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一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就在……嗯，前几天？对，就是陈倩的婚礼结束之后，我去了宁家。”
“以前我一直弄不明白我这个亲生的女儿到底是哪里不如你这个养女，养老吗？我也不是不能养，家产吗？我从来没有说过要继承宁家家产的意向，男人？事实证明，后来我也放弃了常瀚，那为什么她还总是让我将我得到的东西让给你？”
“要说我的心里没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后来我更是将这一切都归结于我没有在她身边陪着她的原因，甚至还在反思我自己这个亲生女儿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过分。”
“可是就在她病床前，我看着她陌生的眼睛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份亲子鉴定。”
“我一直记得宁老爷子说过，他最注重血脉，一定要宁家的亲骨肉才能继承，那为什么老爷子后来竟然会将宁氏集团交给你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手里呢？想到这个我才突然的想起来，啊，是啊，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不能作假呢？亲子鉴定也可以作假的啊！”
说出了这个事实，也就意味着当时她所在的孤儿院，院长跟她说的话说不定也是假的，她的小时候的一切说不定都是编造的，她的一切都是假的。
程乔口中多少有些苦涩，但是这种苦涩却没有停留太久，因为她心中清晰的知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宁薇，程乔先是打量着她沧桑的脸庞，之后忍不住笑了一声：“其实现在我常常在想，如果梦境结束后我不是想跟你们划清界限，不是跟你交战你来我往，能够分的清以前的事情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现在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宁薇闻言也是忍不住的笑：“那我现在就应该管你叫一声圣母了。”
“是啊，我得出的也是这么个结论，我觉得这个名字实在是不符合我这个性格，所以我庆幸当时的我没有那么的理智，不然我应该会错过很多乐趣。”
明明这两个女人的立场让她们现在的氛围应该是紧张的才对，可是偏偏她们就能对视着笑的欢实，这实在不是一个决战的气氛。
房间里面除了人的呼吸便是她们两人的笑声。
她们一直对视，两人也是在同一时间停止了笑声。
宁薇没有说程乔赢了，也没说自己败了，大大方方的说道：“常瀚出来了，我将孩子也送给了他。”
程乔一顿，“嗯”了一声。
“你会放过他们的对吧？”
宁薇的面上有些苦涩。到底，她还是没能将那个肮脏的孩子狠心掐死，也没能将常家的老两口给害死，到底，她还是什么都没能为自己争取到。
程乔见到她的模样，摇了摇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能答应你的就是，只要他们两个人不会过来找我的麻烦，我便不会去动他们。”
她点头，眼底有些艳羡，从桌子里面拿出了文件，交到了程乔的手中：“还有最后一件事情。”
“你说。”
“你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很任性的人，所以我希望你永远都这么任性下去，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千万不要低头，不要跟任何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