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晋修看她脸色不太好,走过去拥住她的肩膀:“这样吧,我明天去趟美国,试试能不能找到你说的那个人的后人。”
苏简时忽的仰头看着他,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你真的要去找,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穆晋修宠溺一笑:“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再说,看你为了这件事寝食难安,我也不忍心,再不调查出来,只怕有人都要把古玩店跟拍卖行翻个底朝天了。”
苏简时陷入纠结:“可是,穆氏还有一大摊子的事情,你要是在这个时候走了,真的可以吗?”
穆晋修没想到她的纠结是因为自己,把她拥的更紧了一些:“放心,就算我不在国内,也不影响掌控穆氏。”
——
翌日。
江晚瑶努力撑开眼睛,让自己从宿醉中醒来,入目一片陌生,她瞬间愣了!
怎么回事?酒店套房?
她一边拍着脑袋,一边摇摇晃晃起床,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在,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走出卧室门,一眼看见躺在客厅沙发里的身影,眼睛狠狠一眯,又抬手擦了一下,人还在。
冲过去,抬脚就朝垂在沙发边上的腿踹过去:“喂,穆二少,这里到底是哪儿?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穆晋炎努了努鼻子,似乎还没有睡够,转动身子让自己更深的埋进沙发里。
我去,睡得够死的!
江晚瑶附身观察他的睡相,脑袋枕在沙发跟靠枕的缝隙里,脸都埋在靠枕上,这么大的人竟然能蜷缩在这么小的沙发里睡着?!
“喂,穆二少,你给我醒醒。”她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
江晚瑶蹙眉,手指忍不住朝他头上戳去:“穆晋炎,你给我醒过来!”
穆晋炎昨晚为了照顾她折腾了大半宿,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正沉浸在美梦里,陡然听到耳边唧唧喳喳的声音,甚是烦躁,下意识手在空中一抓就抓住了江晚瑶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拽。
“啪!”
江晚瑶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身子已经随着某人的胳膊倾斜下去,脚下也是一滑,胸口正好摁在某人的腿上,钝痛从碰撞的地方传遍全身,直接把她给惹恼了!
“穆晋炎!”
一声巨响,在空旷的套房里回声许久,睡意正浓的人也彻底被惊扰醒来。
二人四目相对,凝望,沉默又不知所措。
“啊!”
回神的穆晋炎也跟着大喊一声,声音一点都不比刚才江晚瑶那一声小。
“我去,你叫什么,你他妈给我松开!”江晚瑶一拳捶在他胸口,后者吃痛便松开了她的手腕。
只是江晚瑶未料到他会这么快就送给,还再拼命地挣脱,蓦地被松手,身子下意识就往后跌落下去,骨碌碌,啪一声,摔在了地板上,本能想抓住什么稳住自己,没想到抓住的是穆晋炎的衬衫,附带就把他拽了下来。
“砰!”
穆晋炎的身子正正跌倒在她身体上方,眼珠子蓦地瞪大,关键的是他的唇正好压在她的唇上方!
江晚瑶眸子瞪得也不比他小,唇瓣跟唇瓣压在一起的瞬间,脸色刷的白了,同时空白的还有大脑。
该死的,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情去欣赏他的皮肤是不是好!一丝羞恼在心底闪过。
等到回神,她便蹭地把他推开,旋即爬起来后退数步,脸上的惨白已经被潮红所取代,拿手指着他:“穆晋炎,你该死!”
而穆晋炎还跌坐在地上,双目失神瞪着她,还没有洗漱的她,脸上明明还挂着昨天没有来得及卸掉的妆容,一点都不美观,可是他却觉得今天的她比以往都好看很多。
更关键的是,他刚才好像亲了她,而她的反应那么强烈。
还有,她的味道竟然让他很想再尝试一次,下意识便吞了屯控偶水。
该死的,不会是对她真的动情了吧?
“穆晋炎,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你再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穆晋炎心里想着,就看,除非你把脸遮起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切,你以为你现在很好看!”
江晚瑶抬手抹了一把,旋即嚎叫着冲去了洗漱间。
穆晋炎看着她闪电一般离开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多了一丝笑意。
——
穆晋修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既然已经决定了去美国,便很快开始操办起来,当天下午,便买好了机票。
苏简时亲自送他去机场,这还是她第一次送他出去出差,路上心情很复杂。
看着自己的丈夫为了帮助自己出差,她心里感动又觉得幸福。
可是想到两人要分开一段时间,心里也是难掩不舍。
手不自觉地拉着他的手,苏简时眸低都是不舍:“晋修,如果找不到也不要逗留,还有,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本来是想说点其他的,可是一开口还是没能免俗。
穆晋修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拉着行李箱:“我都知道了。”
苏简时眉头轻蹙:“给你的地址还是以前我调查得到的,也只是一个大概的区域,美国人生性自由,是不是已经换去其他地方生活也说不定。”
穆晋修唇线一扬,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美国那边有我不少人,我不是孤军作战,而且真的找不到,我也不会一直浪费时间。”
“可是毕竟过去了几十年,人还在不在也不一定,如果不在了,那他的后人也未必会知道先祖的事情。”
苏简时想起来就有些头大,扇子是几百年前做的,虽然古代工艺一直是家族传承,可是最后一位师傅也已经近百岁了,现在是不是在世真的说不准。
总之,这次美国之行,前路渺茫的很,很有可能是白跑一趟。
“好了,不要再担心了,我答应你,如果真的线索断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也会及时的赶回来,但是你也得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
苏简时心头的那一丝疑虑被他的话给抹了出去:“好,那我相信你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