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及防之下,谢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幸亏之前就有所警惕,把安全带记上了,不然现在根本摔得头破血流。
狼狈的从车内爬出来后,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一阵剧烈的轰鸣声。
与此同时,十多辆摩托车以飞快的速度逼近。
“快点!”
谢云连忙起身,跑到驾驶室的位置,把同样灰头土脸的赵致远拉了出来。
姜云哲倒是无碍,就是感觉有点腰酸背痛,他环顾了四周一圈,赶紧上前两步,伸手架着赵致远的胳膊。
他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样?”
赵致远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放心,还死不了。”
“离那家废弃的厂房已经不远,我们抓紧时间。”谢云回头看了一眼,沉声说道。
说完这话,三人便径直往前往走去。
好在这条小路本就狭窄,轿车横在中间,正好堵了个严严实实,所以倒是给姜云哲等人争取了不少时间。
连走带跑大概二百米左右,一间满是锈迹和污渍的厂房就突兀的出现在荒草中。
谢云见到这一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说他们未必打不过那些摩托车手,但是能省点力气总是好的。
赵致远对这一切还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他和姜云哲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们来这干什么?这不是死路一条吗?”他环顾了四周一圈,发现厂房前方都被荒草埋没了,完全看不到路。
谢云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自得之色,摩挲着下巴说道:“你品,细品!”
赵致远微微一怔,正要说些什么,又止住了。
因为二十多辆或黑或红的摩托车带着一股股白烟和巨大的轰鸣声,急速驶来,转眼间,就稳稳的停住了。
“呵呵!”为首之人是老k最得力的手下,名为王鹏,长得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看上去非常唬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调侃道:“怎么不接着跑了?你们不是挺能耐的吗?”
“哈哈,真不知道他们这是命好还是命不好,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这是给自己找好了棺材地吗?”王鹏旁边站着一个小黄毛,抱着肩膀。
王鹏闻言不急不慢的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点燃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他笑容满面的说道。
谢云听到这话,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我觉得这句话你应该问自己。”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黄毛嘴角露出一抹狞笑:“等会我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也这么硬,而且我这个人最喜欢硬骨头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甩棍拿在手上颠了两下。
谢云闻言面不改色,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说吧,是不是那个老K派你们过来的?”
王鹏愣了一下,随后很快便反应过来:“呦呵,居然还知道我们老大的代号。”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既然听过这个名字,你们就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了,在胡林市这个地界,我们就是王。”
他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阵叫好声。
“说得好,在胡林市我们就是活阎王!”
“不错,怪就怪你们几个没长眼,惹谁不好,偏偏惹到杨家,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老大和杨家家主交情好吗?”
“哈哈,真想看到他们临死之前的挣扎啊,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
姜云哲冷眼看着周围的人,默数了一下对方有多少人。
大约是二十多辆摩托车,人数在五十人左右,持有砍刀或者甩棍……
如果是平时,自己一个人就能把他们解决了。
不过现在,有更省力的法子。
谢云听到对方的议论声,呵呵一笑:“老子当年在这条道上混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论辈分来说的话,恐怕你们得叫我祖师爷。”
“好大的口气。”王鹏斜着眼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放心吧,等会我会把你的舌头整根拔掉的。”
黄毛闻言上前两步,冷声说道:“二哥,这个人交给我吧,我会好好伺候他的。”
“好。”王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切记,不要给他来痛快的。”
“放心吧。”黄毛不怀好意的笑道:“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谢云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光会耍嘴炮,有能耐你们过来啊。”
见到他这副装神弄鬼的样子,王鹏眼中的冷芒更甚。
作为老k最得力的手下,他知道不下二十种折磨人的手段。
之前遇上的都是一些软骨头,自己还没能尽兴,对方就不行了。
而眼下,却有更合适的人选。
“很好。”他伸出手来,轻拍两下:“既然你这么着急找死的话,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这话,他眼中陡然射出一道冷芒,缓缓吐出一个字:“上!”
“干死他们!”
“哈哈,我来对付这个上了岁数的老大爷!”
……
五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小伙子,成拱形状,朝着谢云等人扑了过来,不断地挥舞着手上的利器,声势骇人。
赵致远不由自主的拉了一下谢云的衣服,正色道:“大哥,你到底留有什么后手?”
谢云闻言嘿嘿一笑,翻手从兜里取出一个炮仗,拿出打火机点燃之后,用力往半空中一掷,沉声说道:“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姜云哲见到这一幕,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羞耻。
大哥……
谢老哥……
你还真是看电影看多了……
“砰!”
鞭炮顿时在空中炸响!
措不及防之下,王鹏脸色闪过一抹惊疑,半晌过后,见周围没有什么动静,这才狞笑两声:“狗东西,就算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谢云听到这话,掏了掏耳朵,不所谓的说道:“是吗?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赵致远本来还有所期待,但竖起耳朵听了半晌,仍没发现什么异常,沉吟了片刻,说道:“大哥,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