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媛乖巧点头,温柔贤惠的搀扶着陶秋芸走到病房套间。
过了一会儿,黄兰跟魏衔坤也一起走出来:“媛媛,我跟你爸爸也走了,这几天把我们折腾的,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你可得把握好这次的机会,争取跟晋修好好培养出感情来。”
“哎呀,妈,你就放心吧,晋修哥哥之前那是跟我接触少了,他早晚会对我死心塌地的。”魏媛娇羞的把他们往外推,“砰”一声甩上了病房门。
偌大病房骤然安静下来,她沉了一口气回到病床前,拉过穆晋修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上他的面颊,轻轻触摸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见他没反应,胆子愈发大起来,贪婪地凑近他,嘟起唇瓣来一点一点凑近他的唇,焦急的喘息着放缓动作亲了亲他的薄唇。
得逞之后,她捂着激动不已的心口勾唇一笑,手指轻轻顺着他的头发,嬉笑不已:“晋修哥哥,你看,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时候守在你身边的只有我,所以啊,注定咱们是要在一起的。”
穆晋修已经处于重毒昏迷,身上的麻药麻痹着他的思想,脑子里几乎是空荡荡的,可潜意识里却一直盘旋一个身影,对他挥手笑着,却离他越来越远:“简时,简时,你别离开我……”
就算是昏迷不醒,可他心心念念的依旧是那个jian人!真是该死!魏媛睨着寒眸瞪着昏睡中的穆晋修,五根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四顾房间里没其他人之后,她抓起手机走去阳台,拨通了苏心悦的电话。
苏心悦正躺在别墅宽敞的大床上,通过手机看穆晋修被送去医院的新闻,电话就闪了起来,是个陌生号。
“苏心悦,别来无恙?”电话一接通,她就讥诮出声,上次乔然主动请缨帮她惩治苏简时,她没有点破,可也知道这背后其实是苏心悦怂恿的。
苏心悦蹭地从床上弹起来,抓着手机的手轻轻用力攥紧:“魏媛?是你?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之前你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我,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怎么?这么快就忘记自己怂恿乔然找苏简时报仇,又是怎么给她出主意找我帮忙的了?”魏媛压低声音,手掌捂着话筒,小心靠着护栏,确保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
“你怎么知道的?”苏心悦脸色都变了,声音更是颤抖的不成样子,一定是乔然那个jian人透露了自己,该死,三令五申,还是没能避免!她第一反应就是魏媛抓住把柄威胁自己!
魏媛环顾房间:“苏小姐,有胆子挑拨,没胆子承担后果吗?好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找你不是要对你怎么样,而是想跟你继续合作下去,虽然你这个人也很讨厌,但是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咱们其实也不是不能握手言和,你说是不是呢?”
苏心悦一步一步踩着走到阳台,冶艳的嘴唇徐徐勾着一抹子微笑,肆意又阴森:“你说说看?”
魏媛咬牙切齿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苏心悦寒眸一眯,柳叶眉往两边轻轻扯了扯:“你的意思是,要污蔑苏简时杀人?”
魏媛点头:“没错,那jian人命那么硬,又有那么多男人护着,留她在外面根本没机会下手,可如果进去那里面,买通几个人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岂不是容易很多?”
苏心悦纤细的手指点着额头:“可实施起来难度不小,而且谁会无缘无故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怎么会无缘无故?只要咱们满足他的要求,怎么会没有心动的人!”魏媛咬紧每一个字,这次,她一定会彻底击垮苏简时,把之前输的都扳回来!
“那好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挂断电话之后,魏媛又拨出另外一通:“喂,王主编,之前被压下去的关于苏简时的新闻,现在都可以报道了,对,穆晋修现在重伤昏迷,管不了这茬,而且到时候出了事,我会力保你们,对,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去报道吧!”
收了线,她轻轻出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回去客厅,可以回头,就被眼前的人吓住了!
“伯母,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浑身如遭雷击,颤抖不已,抓在掌心的手机也不受控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嘴巴抽搐几次,才艰难发声。
陶秋芸冷着脸,微微蹙眉:“刚到,你,刚才跟谁打电话?怎么还去了阳台?”
声音平静无波,似乎不像是质问语气,所以应该只是刚到,没听到什么内容才对,魏媛心底的大石头放了下来,嘴巴一抽,笑了一下,虽然有些勉强,但是几近讨好之意:“那个,我不是怕打扰晋修哥哥,再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电话,就应付了几句罢了。”说着,弓腰捡起手机,手机屏幕碎裂开一道细缝,足见她刚才心里多担心惧怕。
陶秋芸没再多问,心里记挂儿子,到病床边握着他的手,喃喃自语:“晋修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妈妈都要担心死你了。”
魏媛一言不发,静静陪着,看着。
“苏简时有没有来过?”陶秋芸冷冷咬着苏简时的名字,语气里说不上是厌恶还是什么,又不像是十足的排斥。
魏媛面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微笑回道:“没来,外面那么多保镖守着,她进不来。”
病房外。
“苏小姐,穆夫人吩咐过,没有她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你还是回去吧。”负责看守的人一身黑色西装,板着脸拦下苏简时,内容客气,语气却一点都不友善。感觉上是穆家的人,可似乎又更像是魏家的人。
“苏小姐,你怎么来了?”方卓提着一包东西大步如飞走来,可能是跑的太急,脸上布满了细碎的汗水。
“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着急?”苏简时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关切问道。她本答应师兄不再管,可是回去之后心里一直都不太安宁,尤其美国那边打来电话说成蹊今天一直哭闹,她想毕竟父子一场,父亲生死未卜,孩子也不会安心,于是便又折回,只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