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
澹台镜没有想象中的不堪,一把宝剑抽出,挡住了三叉戟的凶猛一击。
澹台镜且战且退,哈哈大笑:“李灿希,你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被索魂上人偷袭,不仅安然无事,还能有压迫我的实力。不得不说,我小看了你。
“但,这一次我们小看了你,下一次呢?
“你死定了啊!”
澹台镜说着,突然大吼:“你俩还愣着干什么?我们快走!”
澹台璇和澹台赞不甘又不忿。
三名大侠,外加出手偷袭的一名大侠,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枪手,这么多人联手,不仅没伤到李灿希,反而让普通人一枪打中了他。
这也太丢人了吧?
李灿希的实力,强大到这种程度了?
索魂上人很明显还受伤了,澹台家三人,也只能避其锋芒……
唉,再不制止这家伙,他真的要无敌了。
澹台璇既羡慕又嫉妒,偏偏又无可奈何。
只能加速逃跑。
“哪里逃?”李灿希冷冷一笑,三叉戟脱手而出,朝澹台镜后背扎去。
澹台镜感觉到呼呼风声,宝刀反手去格挡,但是,三叉戟好似长了眼睛,竟然躲过去了。
噗!
三叉戟稳稳地扎在澹台镜左侧后背,澹台镜一口血喷了出来。
“爸(二叔)!”澹台璇和澹台赞同时大叫。
澹台镜抬头,大吼:“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澹台璇看到李灿希冲到自己父亲跟前,一脸淡然笑容,竟然也不追自己了,知道父亲必死无疑,又恨又无奈,流下泪水:“哥,我们快走!”
热泪洒落,两人早已飞奔出去,不一会儿,数公里开外,消失不见。
李灿希落在澹台镜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澹台镜,三爆金丹大侠,除了用飞刀挡我一挡,实力也不怎么样嘛。”
澹台镜冷冷看着李灿希:“我败在你手,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灿希一哼:“你还知道我要杀要剐?既然这样,你怎敢与我作对,公然来中海开启神战,与我争雄?”
话音一落,李灿希一掌拍下。
澹台镜不甘死去,出手反击:“要我命,你也得留下点什么!”
砰!
两人掌力对碰,澹台镜再次喷出一大口血,倒了下去:“你……”他不敢置信看着李灿希,为什么此子力量如此生猛?
李灿希没有理他,拔出三叉戟,澹台镜身上就狂喷血了。
他脸上出现痛苦之色,却不服软,厉声道:“小子,今日你杀我,来日你也必死无疑!”
“是吗?”李灿希不屑道,“凭你背后的武家?按照规矩,神战还有快一年时间,你知道一年后我能成长到什么地步吗?你不知道,因为那时你早已死了。”
三叉戟横扫而过,澹台镜脑袋落地。
李灿希看着他手中宝剑,掂量了下,非常不错,就收了。
杨世雄目睹这一切,震惊得无以复加。
今天李灿希本是必死之局,但他偏偏杀出一条血路,他,真的要无敌了吧?
“李公子!”杨世雄表情更加恭敬,低声叫着。
李灿希点点头:“你收拾一下,我要去看看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对我开枪。”
杨世雄刚点头,李灿希已经蹿了出去,消失在他视线里。
来到对面大厦顶层,李灿希本以为击杀自己的人收拾东西走了,没料到,杀手未走。
她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一旁是狙击枪,脸上不见丝毫害怕之色。
“你竟然没死,真的出乎我的预料。”杀手说道。
李灿希冷冷看着她:“让你很失望?当初我给你三次杀我机会,三次你都用完了,从现在开始,你是不是该消停了?”
原来杀手是毒寡妇,李灿希跟她曾有赌约,让她三次暗杀自己,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毒寡妇朝李灿希走去:“你中了一枪,没事吧?”
李灿希退开两步,不让她靠近。
但,毒寡妇却不在意,继续说道:“我们恩怨已经结束了,不是吗?不管以前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从现在开始,你过你的桥,我过我的路……
“但,我们毕竟相识一场,你受了伤,我看看你又怎么了?”
李灿希冷漠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
“是么?”毒寡妇抬头,巧笑倩兮,勾人心魂,“那这样呢?”
说完,她脸色大变。
因为她在转移李灿希的注意力,同时她右手握住一把匕首,捅向李灿希小腹。
只不过,李灿希竟然伸手握住了她手腕,没让匕首前进一丝一毫。
“当初我执行任务,不小心冒犯了你,是我不该……”李灿希声音里毫无感情,“为此我也付出了代价,被你陷害,被你打伤。你还不死心,要置我于死地……”
李灿希看着他,眼里带着一抹寒意和讥诮:“毒寡妇,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毒寡妇感觉到了刺骨寒意,心头惊颤,却依然笑嘻嘻的:“你是什么人,曾经的杀帝,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当然不会心慈手软。但,你真的会杀我吗?灿希,我的身子还是干净的,我一直留给你呢。你不觉得我跟你这么晚,很有意思?”
李灿希在笑,笑的无比讥讽:“跟我玩?如果我单身一人,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但,我有心爱的人,我有家人朋友。
“面对你的狙杀,我也无所谓。
“可你呢?不分大是大非,不问青红皂白,在数名大侠击杀我的时候对我偷袭暗杀……
“若非我有点自保手段,现在的我,早被他们大卸八块了。
“同样的错,我怎会一犯再犯?”
李灿希右手猛地掐住她脖子:“毒寡妇,在你刚刚拿匕首刺我的时候,任凭你有口吐莲花的本事,我也必杀你了。”
一扭,毒寡妇脖子断掉。
她至死眼里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似乎在问:你真杀我?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在跟你玩啊!
李灿希松手,毒寡妇软绵绵倒了下去,李灿希站在大厦楼顶,环顾城市,眼里无喜无悲。
最后,他仰头看天。
好像天上有什么他向往的东西。
“他们还是不够怕我啊。”李灿希幽幽一叹,“不然为什么还不臣服于我,总来找我麻烦呢?”
李灿希朝楼下跳去,声音传的很远:“莫非,是我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