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寒气是没有这种强大的意识,心脏可是人最重要的地方,要是寒气进入心脏,一时半刻之间,就能让心脏停止跳动,瞬间毙命。
看来刚才的纹身对表叔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只好是用其他的。
师傅曾经说过,用血和朱砂混合到一起,纹一面铜镜,就是在保护人的心脏,铜镜是邪祟之大祭,纹成几乎百无禁忌。
以后算是一个护身符,可是对刺青师的要求非常高,在这种环境之下,我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来。
“表叔,你坚持一下。”我背起表叔就往外面跑,可只是几分钟,我就发现表叔的体重如泰山一般,压得我根本喘不过气来。
脑袋上的汗掉到了地上,被我踩过的地方,也是有深深的脚印,我无法再负荷这种重量,把表叔扔到了地上。
也不管那些,重新拿起纹身针,开始在表叔的胸口纹铜镜,还用了一些他的血。
寒气弥漫,冷风吹着我的后背,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远处,我听到了陈刀疤的声音,他好像是在叫从善一样。
果然,从善很快就到了我的身边,围着我跑了起来,还问我在做什么。
就这一下,我觉得身边的寒气全部散开,从善在的地方,没有一丝的寒气,而表叔的身体竟然瞬间变得好了很多。
抓住这个机会,我赶紧在表叔的胸前纹铜镜,手工虽然不好,但是能保命已经很不错了。
当纹身结束的时候,表叔倒在了地上,那些寒气也全部都散开了,我笑了一下,也躺在了地上。
“可凡,你还真行啊,就一个纹身,竟然能用这么快的时间弄完。”陈刀疤抱着从善站在我的身边。
我没想到从善竟然这么厉害,可以轻易的把这些东西吓走,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孩子,还藏了多少的秘密。
“从善,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里还有别人?”我笑着把从善抱到怀里,摸了摸他的脑袋。
从善看了一下四周,朝着我点点头:“那些都是坏蛋,他们要杀叔叔,我来了他们就不敢了。”
“那从善能不能帮叔叔去抓一个坏人过来?”
“神经病啊,让孩子去抓人,你还是不是人了,不行。”陈刀疤朝着我骂骂咧咧的说了起来,抱着孩子就往外面走。
从善告诉陈刀疤没事的,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抓一个过来没什么问题,而且这个事情也很好玩。
陈刀疤也没办法,把从善放到了地上,之后从善一个人就跑到了乱葬岗里面,陈刀疤估计有些担心,就跟了上去。
“刀疤哥,你别去了,要不孩子还得保护你。”
听到我的话,陈刀疤就到了我的身边,我背起表叔就往外面走,等会从善自己会出来的,这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厉害的很。
果然,没多久的时间,从善就高高兴兴,一蹦一跳的跑了出来。
“怎么样,好玩吗?坏人有没有欺负你?”
从善嘿嘿的笑着,后面有一个人就出现了,看起来脸色很不好,身上的邪气也非常不稳定。
“各位,要做什么尽管说,不过要是做了对这里不好的事情,我还是要离开的,给我留条命就行。”
这人的声音飘飘忽忽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被邪术控制的人这么正常的说话。
之后,我就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那人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说是早就想摆脱控制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走吧。”我背起表叔,鱼玄机一直拉着我的胳膊,非常的害怕,连话都不敢说,但是对这种人的兴趣还是有的,偶尔会回头瞟一眼。
一直回到了山洞里,表叔的身体才好了很多,站到了棺材前面,拿出了一个墨斗,在棺材上开始打墨线。
一直到把整个棺材都封印起来:“这个可以让煞气出不来,不过要是太强大的,这也只能暂时抵挡一阵。”
我点点头:“谢谢了表叔,你们先到一旁去休息,我要开始纹身了,这个比较麻烦,我也是第一次做,所以大家最好是离得稍微远点。”
这人被控制的时间虽然长,但是道行并不是很高,他趴在地上的时候,我就把表叔的墨斗拿了过来。
在针上蘸了一些墨,开始在他的身上纹了起来,这次出奇的顺利,而且对我也没有多大的伤害。
“终于可以了,能开棺了。”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他们几个人。
这也算是一种小小的成就,以前万事都有师傅在,我也不用操心那么多,现在终于有机会表现一下了。
他悠悠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大师,我不会死掉吧?”
我没有说话,到了棺材前面,开始仔细地寻找棺材的缺口,这种棺材都有一个缺口,只要把缺口找到,让这人注入一些邪气,棺材就会慢慢打开。
找了半天,总算是在一个角落找到了缺口,非常小。
“喂,赶紧注入你的邪气,等一下打开棺材,我就帮你解脱,你暂时跟着从善。”我看了他一眼,他就慢慢的朝着棺材走了过去。
当他到棺材前面的时候,纹身发出了淡蓝色的光芒,大家都躲的比较远,因为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我听师傅说过,这种光芒不会太大,只要有一点,就会被吸引到棺材里面,把带有纹身人的邪气也吸进去。
只要棺材打开,人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人死在棺材旁边的话,那么棺材就打不开了,而且周围的人还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些,我就带着他们到了洞口,自己探头看着里面的情况,只要有动静,我就带他们第一时间离开。
光芒慢慢地散去,那人也没什么问题,棺材咣当咣当地响了起来,摇晃得厉害。
几分钟之后,摇晃停止了,棺材的盖子慢慢的打开,上面的墨线似乎是在阻挡着煞气,发出了一种树枝断裂的声音。
“成功了,棺材打开了。”我兴奋的很,竟然叫出了声音,旁边的人都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说我高兴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