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仅塘苦笑,自己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么,但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算了,反正时间还有很多,总有一天能够让简舒答应自己的。
“季仅塘我就不明白了,只要你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
“多少人想要爬上你的床,更有多少人想要季家的位置,但是你为什么就偏偏看上我了呢?”
“我们两个是没有机会的。”
看着季仅塘,简舒的表情是如此的冷,她完全没有感觉自己说出的话是那样的让人心痛。
也完全无视了季仅塘的隐忍与伤心。
她觉得。只要季仅塘退出了,只要他不在缠着自己了,那么她你就不用再去做那些所谓的选择。
那样对于他而言才是最好的。
她不想我再将自己的精力放在这样的地方了,太累了。
季仅塘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好紧,很快却又放松了。
他不是早就应该知道过这样的事情了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自己很明白,又凭什么来让简舒原谅自己呢?
想想自己也是可笑呀,要是原来谁告诉他有一天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一步。
他一定会觉得那个人是疯掉了。
但是现在自己不就这样了吗?而且自己做的还是心甘情愿的。
难道就这样放弃掉吗?不绝对不要,如果就这么轻易就放弃了,那他就不是季仅塘了。
在她的世界里面,从来就没有过放弃。
他想要的东西也是绝对会到手的。
“简舒,我明白,我以前确实做了不少的错事,我也知道那对你不公平。”
“我从来不奢望你能够这样原谅我,但是我依旧会努力去得到你的原谅。”
“我已经错过一次了就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我只希望你能够看到我的诚意。”
简舒看着季仅塘,这个男人变的他有点不认识了。
如果患者原来自己这样说,这个男人一定扭头就走。
但是现在却没有并且还那样来和自己解释,这男人真的变了。
但是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心里面也是没有底的。
“小心……!”
正在简舒回神的时候,前面一辆大货车突然冲了过来,她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车,心里却是害怕极了。
有过那一次车祸的阴影之后,她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难道那天的事情又要再次的发生了么?
“该死……”
季仅塘显然也没有预料到居然会有辆大货车这样冲了出来。
他其实可以选择保全自己,只要他往路边的方向打过去,那么他可以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但是那样,简舒一定会受伤,他绝对不能够让简舒在自己的面前受到任何的伤害。
自己已经错过一次了,简舒在他的心里面是什么地位他也是知道了,他无法接受自己为了保全自己而让简舒陷入危险。
他想都没有想,将车转移了方向,并且同时扑到了简舒的身上,将她紧紧的护在了身下。
他只有一个想法,自己一定不能够让简舒受到伤害。
“嘭……”
一声巨响,车撞到了旁边的大树上,玻璃全部碎掉了,好好的一辆车瞬间一片狼藉。
过了一会儿,简舒慢慢的苏醒了过来,头上的疼痛,脚上的疼痛她已经没有办法去管了。
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身体不断的有血液流出。
“季仅塘,季仅塘,你醒醒,你不能够睡,季仅塘。”
简舒轻轻的晃着季仅塘,这样的季仅塘让他害怕。
不过很快男人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你没事吧。”
男人的气息是哪样的微弱,这样简单的话语却好像是花费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才说了出来。
“我没事,我没事,季仅塘你不要睡好不好,你不要睡,很快就有人来了。”
简舒害怕了,看着男人身上逐渐下降的温度,看着那些血液,她害怕了,她明白了,自己其实也是害怕失去眼前的男人的吧。
想想自己折腾那么多,不也就是因为这个男人不信任自己么?
但是现在,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连生命都已经不要了,那么自己还需要他证明什么呢?
“简舒,你没事就好,我有点儿累,想要休息了。”
“季仅塘,你不能够睡,你不要睡好不好,陪我说说话。”
“季仅塘,你要是睡了,那我就去找封梓桓,那我,我就让他娶我。”
简舒的眼泪掉了出来,说话也是哽咽了,她很怕,很怕男人这一睡那么就再也起不来了。
本以为这样可以刺激一下男人,让他能够坚持一下,谁知道男人接下来的话,却是让简舒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
“哪样也很好,要是我不在了,那么你就嫁给封梓桓吧,他一定是会好好照顾你的,这样我也能够放心一些。”
“你以后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男人如同交代遗言一般的话语,让女人害怕了,她怕,怕男人真的就此彻底的离开了自己,她没有办法去承受这样的可能性。
她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怎么去做。
“我不要,季仅塘,你要是走了,那么我就陪着你,我不管,你要是走了,我随后就到。”
“简舒,答应我就算是我出事了也不要做傻事知道么?”
“不,我不要。”
这次简舒没有想过听季仅塘的话,她不要这样,她不要让季仅塘离开。
如果真的那样了,那么,那么她就陪着她去吧。
“你……要听话。”
终究男人还是支撑不住晕了过,闭上了眼睛,躺在了女人的身上。
“季仅塘……季仅塘,你不能够睡,你起来,你看看我,你不能够睡。”
“季仅塘,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你睁开眼睛呀。”
任由女人如何叫男人依旧紧紧的闭着双眼,完全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简舒害怕了,她怕,怕季仅塘真的就从此不起来了,怕以后得日子里面就再也见不到季仅塘了。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着,是哪样的炙热,灼烧着男人的皮肤,可以男人早已感受不到。
要不是因为男人还有那微弱的呼吸,简舒真的要以为男人已经离她而去了。
但是那气息若有似无,仿佛随时都会短掉,她害怕。
慢慢的,简舒也有些疲惫了,身上的伤是哪样的痛,但是脑袋却是哪样的沉重。
慢慢的仿佛自己已经不能够再继续支撑自己的头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