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敬失敬,徐将军也是雄壮威武。”太史登比徐荣高些,拍怕徐荣肩膀。
徐荣后退一步,卸去力量,倒也稳当。太史登一愣,讪讪笑笑,徐荣朝他一笑,不以为意:“太史将军果然神力,徐荣佩服。”
“嘿嘿嘿,徐将军真是爽快人”太史登立马好感大增,觉得这个徐荣有力气,又是个耿直人。
“刘裕很好奇,徐将军不像中原人,却也不像胡人”刘裕凑近了看徐荣,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显得颇为无礼。
王烈也很感兴趣:“裕儿不可无礼,汝怎得这样盯着徐将军?徐将军,刘裕还是个孩子,徐将军请不要怪罪。”
徐荣尴尬一笑:“无妨无妨,荣是辽东玄菟人,父亲是汉人,母亲是东胡人,故而相貌丑陋,不入诸君之目。”
刘裕鞠躬道歉:“徐将军非常人也,刘裕观徐将军声音洪亮,头脑冷静,举止稳重,治军严谨,日后必定是统帅万军的国之上将。”
刘裕对徐荣重视非常,他知道历史上徐荣曾经击败过孙坚,击败过曹操,把二人打得丢盔弃甲,抛下部下逃窜。但徐荣很特别,他不是董卓或者朝廷的嫡系,一直不被重视,故而手下军队一直不多。不论是大汉中枢,还是董卓,对徐荣皆不是很信任。
董卓伏诛之后,徐荣认为自己是大汉的中郎将,而非董卓的家臣,故而听命于执掌朝政的王允。听命令出长安城阻击李傕、郭汜,可临时拼凑的部队不听指挥,部队溃逃,被李傕等击败,为西凉军乱兵杀死。
可以说,徐荣是真正的将军,忠诚并有很强的统兵作战能力,可惜没有遇到名明主…
徐荣惊奇于刘裕的重视:“那就谢刘裕公子的吉言了,请赎徐荣甲胄在身,不便行礼。”徐荣相貌奇特,出生胡汉混种,长期被人忽视或敌视,虽然战功卓著,但升职却不快,心里常常郁闷。今日得刘裕看重,也颇惊奇。
接着一名步兵军候,名叫张杨,30岁左右,身高体壮,仪容不凡。
接着是一队骑兵,领兵的是一名骑兵军候,名叫李肃,并州五原人,不到30岁。据说李肃家中历代从军,为飞将军李广的后代,身手矫捷,善于骑射,武勇可以称这只部队第二。李肃眼睛四处看着,很自在得与众人闲谈,扯着关系,称兄道弟,活脱脱一个自来熟。
还有一名屯长叫颜良,身高近1.9米,那身体壮的,比淳于琼还大一号,远望就像一头熊。陆康、宗员都说他武勇非凡,称之为步战第一,骑战也非常出众,于是被陆康连人部属,调到中军,带队保护他这个中军主帅。
此外还有将校数名,刘裕没发现有闻名于后世的,但是看他们大多精悍非常,带的士兵也有很强的战斗力,不由感慨大汉中央军的超凡实力。
陆康从洛阳一路行来,认识多位将校,与将校们一碗一碗碰过去,几乎每个人都说上几句。刘繇、刘裕等也端起酒杯,跟在陆康、陆骏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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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喝完,陆康便大吼:“终于陛下,安定国家”接着摔碗于地,众将军也摔碗于地下:“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接着宗员带领前军出发,乃以矫将淳于琼领千人为前锋,立即开拔,宗员自己带军队为第二序列,徐荣领八百人为第三序列兼顾辎重,三路之间,不过间隔1里。此外李肃带领300骑兵,作为斥候、传令兵,游走于前方和侧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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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点将台上观,台下众将士正在整队,收集兵器粮食营帐辎重准备开拔。
徐荣虽然是后队,但那速度,不到一刻钟便收拾整齐各类物资,装上车子,毫无遗留。收拾好后,将车辆先行拉出军营,停于倒旁边,并让队伍将车辆护卫在中间,自己带了十几骑,与到路边与陆康等谈话。
再看看淳于琼和宗员,还磨磨蹭蹭,未整队整理完毕。
王烈说道:“徐将军的部队,仿佛只有百余名北军老兵,其余都是陆太守补充的庐江壮勇。”
“仓促成军,见笑了。”徐荣骑在马上,表情严肃,一面谈笑自若,一面不时发出指令,让自己的亲兵纠正士兵的行动。亲兵们也并不以做后军为耻辱,反倒是兢兢业业,下面的士兵各项动作皆令行禁止,整个队伍只听见步伐声和号子声,却听不见喧哗声音。
刘裕看得徐荣队伍,越发吃惊:“徐将军治军严整,有周亚夫之风啊。”刘裕抓住一切机会和徐荣套近乎。
“刘公子过奖,军中无小事,令行禁止才能如使臂指。”徐荣也不烦刘裕,仔细指点军队的编制、武器、战术等。
刘裕见徐荣马瘦,悄声与王烈商量,承诺回去领外给王烈好马,请王烈把马让出来(刘裕自己年纪小,骑得是小马),送给徐荣。王烈说,宝马陪壮士,自当如此也,王烈为人爽朗,也真心看得起徐荣,对弟子的挖角行为不以为意。
“徐将军且看此马如何?”王烈和刘裕等牵马上前。
“这是东北塞外的马,荣幼年在辽东经常能看到。”徐荣仔细看马,又看马的牙口“估计4、5岁,很健壮,耐力非常好,性情也颇为温顺,是难得的好马,在洛阳价值应该在10万钱以上。”
王烈说:“徐将军,此马名叫黑龙,是我这徒儿刘裕的三爷爷从辽东买回来的。刘裕与将军一见投缘,愿将此马赠与将军,祝将军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徐荣仔细看去,只见这匹东北马一身漆黑,毛发整齐,黑得发亮,膘肥体壮,骨架大于普通马匹,性情却很温顺。
“这……太贵重了吧”徐荣颇多迟疑,轻轻抚摸马儿,马儿也靠着他。短时间就人马相互吸引,但这样的马匹,如果在洛阳拍卖,可以卖到10万钱,如果拉倒江南一带,更是可以换到价值12、3万钱的粮食丝绸。他就是再喜欢这马,又如何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