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乔饶有兴致的挑眉：“哦？我的处境？宁总说的话真是高深莫测，我实在是听不明白，不如宁总给我解解惑如何？”
宁薇一顿，眯起了眼睛：“你我之间，实在不用这么说话。”
程乔只笑：“宁总用什么语气我便用什么语气，这在俗话里面称之为礼尚往来。”
孟阳：“……”他算是开了眼界了，真的没有想到“礼尚往来”这个词语竟然能这么用。
在心中暗暗的吐槽了一番，之后再将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
宁薇听到这么明显嘲讽的话没有反驳，整个人身上都有些疲惫，之后看着程乔：“你难道就不怕我破罐子破摔将你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吗？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就算你是无辜的，可是事情爆出来之后你还是没办法再混下去的。”
这就是安宁口中说的“她付出自己”，也是程乔断定宁薇不会这么做的事情。
面上敛去了笑意，眸中多了几分冰寒：“你会吗？”
宁薇不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看着程乔面上满是坚定，这才苦笑道：“你太高估我了，我没有这么善良，如果我下地狱，我一定会拉一个垫背的。”
这一点程乔并不反对，她只点点头：“但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程乔，你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
“如果我说我比较了解你，你信不信？”
若是换了别人站在宁薇的面前说她了解她，或许宁薇会笑掉了大牙，可是站在她面前的是程乔，她确实信。
而且，她也猜准了，她确实不会这么做，她要拉下地狱的，确实是另一个人。
“既然都到了最后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不能好好的回答我？”
“你问吧，但是是回不回答，我看心情。”
没有被程乔这划水的言论给打断的，她抿了抿唇，眸光有些闪烁：“是什么让你突然就放弃常瀚选择祁舟的？”
她不止一次的回想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想的久了，还真让她想出了一丁点儿的苗头，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要从程乔为了常瀚割腕出院的那时候开始。
“当时我以为你被威胁才会妥协，但是你好像是真的全身心将自己交给了祁舟，原因是什么？”
听到宁薇口中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祁舟身子多少有些僵直，来不及去深究常瀚这个人是谁，但是他下意识感觉程乔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他要认真的听，牢牢的记。
程乔想过宁薇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
沉吟半晌，就在宁薇以为自己问不出来答案的时候，程乔开口了。
“其实我在医院昏迷三个月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噩梦。”
“噩梦？”
“是啊，梦里，我梦见我醒来之后狠狠的拒绝了祁舟，祁舟也选择了放手，并且将他手里的公司都交给了我，但是搞笑的是，我曾经的闺蜜跟男友搞在了一起，将我的公司全盘瓦解，并且还亲手推我上路……”
程乔一顿，低垂着眼眸：“梦里我看见，祁舟想要推我没来的及，只能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我们两个人一起倒在了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