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舟满眼温和的看着她，眼睛里面是灿烂的光芒，这模样看的程乔心里一颤，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祁舟不解：“怎么了？”
程乔深吸一口气，满脸严肃：“我在想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嗯？”
清淡的尾音让程乔更觉得今天加速身子发软！
她抿了抿唇，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就扑到了他的身上——
他今天果然是被什么附体了吧？
事实上，这只是祁舟的一种尝试罢了，因为今天他跟周文的谈话真的是让他觉得自己段位太低，甚至在听到周文说“都是小嫂子主动”的时候更加知道了自己的无能和无趣。
想想程乔今天跟别人在一起温和的笑容，祁舟深刻的意识到了程乔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对他笑得那么开心了！
于是，本来应该是出主意的人变成了咨询人。
祁舟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事实证明，周文说的话还是有些用处的。
这是祁舟第一次被封了“妖精”的称号，理所应当的第二天两人都赖在了卧室不起来，要不是舒涵大早上的给她发了信息让她别忘了考试，她一定会躺个地老天荒！
腰酸背痛的下床收拾，这才到了考场。
舒涵见着戴着帽子口罩还有围脖全副武装的程乔一阵无奈：“你报考的事情早就在学校里面传开了，有什么好遮的？”
程乔摇头：“并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程乔一顿，将围巾露出来一点儿的痕迹给舒涵看，舒涵：“……你们年轻人真是有活力。”
她轻咳一声：“那我就先进去了？”
舒涵刚要点头，突然的想起来一件事情又将程乔给拦了下来：“等一会儿再进去吧，我学生说是想跟你一起进去。”
“你说的学生，该不会是秦……”她话刚说到了一半就被人突然打断！
“老师！程……同学。”
程乔回头，秦净言挥着手从远方跑过来，苍白的面上染上了一抹红晕，到了她们跟前呼哧带喘：“我……我没迟到吧？”
舒涵见状连忙心疼的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时间还有那么多，干嘛用跑的呢？”
秦净言面上更红：“因为……”他推了推眼镜瞥了程乔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见到他这个模样舒涵了然，然后安抚了他一下便转身看向了程乔：“这孩子之前没认出你，现在可是你的头号粉丝呢！”
头号粉丝？程乔将自己的口罩往上面扯了扯，她觉得她的的粉丝里面少这么一个人真的不会怎么样的。
她的拒绝都被秦净言看在眼里，只是他并没有当回事，反而是怯生生的生出了自己的手：“你好，偶像，我……我是你的粉丝……”
这个样子能骗得过舒涵却骗不过程乔，眼底的玩味都快要溢出来了，她是疯了才会跟他相处的吧？
看了看舒涵期待的眼神，程乔觉得与其这么拖着藏藏掖掖的让自己难受，也让舒涵的期待落空，还不如直接了当的将她跟秦净言的事情都说出来的好。
秦净言原本还规规矩矩的站着，可是当他对上了程乔视线的那么一瞬间心中警铃大作！她这是想做什么？
做什么？
程乔板起了脸，对着他表情严肃：“我不是让你不要再跟着我，也不要再跟我说话了吗？我可是念在你是青少年才对你这么客气的，再有下一次我就报警了知道吗？！”
这话听得舒涵是一个愣一个愣，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就报警了又？
程乔将头转向了舒涵的方向：“姐您可能不知道，这个人是我的铁粉，上次在外面给我表白我已经义正言辞的拒绝过了，可是他还是不听劝告的跟踪我，要不是因为他是姐的学生我早就该维护我的权益了！”
舒涵：“还有……这种事？”
视线放在面上苍白的秦净言身上，舒涵实在是不敢置信！可是程乔说的又这么坚定，这让她不得不信！
面上露出了为难，连忙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这样啊，那个考试也快要开始了，不如你们先进去吧？”
程乔点头直接转身离开，秦净言则是对着舒涵鞠了一躬，抿着唇说道：“老师我先走了，之后会跟你解释的，对不起。”
他面如金纸，柔弱的一阵风儿就能刮倒似的，这让想着警告他离程乔远一点的舒涵又有些怜悯和同情，重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得别过了身子看向了别处，算是默认了他的行为。
秦净言面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连忙鞠躬朝着程乔追了上去。
然而舒涵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转过头的一瞬间他面上就没了病弱的模样，伸手推了推眼镜眯起了眼镜。
他一直认为程乔是个聪明的重情重义的人，所以绝不会将他跟她的事情说给舒涵听！只是现在看来他是想错了。
前面的人快步行走就差没用跑的了，若是平常的秦净言也就过去追她了，可是现在他可是扮演一个病秧子，要是跑的那么快可要露馅了。
步子慢了下来，他用手帕捂住了嘴轻咳，大口大口的呼吸，直到周围人的目光都带上了同情这才直起了身子慢慢悠悠的往考场的方向走。
只是秦净言没有想到的是，他原本还想着等会儿用点什么手段去找到一个跟程乔说话的机会，结果人才刚走到教学楼就看见大门口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随意的拉了一个人，彬彬有礼道：“不好意思同学，请问一下前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人眼底激动：“是程乔啊！程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