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发生了什么。”余祁阳冷静的问。
余老爷子直接把查到的东西丢到余祁阳面前。
“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这件事结束之后，你立即给我和这个女人断得彻底。”
余祁阳拿起文件打开一看，看到上面的调查，立即了然爷爷这是被人引导了。
想要为陆暖暖便捷，看着爷爷震怒的样子，余祁阳选择了缄默，问起另一件事：“是什么事情，把我和王霄云联系上了？”
“这件事还再查，你不用管了，就先在这里面待上几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余老爷子说完，转身走了。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证据不足，他动用一些手段可以直接把余祁阳给捞出来。
但还是要让他吃吃苦头，省的之后在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陆暖暖最终还是放心不下，打了个电话给顾安生，问起余祁阳的事情。
“安生，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暖暖，这件事你先别管，你手里有多少王霄云的证据立即整理一份发给我，之后你安心的准备出国的事情，剩下的交给我来做。”
顾安生顿了几秒，继续说道：“至于余祁阳，他很快就能出去了，余老爷子会保他，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你有事就找林越，他联系方式我会发给你，再见。”
陆暖暖来不及说一个字，电话就被挂断了，她不仅没有放松下来甚至更加不安。
她把整理的证据发给了顾安生，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的证据少的可怜，就连自己死的地方都没查出来，神主连个尸体都没有见到。
这让陆暖暖十分挫败，这样的证据真的能让王霄云得到惩罚吗？
她不知道，只能一试。
顾安生拿到了证据，直接去找王霄云，这一次还是只有他们两个。
“王霄云，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虽然不能保你出狱，但是可以保你不死，这比买卖如何？”
王霄云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他这几日在看守所被针对，整个人就是他们的泄气桶，浑身上下青紫一片，好了又添新的伤。
扯了嘴角，却又扯到伤口，他倒吸一口凉气，言语凉薄：“呵，顾大少倒是看的起我，我这样的小人物用得着顾大少费心嘛？再说了，该如何选，不是傻子都知道。”
顾安生眸光一沉，“怎么，你就不想让那个人得到报应？”
“如何把人拉下水，那就不劳顾大少费心了，你要我做的事情 ，两个字没门儿。”
王霄云现在是明白了，他左右都逃不过要坐牢的结局，那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听从顾安生的话？
卖了个人情，最终只不过是在监狱安稳度过下半生，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王霄云不稀罕。
“是嘛？”顾安生把一张照片放到王霄云面前。
王霄云脸色大变，“你想做什么！”
挣扎间手链与桌面触碰，发出不小的动静。
“不做什么，就是想要去拜访一下老人家，只是见面的时候我该怎么说，这可就要看你怎么选择了。”
“你别动她！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王霄云眼里的光彻底暗了下去，他没想到顾安生能查到这个地步。
这个人他小心翼翼地珍视着，自那天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就算是做什么也也是通过他人的手。
这人不是别的，是王霄云的外婆，他爸妈死的早，是他外婆一手把他给带大。
供他读书，昔日的少年也曾有过天真的梦，但都被现实打倒，再加上他选择了最费钱的专业，王霄云逐渐的在繁华的城市迷失了自己。
他曾经丢弃过之前的一切，但最终又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回赠。
“当然，只要你答应把走私的罪名全部揽下，我不会去打扰老人家，并且会安顿好她后半生的生活。”
顾安生看着他，眼神平淡又冷静，丝毫没有昔日阳光的模样。
这样的他让人更加害怕，王霄云收起了一切的高傲，害怕的垂下自己的脑袋：“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动她。”
“这是当然，王先生，我等你的好消息。”
顾安生说完，起身收走照片，王霄云伸手暗柱了照片的一角。
顾安生想到什么，笑了笑收回手，“这照片留给你做纪念了。”
说完转身走了。
走到门外没多久，警察进去了，顾安生知道王霄云这是妥协了。
没过多久，余祁阳解除了嫌疑无罪释放。
余老爷子以为是自己的人脉起了作用，因此对于余祁阳很是严厉，甚至派人跟在了他身边，明上说是保护，实则监视余祁阳，怕他找上陆暖暖。
时间倒流，王霄云认罪后的晚上，紧闭的审讯室打开了门。
王霄云抬头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直到那人在他面前坐下，慵懒的抬了抬眼皮，默不作声。
灯光也不在那么道通明，但也能看清他脸上的伤痕消了很多。
陆暖暖以为自己会非常激动，可坐下那一刻，躁动不安的心归于了平静。
她把一样东西放在了王霄云面前。
是一件设计品，从未公开只有她和王霄云才知道的设计品。
王霄云神色巨变，拿起设计品举在陆暖暖面前：“你从哪里得来的！”
他双目赤红，眼里深处透着恐惧，这东西，他已经处理掉，扔进海里了，知道的人也已经死了！怎么会在这里。
陆暖暖勾起唇角，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这是我亲自设计的，霄云哥哥。”
她原本的声音有些磁性，陆暖暖的声音偏向中性压低了可成男，抬高了可成娇气女。
这最后一声，她防着自己原来的声音说了出来。
王霄云脑子里轰然一响，只觉得背脊窜过了一抹冷意，身子一哆嗦，吓的朝后退。
此刻，看着陆暖暖的脸，他竟觉得有些地方重合了。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