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致远嘿嘿一笑,做了一个OK的手势:“放心吧,高清无码,品质保证。”
谢云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偏过头,看向凌若依笑道:“有这段录像,之前的两件事就能解释了,不过,你还需要剪辑一下,把不必要的片段删了。”
凌若依展颜一笑:“放心,小事一桩。”
此刻的她,有着说不清的轻松感,仿佛心里那块巨石已经被碎成齑粉。
凌家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有了这个证据,正好能堵住悠悠众口。
而且这个张峰在江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能最大程度的满足网友们的恶趣味,把注意力由这件事,转移到这个人身上。
而凌家正好借此良机,大肆宣传,争取将那些不利的言论,消弭于无形。
只不过……
她还是有些把握不住其中的尺度,觉得事后有必要和姜云哲商议一下,要不要把这个杨家主也牵扯进去。
谢云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一旁老老实实站着,仿佛小学生挨训一般的杨家主,大手一挥,说道:“好了,之前的事已经解决了,让我们来说第二件事。”
杨赞听到这话,就知道该轮到自己了,整颗心不由自主的提到了嗓子眼。
他既不想跟老K那样身首异处,又不想跟张峰那样身败名裂。
如果能好好的活着……
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谢云随意的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对了,今天的那个礼物,杨家主中意吗?”
礼物?
杨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苦笑两声道:“中意,非常中意。”
“那就好。”谢云掏了掏耳朵,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杨家主今天来凌家,到底有何贵干啊?”
杨赞内心一沉,小心酝酿了一番,这才说道:“我这次过来,是专程来登门道歉的。”
他觉得与其狡辩,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放低姿态。
不过他要承认也是胡林市的截杀一事,对于江城这边,反正有张峰背锅呢。
姜云哲听到这话,拉长了时间哦了一声,随后又抿了抿嘴唇说道:“光是道歉的话,应该不合适吧。”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对方:“我们三个可是差点丢了性命,这笔账该怎么算?”
杨赞闻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对方什么的不管不顾,一心要整死他。
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这种最坏的结果可能性不大。
他酝酿了片刻,这才伸出一个手指头,小心翼翼说道:“十个亿,十个亿怎么样?”
“你这是糊弄小孩呢?”谢云闻言嗤笑了一声:“老子一副镯子就价值一个亿。”
他说的倒也是实话,帝王绿材质的镯子,真正的价值还要超出不少。
杨赞闻言讪讪笑了两声:“咱们这不是商量着来嘛,您要觉得不合适,不如这样,我把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无偿转让给你们,怎么样?”
谢云下意识看了姜云哲一眼。
这件事损失的是凌家的利益,还得由他来拍板才行。
姜云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笑两声,说道:“杨家主,咱们不妨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你觉得呢?”
杨赞如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当然,形势比人强,要想活命,他只能先认命。
“好,那咱们就把整件事都掰开了,揉碎了。”姜云哲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首先,这个张峰是你的人,对于这点,你不能赖账吧?”
杨赞闻言脸色稍微有些变化:“没错,张峰来江城的事,确实是我一手策划的。”
姜云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显然看出了他的避重就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峰昨晚上做的两件事,是你安排的吧。”
杨赞听到这话连忙摆了摆手,矢口否认:“这……这我可真不知道,我只是派他来盯着凌家,其他的事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张峰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姜云哲不置可否的轻笑两声:“如果没有你的授意,他是绝对不会,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来的,现在人就在外面,用不用我安排你们当面对质?”
他微微加重了几分语气,又补充道:“当然,你也可以说他是故意倒打一耙,不过我另外有别的手段可以得知,你最好不要存有什么侥幸心理,懂我的意思了吗?”
杨赞脸色有些难看,有些搞不清他的虚实。
如果对质的话,张峰肯定会毫无悬念的把他指出来,毕竟自己弃车保帅的举动,已经让二人之间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张峰也不傻,也知道审时度势。
不过,就像姜云哲说的那样吗,自己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张峰这是蓄意报复,这番说辞完全合情合理,没有丝毫的破绽。
但是……
对方显然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而且看上去还留有后手。
一时之间,杨赞心念如电,有些拿不定主意。
姜云哲倒也不急,抱着肩膀,偏头和谢云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完全没有把这个杨家家主放在眼里,看上去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半晌,杨赞脸色晦暗,权衡利弊之下,沉默的低下头,说道:“昨晚……昨晚上那两件事确实经过我授意。”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一脸激动的说道:“不过……不过这真的不是我的主意啊,我只是点了个头而已。”
姜云哲闻言暗暗点了点头。
杨赞远在胡杨市,对凌家的事不可能掌握得那么清楚,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性,这些都是张峰一手策划的。
当然,若是没有他的应允,就算给张峰十个胆子,张峰也不敢胡来。
所以,别看张峰一肚子坏水,但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得算在杨赞头上。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打起来:“杨家主就不要推脱了,最后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你,这笔账你是赖不掉的。”
杨赞暗暗叫苦,喉咙艰难的滚动了一下,涩声说道:“好,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开个价吧,这两次事件损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