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鼠:“我意思是见过妙手神医的人都已经老得与世长辞了,这个可以听懂吗?”
白依柔一脸认真:“不会吧,照你这么说,妙手神医岂不是很老很老了?他…他该不会……”
灰鼠耸耸肩,“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又没见过妙手神医。”
白依柔:“那你听谁说的这些事?”
灰鼠:“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白依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人看起来就不太靠谱!
这时,沉默不语的耿云翊再次开口,“我一直派人在找妙手神医,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自从妙手神医十八年前在禹城出现过一回,至此现在为止,就没有人见过他。他好像从世上消失一样,无影无踪。”
白依柔单手托腮,喃喃自语:“你说他不会死了吧!”
灰鼠道:“应该不会,他说过,如果他到了得道成仙的时候,会回到禹城看最后一眼。”
白依柔:“或许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并未当真。”
耿云翊:“那倒不至于,世人皆知,妙手神医向来信守承诺,言出必行,他说会回来禹城就一定会出现,只是不知道何时归来,这才是最要命的!”
灰鼠附和说道:“禹城是妙手神医的故乡,他也说过,最喜欢的地方就是禹城。”
白依柔对灰鼠的话深信不疑,她点着头,自言自语道:“所以你才一直待在禹城里,原来如此!”
现在她总算明白了耿云翊多年未归都城的原因。灰鼠目光清亮,点头道:“这次你来了,禹城肯定会热闹起来!”
耿云翊瞪了灰鼠一眼,“去到禹城,你就去春和堂帮忙,没什么事不用来见我。”
灰鼠不可置信地坐直身子,满脸惊愕,“春和堂?主子,咱别开玩笑行吗?我宁愿留在你府邸当个扫地的,真的,我要求不高。”
白依柔完全不明白平时看起来胆大如斗的灰鼠怎么一听春和堂就吓成这样。
耿云翊看他的眼神倒是越发凌厉,他态度坚如磐石,“我觉得春和堂比较适合你。”
白依柔眼睛里满满都是掩饰不住的好奇,问道:“春和堂是什么地方呀?”
灰鼠大笑一声,“哈哈,春和堂就是男人趋之若鹜的温柔乡,那里妆点艳色,男人只要去到那里,保证流连忘返……”
白依柔偷偷瞄瞄耿云翊那严肃的俊脸,她瞧瞧靠近,忍不住问:“九皇子,春和堂是不是勾栏青楼?”
耿云翊双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他狠狠瞪了眼灰鼠,“听说春和堂还欠个老妈子,不如你去试试!”
灰鼠不可思议第瞪圆了眼,“主子,能不开玩笑吗?我…是个大男人,你让我乔装打扮成老妈子伺候那些臭男人,我怕到时候忍不住杀了他们!”
耿云翊淡淡道:“什么本事都是练出来的,或许你伺候着会慢慢习惯春和堂的生活,到时候随便的撒个娇什么的,说不准还能成为春和堂的活招牌。”
白依柔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一本正经地问道:“九皇子,你是认真的吗?”
灰鼠哭丧着脸,强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意,“主子,求求你别把我丢春和堂里去,我怕我一不小心就养成了断袖之癖,到时候对你产生好感,我怕我十条命都不够丢。”
见耿云翊无动于衷,灰鼠索性跪在他的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连衣襟都被浸湿了大半。
灰鼠一边抽泣着,一边仰头偷瞄白依柔,并使劲地朝她使眼色。
白依柔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她用很同情的语气感叹道:“九皇子,你就收回成命吧,灰大哥太可怜了,他…他还没娶妻生子,你让他练成断袖之癖,那不如干脆断了他的命根子!”
灰鼠听得心惊肉跳,瞪大眼睛,讶然道:“小柔柔,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白依柔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给我安静点。没见我和九皇子在说话嘛,你插什么嘴呢!”
耿云翊抿嘴轻笑,“依依,你建议甚好。”
灰鼠吓出了一身汗,他没料到白依柔会帮倒忙,一开始的感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哪是帮忙啊,这简直是要他的小名!
白依柔也被吓傻了,愣一愣才反应过来,她赶紧改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九皇子,你误会了,我…我是…是…让你大发慈悲,饶过灰大哥一回,他知道错了,对不对?”
白依柔使劲向灰鼠使眼色,灰鼠马上会意,像只乌龟一样缩在地上,耸动着肩膀,哭得撕心裂肺的!
“呜呜呜——呜呜呜——主子,我不要去春和堂……”哭声持续不断,就连守在门口的暗影听了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同情地望向屋里。
耿云翊仍是眉目平静坐在木椅上,对于这一切置若罔闻。
白依柔急了,拼命朝灰鼠使眼色,并眼神与他交流:“加把劲啊,哭得还不够惊天动地,表情还不到位,要装得更凄惨一些才行!”
灰鼠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哭得泪水涟涟,“主子,你罚我在厨房帮忙也行啊!”
耿云翊:“……我怕连厨房给烧了,何况,你的厨艺如何,我深有体会。”
白依柔一愣,弱弱问道:“灰大哥的厨艺如何?”
耿云翊倚在椅子后背上,看着门外的暗影,淡声说道:“这个你问问暗影就知道了。”
灰鼠乘虚插嘴道:“主子,要不你就罚我给小柔柔做一顿饭,我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做这一顿饭。”
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就是不知依依同不同意了。
耿云翊抬眼望向白依柔,问道:“如果你吃了后还觉得好吃,我就让他留在府里给你做饭!”
白依柔听着,点头:“一言为定!这是你说的,到时候你不能反悔哦!”
耿云翊轻笑:“前提是你要把灰鼠做的饭菜全部吃完,否则免谈!”
白依柔偷瞄了眼灰鼠,见他一脸歉意垂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人一样,不争不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