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穆二少觉得我过分了,那就明天召开个记者发布会,自己澄清一下不就好了,反正我也不在意别人管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江晚瑶突然有些累了,不愿再继续逗留下去。
说着,她便拦下一辆出租车,接着弓腰钻了进去,出租车呼啸而去,只剩下风中凌乱的穆晋炎。
她回头扫了一眼,发现他还站在原地,一脸的呆萌,小弟弟真是可爱,只可惜她不能跟他长久的发展,她还要等一个人回来。
几分钟后,手机响起来。
看到“爷爷”两个字后,她到此一口冷气:“爷爷,有什么事吗?”
“在哪儿?”
“在出租车上。”江晚瑶脑袋靠着窗,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不太平静,总会时不时的想起刚才站在路边的那个人。
“回来,我有事找你。”
江晚瑶有点头大:“爷爷,你该不会是又听信了什么八卦谣言吧,都是假的,你也知道那些记者就是喜欢乱写。”
“是不是乱写,我自有判断,你都多大了,还不找个正经儿的对象,给你介绍了多少了,都被你给吓跑了,我看就是你不带好头,你弟弟才会一直也这么游荡者,都跟你们姐弟一样,那咱们江家早晚绝后!”
“爷爷,你这扯得太远了吧,江承乾他找不找是他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管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反正你现在立马给我回来。”
江晚瑶扶额,想着一会儿面对的场面,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好吧,那我马上就回去。”
手机刚挂断,穆晋炎的短信进来了。
“江小姐,感谢你的大度,让我放下了心结,那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她看完勾唇一笑,小弟弟还真是够绝情的。
可是为什么心里某处总会有些难受呢?
——
接到穆晋修电话的时候,苏简时刚刚才从修复室出来,手上还沾满了各种胶水,冲洗干净,才接起电话。
她有点疲惫的靠在墙上,一手拿电话,一手摘掉眼镜,揉搓酸酸涩涩的眼睛:“怎么了?”
穆晋修走在从会议室去办公室的长廊上,挥手驱散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人,然后才长腿阔步地朝办公室走去,进门之前,冲秘书点了点头,旋即推开门走了进去,淡淡回道:“没什么事。”
苏简时闭目休息了一会儿,两颊浮现出浅浅的温暖的笑意:“穆总这个时间应该很忙,却专门抽出时间给我打电话,如果说没事,我总觉得不太可能。”
穆晋修立在落地窗前,脚下是江城的浮华景象,唇边浅浅一笑,才回答道:“魏衔坤来找我了,你只怕得来一趟。”
苏简时听到他这么说,心顿时提了起来,冲口而出:“他为什么去找你,不是应该找我吗?”
穆晋修笑了笑,隔着无线电波,声音有些低沉:“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苏简时撇了撇唇,走去办公室,看了一眼时间,如果这个时候去穆氏,只怕正好赶上晚饭时间:“哈哈,那我去一趟。”
这个时候,秘书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走进办公室,进门恰好看到穆晋修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瞬间怔住,她进穆氏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穆总这么愉悦的时刻,真的想拿手机拍下来保存,不过她可没有这个胆子。
放下咖啡,秘书小心翼翼退出办公室,忍不住又瞟了穆晋修一眼。
穆晋修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唇齿顿时被一股子醇香萦绕:“好吧,那你来了再说吧,也不知魏衔坤那只老狐狸到底打什么什么主意。”
苏简时一边点头,一边对着电话说道:“好,那一会儿见。”
“你路上慢一点,不用着急,现在是他有事求你而不是你求他。”
“穆总可真是谈判界的高手,我真是受教了。”
穆晋修抬手扫了一眼时间:“我一般可是不轻易指点别人,只是你身份特殊,自然不能跟一般人相比。”
说话间,他打开电脑:“你工作累了,就不要自己开车过来了,我让方卓派人去接你。”
“嗯?你怎么知道我工作很累?”
“苏小姐,你可别忘了,我还是你的老板,想知道一个员工的工作安排,似乎不是一件难事吧?”
苏简时搓搓眉心:“好吧,那我等方卓过来。”
“好,那我先去忙一会儿,一会儿见。”
“好,一会儿见。”
放下手机,苏简时便准备换衣服出发,恰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响起来了。
扫了一眼号码,苏简时划开接听键,声音暗含笑意:“怎么样了?”
林寻面前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几乎把她都覆盖了,无力的声音透着疲惫:“还在整理当众,苏氏的账务真的挺乱的,要全部疏离清楚的话可不是一日之功啊,但是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想,你可能想知道。”
“嗯?什么事情?”
林寻抓着一份资料,用手翻开,纤细的手指划拉了一下,落在文件底部的签字上,性感妖艳的红唇掀动起一丝魅惑人心的笑容:“大概十几年前,你父亲曾经跟穆氏合作过,你知道这件事吗?”
苏简时瞳孔瞬间撑大,她爸爸曾经跟穆氏合作过?她一点都不知道?十几年前穆氏就已经是江城的豪门大家了,那时候苏氏不过是家二等公司,怎么可能呢?
“什么样的合作?”
林寻往后翻了一页,轻扫了一眼,回道:“是合伙儿开发一块地皮。”
“房地产吗?苏氏的业务一直都不在这上面的,怎么可能会跟穆氏合作开发房地产?而且十几年前,房地产还没有现在这么如火如荼,这怎么可能呢?”
林寻蹙眉,笑着回道:“所以这才是我觉得怪异的地方,而且那块地后来也没有开发成功,项目随着你父亲的意外终结了,关于这个项目也就没有再继续了。”
苏简时那时候年纪尚小,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可是她真的不记得自己的父亲又提起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