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大家都懂的,放心好了,我懂的,我不会乱说。”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她更加费思不解。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
灰鼠滑稽地笑着,“主子看起来心情很好,你可以啊,怎么把主子搞定的?也透露两招给我啊!”
白依柔虚心摸摸鼻子,目光也变得闪烁,不敢看灰鼠。
灰鼠穷追不舍,“你就过两招给我嘛,我们关系那么好,你就稍微透露一下,我保证不会乱说。”
白依柔叹气,“有什么好说的,我不就是看中九皇子的美色,然后趁其不备就……就那样了。”
灰鼠打趣的眨眨眼,追问:“就哪样?快说啊,正说到精彩的地方你怎么就不说了?做人不能这样子的,说话不能只说一半留一半。”
白依柔:“……有时候我真想揍你一顿!”
灰鼠毫不在意,道:“想揍我可以啊,只要你把重点部分原原本本说一遍,我就坐在这里让你揍,保证不闪躲。”
白依柔做个自怜的表情,“灰大哥,有这么一句话,好奇害死猫。我奉劝你,做人呢,好奇心不要太强,太强会付出惨重代价的,我是过来人,这么痛的领悟我最能明白了。”
灰鼠来了兴致,那耐人寻味的神情似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说说看,我想听!”
白依柔摇摇头,“我不想回忆,你就忍心让我回忆起那些痛苦的往事?”
灰鼠一本正经地说道:“说嘛,我来替你报仇,只要是你看不顺眼的人,告诉我一声,我马上替你去办了他们。”
白依柔无语翻了个白眼,道:“我没那个嗜好。”
灰鼠仍是不肯轻言放弃,继续对她死缠烂打,就是让她说出她吻耿云翊的过程。
白依柔被他缠得失去耐心,她敷衍道:“你好烦啊,好了,我说了,别吵了!”
灰鼠眼睛一亮,马上端坐姿态,竖耳倾听。
白依柔佯装不好推辞,抿抿唇,沉思半刻,才缓缓道:“其实就是……抓住他,然后强行送上一吻。”
灰鼠震惊,“就这样?没其他了?过程就几个字而已?”
白依柔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结果就是要躲在床上装死,你说呢!”
灰鼠反问:“所以你是怕主子秋后算账?”
白依柔:“当然了,如果换成是你对主子做了那样的事,你不怕?”
灰鼠耸耸肩,“那是不可能的,估计我都没靠近他身旁就被他甩了好几巴掌,然后被他丢进地牢里面壁思过一辈子都有可能。”
白依柔心里一惊,面上露出大难临头的惊恐神色,“真的假的?这么严重?”
那她岂不是要死翘翘了?她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结局可能更惨,死无全尸!
灰鼠掀了掀嘴角,“那我就不知道了,主子也没说,他就是吩咐让我们看着你。如果你醒了马上去通知他。”
白依柔脸色大变,神情慌成一匹马,甚至开始语无伦次,“死了死了,要被你害死了,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
灰鼠:“……你看我像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吗?我不是暗影,我不会去主子那告状的,安心了!”
白依柔一直躲在房里,这次她是躲着耿云翊。也不知为何,这几天他也来找她,任由她做个闲情逸致的小透明。
到了回禹城的日子,白依柔硬是不肯跟耿云翊同坐一辆马车,他也没说什么,就吩咐灰鼠另驾来一辆马车,送她去码头便可。
对于耿云翊如此的贴心、温暖、大度,白依柔突然觉得自己太小肚鸡肠了。
从客栈出来,就见到两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暗影坐在前面那辆马车上,即使他看到白依柔出来了,他也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灰鼠在后面一辆马车前坐着,他一见到她,马上展露暖心的笑容,向她招手问好:“小柔柔,这边,快进去,主子马上要出来了。”
白依柔想都没想,直接钻进车厢里。进去后,她偷偷掀开车帘子看看外面的情况。
见到耿云翊从客栈里走出来,她吓得马上放下帘子,正襟危坐。
耿云翊走到第一辆马车前,暗影立马从马车上跃下,恭敬问候一声“九爷”。
这也是耿云翊要求他们出门在外不能喊他主子,如要喊就喊一声九爷。
话说这个称呼还是白依柔随口说说的,没想到他却当真了。
这一点也让白依柔感到很吃惊。
耿云翊望着后面的马车,似有若无的勾起了唇角,淡出一抹笑意。
策马来到渡口,他们下了马,走向停靠在渡口的客船。这一搜客船看起来挺大的,起码船头的面积大约就能容纳三十几人。
白依柔跟着灰鼠上了客船,船老板领她到一间舒适的房间,房间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白依柔将包袱丢一旁,立马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耿云翊就住在隔壁的房间,此刻的他,正端着茶盏喝着茶。
灰鼠走了进来,直达他面前,拱手禀告:“主子,小柔柔已经在屋里休息了。我们是否按原计划进行?”
耿云翊动作优雅地抿了抿唇,放下茶盏,徐徐道来:“计划推迟吧,先让她休息一下,不急。”
灰鼠点头,道:“是,那属下告退!”
这时,站在一旁的暗影开口了,“主子,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要去通知那边一下?”
耿云翊点点头,道:“你去吧,告诉他们,子时动手!”暗影领了命令,转身跃下船,灰暗的夜色中,一抹黑影在湖面上蜻蜓点水,飞越至船只来时的方向。
灰鼠刚想转身离开,就被耿云翊喊住了,“我还有话要问你,你坐!”
灰鼠一脸茫然,赶紧找了张椅子坐下。
他一坐下,耿云翊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压低声音道:“你最近是不是和依依走得太近了?男女授受不亲,以后要懂得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