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局的年纪都足以当我的父亲了吧?”肖羡迪冷冷一笑,眼神中全是轻蔑。
竟然这货给脸不要脸,那她索性就直接把脸皮撕破,看他那张老脸还能往哪搁。
“肖总,你这话什么意思?”果然,钟局的脸色马上黑如鉙氏,阴森森地说:“你这护肤品的成分我看有问题。”
“如果钟局觉得有问题,那就尽管压着好了。”
肖羡迪像是丝毫听不出男人话中的要挟,反而是笑盈盈地说。
老男人顿时双眼一眯 ,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像他这样的人,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早就成精了。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就是有事求到自己的,出去之前说话也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可出去一转回来后,说话似乎就有了底气一般,这里面是有什么猫腻?
他盯着肖羡迪看了好一会,想从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一丝端倪。
可令他失望的是,肖羡迪始终神色如常,除了眼中对他的轻蔑外,再没其他的异样。
他妈的,这个女人是在装腔作势。
老男人心中骂道,顿时脸色也黑到了极点,冷声道:
“这个产品的生产批文你回去等着吧,会有很多的程序要走。”
“喔,是吗?那请钟局说一声,到底是要等多久?是一年半载吗?还是十年八年的?”肖羡迪仍是笑,地笑容明显比之前还要灿烂些。
“哼,你这辈子都休想能等到!”
见肖羡迪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钟局简直恨不得想要上前把她的笑脸给撕碎了,如赌咒般恶狠狠地说:“要么,你好好地侍候老子,让我痛快了,要么你滚蛋!”
肖羡迪却像是压根就没听到他的暴喝,反而是拿出手机直接拨了出去,对电话那头说道:
“这个老混蛋胃口太大。”
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你说谁是老混蛋?!”
老男人被她这一出弄得有些发懵,反应过来,马上就拍着桌子暴喝道。
“你说呢?难道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吗?”肖羡迪却仍以轻佻的语气反问。
“你——”
老男人差点没被气得七窍生烟,可正欲发作时,包间的门却被人从住工。此时的他正在气头上,也不管那进来的人是谁,直接就吼道:“滚出去!”
“喔,这不是钟局嘛,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小心待会爆血管了喔。”
可惜,来人明显不把他当回事,凉凉的一句,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节奏。
老男人额上的青筋“突突”跳了两下,才想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却在看清三人中其中一个竟然是宁坤宇时,差点没吓尿了。
幸而他反应还算机灵,连忙矮了身子迎了上去,打着哈哈说道:
“原来是宁少,真是失敬失敬。”
说着,不等宁坤宇开口,马上又如旋风般回到餐桌边,利落地倒竖了两杯酒,恭敬地把其中一杯送到宁坤宇手中,又说:
“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说着,头一仰,把酒给干了。
可令他心惊就已的是,宁坤宇压根就没要喝酒的意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宁、宁少……”
老男人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话也是干巴巴的。
这宁坤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 在这个时候出现?等等,难道刚才那个肖羡迪就是给宁坤宇打的电话?他们纱一般,宁坤宇是给她来撑场子了?
这样的念头才在脑中闪过,老男人顿时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宁坤宇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测。就见他边若无其事地晃着酒杯中的酒,说:
“肖总是我的朋友,不久前创办了个化妆品公司,我挺看好的,于是便也投了点钱玩玩。”
宁坤宇的话是说得云淡风轻,看似不经意的一提,却已经让老男人连死的心都有了。
敢情自己要卡的生产批文里竟然有宁大少的股份?妈的,难怪那女人刚才敢如此跟自己说话,原来底气在这里呀!你早把宁少搬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现在这不是存心要害死自己嘛?
“宁少,你放心,我都明白了,明白了,这批文我刚刚看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很快就能下来的。”
“不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事情还是按照程序一步步来,等到产品符合产品安全,这批文才能最终盖棺定论不是?”
宁坤宇却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调调。
可这摆明了就是正话反说,老男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连忙干笑着打哈哈:
“是是是,必须得按程序来,按程序来……”
心中暗忖:老子若真是按规矩来,这批文没一年半载下不来,到时怕是老子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喽。
“那就好,要是让人以为我以权压人就不好了。”宁坤宇仍是一脸的笑,“吃饭没?要不我吩咐人再送些菜上来?”
