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
方宝乐战战兢兢的说道。
他原本还想装傻充愣一番，可看到姜云哲的眼神，便直接打消了这种念头。
方宝乐原本并不是很怂的人。
别看他平时笑呵呵的，好像脾气很好，那只不过是因为他要蛰伏，要忍耐。
再者就是对于现有的生活已经满足，没有太大的追求。
可他骨子里边，却绝对不是一个怂人。
当初杀害薛力，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这个家伙，也是个“有勇有谋”的狠人。
然而，面对姜云哲，方宝乐觉得一切的伪装，都是那么可笑。
眼前这个年轻人，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魔鬼。
甚至比魔鬼更加可怕。
姜云哲拍了拍沙发：“坐下说。”
示威已经足够，姜云哲不愿意别人老是跪着和他说话。
方宝乐站起身，觉得浑身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好不容易才坐下来。
“要不要喝点什么？”姜云哲淡淡笑道。
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不了不了，姜先生，我不喝。”方宝乐连连摆手。
这个时候，他还哪里有什么心情喝东西。
不过姜云哲置若罔闻，在包间里边找了瓶红酒，倒上了两杯。
“喝点吧，喝点酒有助于放松。”姜云哲递给了他一杯。
方宝乐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受宠若惊。
现在就是，这个犹如大魔王的年轻人，竟然亲自给他倒酒。
实在是，让方宝乐措手不及下，真的是难以置信。
两人都喝了一口，姜云哲这才继续笑道：“我为什么让你过来，说说你的想法吧。”
“因为沈公子，就是沈东如，他要对付你。”方宝乐的心脏又开始加快跳动。
“他是想怎么对付我的？”姜云哲不咸不淡的继续问道。
这您不是都知道了吗。
方宝乐偷偷在心里想到，姜云哲既然知道他是从封氏集团出来，那么肯定也知道沈东如要做什么。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
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沈东如说了，要支持封家，把凌氏集团给弄得破产。”
“就这些？”姜云哲微微笑着。
“他还说，他还说……”方宝乐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全都说出来。
“实话实说。”姜云哲露出鼓励的笑容。
方宝乐咬咬牙：“他说，要让您最后不得好死，让你跪在他的面前认错，然后要让您生不如死。”
说完，方宝乐赶紧又补充了一句：“这些话都是沈东如说的，姜先生我可不敢隐瞒您。”
沈东如可是恨极了姜云哲。
方宝乐听得出来，说这番话的时候，沈东如可不是只是气话，他是真的做得出来。
他可不了解面前这位的脾气，壮着胆子说出来，就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任谁听了被人这样说，都可能会忍不住生气的。
然而，姜云哲却只是淡淡一笑：“嗯，你还算老实。”
他太了解沈东如了，如果换成其他人，沈东如可能早就把他抓到江南沈家，用尽各种办法折磨来泄愤。
“姜先生，封家那边已经答应了。至于接下来要做什么，我还没有接到通知，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您了。”方宝乐可怜巴巴的说道。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挺可怜的。
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可没想到，沈东如竟然给他安排了个这样的任务。
安排就安排吧，原本任务也不是很难。
自己顶多也就是个传话的人罢了。
可是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有姜云哲这样恐怖的人。
“你觉得，沈东如和封家联合起来，他们会赢吗？”姜云哲笑道。
“这个……”方宝乐又开始犹豫。
答案真的不好说。
要是没有今天这事，他会毫不犹豫给个肯定的答案。
那是在他没有和姜云哲见面之前。
这个凌若依的未婚夫，实在太可怕。
双方到底谁更加厉害一点，方宝乐还真的不好回答。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知道吗？”
没有等方宝乐想好，姜云哲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方宝乐点点头，又摇摇头。
接下来怎么做？
他还真的不知道。
说白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姜云哲要他做什么。
彻底离开沈东如，投向姜云哲？
还是说，继续留在这边，给姜云哲通风报信？
一个回答不好，方宝乐害怕会惹得姜云哲不高兴。
虽然姜云哲到现在为止，都和颜悦色的，但是方宝乐可不敢把他当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而是当成了，起码是和沈东如能够掰手腕的。
在江城，姜云哲这样的人，绝对是蝎子的尾巴，独（毒）一份。
姜云哲淡淡笑道：“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今天的见面，当做没有发生过，不要告诉任何人。”
方宝乐闻言，稍微松了口气：“姜先生您放心，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会吐一个字的。”
就算是没有姜云哲的警告，方宝乐也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如果沈东如有下一步的命令，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姜云哲继续说道。
他可不会就这么放过方宝乐。
让他不透漏出去，是为了继续从沈东如那里得到信息。
“好的，绝对没问题。”方宝乐痛快的答应下来。
姜云哲点点头，他并不怀疑对付的诚意。
方宝乐这算是背叛了沈东如，但只要不让沈东如知道，他就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但要是不答应……
姜云哲只要把他做的事情告诉薛老三，估计他就会立马完蛋。
这里边孰轻孰重，傻子都能够掂量清楚。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姜云哲挥挥手说道。
姜云哲一点都不会担心方宝乐会告密，他没有那个胆子，也不会傻到那种地步。
可以说，现在方宝乐唯一能做的，那就是乖乖的听从姜云哲的安排。
方宝乐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刚走两步，他有停下转身问道：“姜先生，封家那边……”
“这个先不用管，我不说了吗，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对了，把吴峰杰叫进来。”
“是！”
方宝乐忐忑不安的离开了。
很快，吴峰杰战战兢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