶段帝灵尊之上,因每人的灵能各型各色,所以散发的灵力于气息也截然不同,从初见之时,那女子自称翎语,他虽发现了,但并没有一语道破,而是等那女子在没有防范的时候再采取攻击。
她倒是被苍君说的无言可对了,反反复复都是他公道合理,微言大义,可始终就是有一口气憋在胸口,终究没发泄出来。
翎语的脑袋在他怀里翻来覆去,每个正行,那衣袍之上的褶皱渐渐歪斜扭曲,眼瞅着那衣襟上的翡翠麒麟纽扣也要掉了下来。
柔弱无骨的小手用尽了全身力气,可苍君却是不痛不痒,被打的欲火燃起,他猛地抱紧了丫头。
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异常嘶哑的声音,“语儿,我错了,语儿……,我想要你。”
翎语把小拳头收起来,想起日日夜夜的痛苦缠绵,便不再撒娇使气,抬眸连声求饶,“我今晚差点死掉了,都吓得没有一丝力气了,求求你,不要……”
“那你说,我既然想做那事儿了,但你又不肯,怎么办,语儿。”
翎语的眸光转化成了泪水,那娇憨娇弱的模样让苍君看的顾盼留恋,不舍离开了。
旋即,她的脑袋埋在他的胸怀里,声音温柔如水,暧昧妖娆,“我欠你一次,还不行吗?”
苍君爽朗笑笑,摸着丫头背脊之上的柔柔青丝,指间所到之处,如一抹墨色丝绸划过,温润芬芳,徐徐飘香。
可再摸下去……,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旋即他停下手,说道:“若是天天晚上欠我一次,你这辈子都还不清的。”
翎语无奈的顺着他的话说道:“那我这一辈子不是栽在你身上了吗?还有什么还不清的。”
“妻子的债更要讨,这辈子还不完,做鬼也要向你讨回去。”
翎语突然觉得这日过得毫无眷恋可言,真要是这样,这一辈子还不被他先折腾死,要先做鬼的也应当是自己啊!
她眸光柔软,低低说道:“别这种荤话,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和你好好过日子。”
“那语儿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他贴着她鬓角的发丝轻轻浅啄几下,大掌解开衣带,雪白的肌肤暴露而出。
独属于她的气息徐徐扑鼻,不言而喻的撩拔动人,苍君狠狠地覆上丫头的唇畔,翎语受着这蛮力,感觉整个人都被她吸入口中,可还是乖巧的回应着,记得曾经一次,几经反抗,樱桃小口中的粉舌被咬的欲要流出鲜血。
无奈的吻着,可还是身心乏力,没有一丝留恋于缠绵的欲望。
“语儿快乐吗?”
他是享受的,可她娇娇弱弱的,此时更想入眠,待明日自然起的早些,“睡吧,我欠着你的,会还的。”
“主动还,下次语儿主动要我。”他厚颜无耻,还说的理直气壮。
一夜过后。
“醒了?”他募得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轻轻转动。
“你一直在装睡吧!”翎语埋怨道,那小手时不时捶打着胸膛,却发现,那疤痕如深山沟壑,隔得生疼。
她又收回了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的沉默,窗外的霞光似是悄然无息的流淌进来,丝丝缕缕的染在她的脸颊上。
可翎语却把身子向上挪了挪,选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在他的旁边,“我是欠着你的,可不是在早上还啊!”
心许是呆的时间久了,她好像越来越明白苍君的心,而苍君却被她说的更加冲动,大掌又是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摩挲起来。
翎语见他眸底承载着欲望的血色,心底虽是万般不愿,也只能承受着,万一惹怒了他,这大清早的,发一顿火气,倒也是不值的。
“语儿喜欢晚上和我在一起对不对。”他翻身压在翎语的身上,虽见她神色为难,可还是喜欢听她说句谎话,哄哄自己。
“夫妻之间的欢爱再寻常不过,可我为什么非要伤痕累累呢?你这样,谁想与你做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啊!”她被那双长臂包裹的无路可逃,洁白的皓腕突然敞开,露出一片春色。
清早,他们绕过层层密密的竹林,又穿过几条游廊,这才到达湖畔旁边,比试要在这里举行,看台之上傲天在远方拜了一拜,苍君淡淡点头,随之带着翎语坐下。
那几名威风凛凛的侍卫站在岸边,转动地面的圆形龙纹凹槽,对面一座冲天玉石拱门破水而出,随之出现的是一座水中天台。
水兽玄湖墨鳕浮现水面,一道道水泡自口中流出,形成一道屏障。
翎语看的懵懵懂懂,一旁的苍君解释道:“这水兽的鳞片有着坚不可摧的力量,体内幻化而出的灵力形成屏障之后,颠扑不破,如若一方被甩出天台,至少可保性命,不会葬身鱼腹。
“今天风尚会赢吗?”她当然不想让那种茹莽可恨的男子坐上王位,虽看着眉宇英气,身材魁梧,一举一动皆是天威赫赫,修炼境界也是巅峰造极,可阴狠毒辣,实则是个小人。
“语儿看吧,今天可是一台好戏呢!”
“什么好戏?”
“你且看着,人心险恶,他这般不仁,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