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森撇嘴:“这个还真不清楚,但是马玉情人众多,你表妹不过是其中之一,而且他这个年纪,估计儿子孙子也不少了。”
苏简时点了点头,对于这些她早就想到了:“其实我是想知道,这个马玉会为了苏心悦做到什么程度,如果我现在对赵亚蕊跟苏心悦出手,他会不会干扰呢?”
做事情之前先评估是她的习惯,刚才她故意去搭讪也是为了试探马玉对苏心悦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逢场作戏。
吴森笑了一下,带着张狂的味道:“其实就算马玉对苏心悦是在意的,你也没必要担心,要说在江城这个地界,你男人还没有怕过谁呢?”
苏简时听了他的话,嘴角的笑意渐渐浓了几分。
其实吴森说的没错,马玉再狂也只是在香城地界,而穆晋修的能力可是遍布全国乃至全世界,尤其穆家的实力是在军界,他马玉一个混混出道,再狂又能狂到哪儿去呢?
拍卖正式开始,跟她预料中的一样,每一件拍品都价值不菲。
有国母喜欢的翡翠玉镯,某近代大师的画,还有宋朝嘉定年间的官窑,总之,各种各样的古玩玉器,每一件都被拍出了史无前例的高价。
眼看一件件拍卖被人拍走,现场的气氛更加热烈了,有人兴奋,便有人失落,有人窃喜,有人愤怒。
吴森很是纳闷:“苏小姐,这么多好东西,你就没有一件入眼的?”
苏简时兴致缺缺:“你也知道我的职业,这些东西其实早都司空见惯了,不是精品中的精品,我是没有兴趣的。”
吴森听完更郁闷了:“管他呢,你不喜欢,可以拍下来送给我啊,反正有人替你出钱。”
苏简时扁嘴:“原来吴先生是藏了这份心思啊。”
吴森哈哈一笑:“不然呢?我虽然不懂这些东西到底是哪儿好,但是看现场的气氛,也能猜到一二,不懂没关系,摆在家里装装品味,也是可以的。”
苏简时但笑不语。
“下一件拍品是现代大师秦明的《庐山图》,这副画是采用皴裂再加泼墨绘画而成,是对以往绘画技术的传承已经创新。”
一直按兵不动的苏简时眼眸蓦地一亮,秦明是白轸最喜欢的现代画家,以前也收藏过秦明的几副画,而这副庐山图被他念叨了好多次。
因为秦明是现代画家,而且是在世的,所以相比那些老物件,起拍价不高,只有区区五十万,而且每次的加价也只有五万。
苏简时把手里的牌子第一次举起来,一旁的吴森啧啧:“真想不到你会喜欢这个?”
“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觉得太亏得慌了,反正你家穆总又不差钱。”
苏简时没有理会他,只是又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吴森翘着腿:“直接出五百万,看看还有谁敢加价,一直这样举着牌子,也不怕累得慌。”
苏简时蹙眉,微微一笑:“钱得花在刀刃上,你这样,难怪一直成不了有钱人。”
吴森翻了个白眼,没有再说什么。
旁边也有竞拍者,大家都和气的竞争者,每次都只加价五万,没人故意打破平静。
此时,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来:“三百万。”
苏简时闻声先是一愣,面色微微一变,接着循声看过去,竟然会是廖凯,没想到他也来了。
隔着几排,二人的视线撞在一起,苏简时很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不得不说,看到廖凯的时候,她心里微微有些不自在。
只是廖凯似乎并没有她那种感觉,倒像是见到老朋友一般,礼貌的点了点头。
“这位先生出到了三百万,三百万一次……”
听到喊声,苏简时再次把手中的牌子举了起来:“三百五十万。”
吴森坐直身子:“哟,上道儿了。”
苏简时淡淡一笑:“对付不守规矩者,也用不着客气不是。”
吴森看了一眼报价的男人,嘴角笑意浓了,呦,原来是他!
“四百万!”廖凯再次举起竞拍牌子!
此时的现场已经出现了低声议论声,毕竟只是现代画家的画,一百万已经算是极限了,竟然已经到了四百万,那显然就是不合常理了,不是故意的炫耀身价,就是画家本人请的幌子!
吴森啧啧:“苏小姐还会继续加价吗?”
苏简时点头。
“四百五十万。”
廖凯跟着加价:“五百万。”
五百万,苏简时忍不住蹙眉。
这个廖凯,到底是要做什么,已经超出起拍价十倍了!
这个时候,竞拍场其他的跟拍者已经都放下了手中的竞拍牌,只剩下苏简时跟廖凯两人还在角逐。
方卓附身低声问穆晋修:“穆总,苏小姐看上的东西,要不要让他们留下来?”
穆晋修淡淡一句,目光扫向竞拍场的女人:“用不着,这么点小事,她能摆的平。”
说完,他双腿交叉,整个身子往后一靠,淡然一笑。
“廖总,咱们还加吗?已经五百万了,远远超出这幅画本身的价值了。”竞拍顾问劝慰道。
廖凯双手交叉,一脸的志在必得:“拍,今晚上,只要是她想要的,都给我拍下来。”
“好。”
苏简时继续举牌:“五百五十万。”既然廖凯非要跟她争,那她要是不让他好好出出血,也太不合适了。
“一千万。”
“一千万,是不是疯了?”
“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有钱人的思想咱们想不通!”
竞拍牌刚落下,现在便陷入一片议论之中,有人唏嘘不理智,有人则暗暗惊叹这位画家是不是要火了,还有人看着声音的方向,但笑不语。
吴森嘴角一勾,笑得邪魅狡黠,问苏简时:“你还要继续加?”
苏简时耸肩,把手中的牌子放下:“已经达到目的了,何必还要继续不厚道呢。”
吴森诧异不解的看着苏简时,对她的话似懂非懂。
穆晋修双腿交叉,一如以往的淡然神色看着场中发生的一切,直到听到主持者一锤定音,那副价值不过百万的画最后被人以一千万的高价拍走,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