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颜担心的从来就不是席睿渊是妈宝男这个问题,她怕的是席睿渊的手段和阴谋。
这二者无论是哪一个,他都不是席睿渊的对手。
“不会吧,席睿渊有这么Low 吗?”罗思思面色夸张的后退了一步,“虽然他那个人,全a市都说他做事不择手段,让人闻风丧胆什么的,可大家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至少人家对你还是不错的呀。”
“哎呀,你说的我都懂,可就是担心嘛。”宋颜颜无力的闭上眼。
她声音闷闷的,“所以我就想,这一切是不是可以直接扼杀在摇篮里呢?你知道的,昨天,他突然做出那样的决定,我的心也很慌。”
就一直到现在她整颗心还是慌乱的,心里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到底应该选择哪一个才是最好的。
“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我看你是把人席睿渊吃的死死的,还一副你很无辜的模样,你个死女人能不能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罗思思忍不住抬手戳着宋颜颜的脑门。
宋颜颜往后缩了缩脖子,“你乱讲,他明明和唐涵蕾都订过婚,还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宋颜颜你没长脑子的吗?”罗思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好姐妹。
她伸出自己的手,五指张开又合拢的在半空中抓了两下,“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来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唐涵蕾那个女人的阴谋啊,男人和女人睡过就睡过了又不是要命的事情,只要他心还在你这里就好了,不是吗?”
看着罗思思的动作,宋颜颜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抬手握住罗思思的手,“你这脚长的可真形象。”
“宋颜颜我在和你说正经的!”罗思思无奈的收回手,“像席睿渊这么极品的男人,错过了你去哪里找?我看那个徐志尚其实也不错。”
宋颜颜没好气的扔开罗思思的手,“我说你这个坏女人能不能少说两句了,明明就是个纸老虎,非搞得自己好像什么都经历过一样,讨厌死了。”
罗思思举手做投降状,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喝的太急,脸都呛红了。
“好了,感情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是不是?既然席睿渊说了选择你,你又何必在这里矫情呢?”罗思思将宋颜颜拽起来,往她手里塞了一杯酒。
宋颜颜接过酒轻抿了一口,“也不是矫情吧,我只是害怕呆的越久,到时候离婚的时候,我想要夺回岑溪抚养权的机会就越小。”
“不是吧,你还真想着和人离婚呢?”罗思思被好友都惊讶到了,“前几天不还说要好好过日子,怎么转个脸就变了?”
宋颜颜摇摇头,竖起食指罗思思面前晃了晃,“没生过孩子的你不懂,要是那个老女人以死相逼,以这席睿渊的性格,肯定就什么都答应了,他那人,看上去冷冷清清,其实比谁都在乎身边的人。”
“所以,这场婆媳之争,你这是要认输了?”罗思思坐直了身子看着宋颜颜。
这弯弯绕绕的一圈,其实宋颜颜在无形中,还是为席睿渊做了妥协。
“你舍不得让他为难,所以就只能自己痛苦,蠢女人。”罗思思鼻头有些发酸,她用力的拍着宋颜颜的肩膀,“好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谁让你是我最好的姐们儿呢,嗯?”
宋颜颜举起杯子,和罗思思手里的杯子碰撞,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想我可能真的是有病,药石无医。”
终于她一饮而尽,连带着眼眶里即将落下的泪水一起扔了回去。
“岑溪他年纪还小,可能,还不会保护自己,也不知道为自己争取利益,只想做我们眼中的乖孩子,你这个做干妈的,可不能让你儿子受了委屈呀。”宋颜颜笑着给罗思思到了一杯酒。
罗思思已经喝了不少,她歪歪头,大脑转得有些慢,思绪好像都有些浑,只是本能的点了点头。
然后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放心吧,我儿子当然我护着了。”
“好姐妹,干杯。”宋颜颜抬手,玻璃杯清脆的撞击声混淆着外面刺耳的音乐声,她眼角有大滴的泪滑落下来。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笑着换了话题,“说说你吧,听说坚诚最近老去找你,难道你俩这冤家要聚头?”
罗思思好像有些醉了,大概是因为心里烦躁,她摆了摆手,“拜托,你可别和我提那个家伙了,可烦死人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是不是吃错了药,没事老往公司楼下跑,他还给我送花,你知道吗?这简直不要太恐怖好不好……”
一连串的抱怨在好友面前,毫不隐瞒的倾泻了出来。
“他们都说有两种男人最值得珍惜,一种是无欲无求的人,对你动了心,另一种就是浪子回头,比如说坚诚啊。”宋颜颜轻笑,心中默默的补充,席睿渊大概就是那种无忧无虑。
听到坚诚的名字,罗思思五官都写满了嫌弃,毫不掩饰,“你不要吓我好不好?那种花心菜,我才不要吃呢,很倒胃口的……”
小酒馆里正在和罗亚亚谈话的坚诚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连忙抽了一张面纸,用力的拧了拧发酸的鼻头。
“肯定是罗思思那个女人又在骂我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一抬头看到罗亚亚,连忙露出一抹抱歉的微笑,他抬了抬手,“您说,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看着转眼就变得狗腿 的坚诚,罗亚亚无奈的挑眉,“我们家思思知道你这副狗腿的模样吗?”
坚诚立马正襟危坐,他很是含蓄的笑了笑。
“好了诚少,我也不和您绕弯子,您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将近半个月,您没再和之前那些莺莺燕燕联系,有事儿没事儿就去找我们家思思,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罗亚亚挑了挑眉,一副你懂得的模样。
坚诚五官都变得有些纠结,落在膝盖上的手不由的缩紧了几分。
“好了,我知道了。”罗亚亚抬手,语气里似乎带着一抹说不尽的失望。
坚诚无比惊讶的抬眸,“不是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了,知道什么了呀?”
现在的女人是会读心术,还是都爱胡思乱想?
“没什么,可能有些事情连诚少您自己都还不确定,但是我希望您可以看清自己的心之后,再去行动,免得到时候给别人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对大家都不好。”罗亚亚神色变的无比认真起来。
之前罗思思有订婚对象,然后因此而受伤的事情,家族里的人都知道。
长一辈儿的人到底怎么想,她不管,可他们几个做哥哥姐姐的都已经商量好了,绝对不能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伤害罗思思。
“我想诚少能懂我的意思,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对了,您调的酒不错,有机会再来。”罗亚亚起身,饮尽了杯子里的酒,对着坚诚客气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