“吃了吃了,局里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就不打扰宁少执行朋友了,告辞告辞……”
老男人哪敢真跟宁大少一起吃饭,连忙找了个借口就开溜,就差晚走了一秒,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看着老男人夹着尾巴落荒而逃,林威顿时笑出了声,说:
“哈哈,宁少就是宁少,果真是气场十足呀,去到那都能秒杀一片。”
“屁!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主,他们不是怕我,怕的是我敌我事的宁家。”宁坤宇却是早已看破,不屑地摆手,继而又对肖羡迪说:“肖总,以后要是再碰到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了。”
“那好,我就在此先谢过宁少了。”肖羡迪也不忸怩,落落大方地接受了。
吃过午饭,林威和肖羡迪一起离开。
途中,肖羡这迫不及待地问:
“那个宁少来头可不少,跟你关系很铁?”
“还好。”林威笑了笑,看到肖羡迪朝自己投来不满的神色,斟酌了一下才又说:“就是你在上看到的那样吧,没差的。”
“听说宁少可是有着军方背景的人,没想到你竟然能认识这样的人,刚刚能把钟局那老男人吓得跟个龟孙似的,实在是太解气了。”
林威笑而不语,片刻后才说:
“批文、资金的问题都解决了,现在还有别的什么困难没?有的话就告诉我,让我来处理。”
平白无故得到这么多的股份,莫名其妙成了老板,如果不做些事,林威心中会觉得过意不去。
“大方向上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现在事情只要按部就班来做就好。我待会要去工厂看看,你有兴趣吗?”
肖羡迪笑。
“工厂?你之前不是说找代加工的就好吗?怎么又要自己生产了?”林威有些意外。
“这主要是考虑到配方有可能会泄露,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要自己生产,再说了,现在才刚起步,产量达不到那么多,完全没有压力,打市场打开了,再申请专利,到时再考虑批量生产的事。”
肖羡迪笑着解释。
“嗯,都听你的。”生意上的事林威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自然没有异议,“那我跟你过去看看吧。”
两人随即开车到了郊外的一座工业园中,径直到了一家化工化妆品的工厂前。
只见眼前的工厂眼前一片荒芜,门口长满了野草,似乎是停工很久的样子。
见林威目光正落在工厂上,肖羡迪介绍道:
“这家工厂之前因为经营不善,已经停产很久了,老板急着了手,又恰巧被我赶上了。”
“花了多少钱才买下的?”看着这个面积规模不少的工厂,林威问。
“六千万,而且里面的工人和技术人员都在。”肖羡迪不无得意地说。
果然,林威双眼一瞪,不脸不敢置人地看她:这是天下掉馅饼,砸到头上了?
可惜,林威从来就不会相信这个。心中隐隐升腾起了不妙的感觉。
可放眼看去,那种不妙的预感在哪,他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照理说,六千万仅仅就够地皮和厂房的建筑资金,而且还是几年前的价格,如果真如肖羡迪,里面的机器保养得还很好,那几乎就是白送的了,是那老板的脑袋被驴踢了?
此时,值班室里的保安见到肖羡迪和林威走近,不由心中一跳。
他们的前老板与肖羡迪签订买卖合同时,可是把他们这些工人也一起打包买掉的,现如今这个新老板一声不吭突然蹦出来,自然是手忙脚乱,手足无措,忙不迭把桌上的啤酒花生收拾了起来。可实在是太慌了,一个不小心,就把啤酒瓶踢了一地,弄出一阵乒兵作响。
“肖、肖总好……”那保安挠着头,战战兢兢地说。
“上班时间,就该有上班的样子!”
肖羡迪眉头一皱,顿时一副女强人的精明干练表露无遗。
保安心里打了个突,忙不迭保证道:
“对、对不起肖总,我们保证以后都不会了,绝不会!”
“去,把人给我召集过来,待会我有话要对大家说。”
肖羡迪并没过多去追究,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就和林威一起往工厂的空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