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本来就不愿意自己的两个女儿前往陈府,更别说让两个女儿留下来多住几日了。
这他肯定万万是不会同意的,想到自己父亲会大发雷霆暴跳如雷,沈悦赶紧说,“临来之前,爹爹曾吩咐过侄女,完了就赶紧早些回去,切莫耽误了时辰。”
陈大人一听这话自然是明白那老迂腐是什么意思,他哈哈大笑,“哎呀,你们的爹爹是个老迂腐,你们也就迂腐了吗,我想多留你们玩几天又怎么样,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就说是我留你们住下来的。”
陈大人倒是这样说了,但陈夫人毕竟还是心细一些,“侄女今日前来拜寿,切莫不要受了委屈,免得回去家中受气。”
陈宣听明白了,“这个不要紧,你们父亲现在就在大厅上,等会我出去跟他当面说一下,留下你们住几日也未尝不可,想必他也不好意思回绝我的。”
说完陈宣倒是风风火火地出了内堂。
几位女子面面相觑,陈夫人还在游说着两位侄女,“请安心的住下吧,我们府里想必两位是没来过的。我记得你们之前来的时候还很小很小,可能已经没有印象了吧,这些年已经有了一些变化,就在我府中住下,多走动走动,反正我与你母亲也算有些缘分,咱们都算亲戚沾亲带故的,多来往也未尝不好。”
内堂里的几位女子就这样等着陈宣大人的回复。
陈宣跨出那趟之后来到天上见到了沈岩,他当即上前跟沈岩说了这个事儿,但因为是当着众人的面,周围有许多人都听到了,他不好直接回绝陈宣,就说,“也罢,让她们留下来玩一玩也行,不过一两日就够了,时间长了我怕她们会打扰到你。”
安栩栩因为已经成亲,用过午饭之后又闲聊了一会儿,坐着马车回到了沈府。
而沈荣和沈悦两姐妹就在陈府留了下来。
第二日安栩栩刚起了床,就听见院子里面乒乒乓乓的一阵响,一群人稀稀拉拉的,很大的声音。
春桃开了窗见外面天刚刚亮,还有东方微微明不知道这群人是要去干什么,她出门去问了一下进来,“少夫人你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了吗?”
安栩栩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近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春桃出门去问了一个家丁,然后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少夫人,奴婢打听到了,据说是去接两位姑娘的。”
安栩栩摇了摇头,沈岩对他的两个女儿到底是不放心防狼似的,防着陈家的公子,这才住了一晚,这么早就去接人,也不怕叫人看着笑话去
因为昨日陈宣当着众宾客的面要留下他的两个女儿,沈岩最好是不好回绝的。
他回到沈府之后仔细一想,觉得这样实在是不妥,那陈家的小畜生明显就不是个好人,每次看自己女儿的眼神就火辣辣的,他作为男人哪里还不了解。
这次觉得将自家的两个女儿留在陈府简直是羊入虎口,更何况他的宝贝嫡女也在陈府。
一晚上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虽然自己不怎么疼这两个女儿,但毕竟是他的女儿,毕竟也代表他的脸面啊,他反正是决定不会和陈家结亲的。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就打定了主意叫了一些人,然后套了马车,赶快去接两位姑娘回来。
家丁领了命,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复命,说两位姑娘要等晚上陈府那边的马车送回来,叫小的们不必在那里等候。
沈岩一听这话简直就炸了,见女儿入了虎口竟然还不回来,心中越发的疑惑,又气又恨骂骂咧咧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不是叫你们去把姑娘接回来吗?怎么人没接回来,反倒你们回来了一群没用的东西?”
说完之后,他又亲自上了马车,“这次我亲自去看她们还回不回来。”
沈岩怒气冲冲地到了陈府,也不用人通报,也不用什么帖子,直接就朝里走,直接来到了内堂。
此时正值晌午,陈夫人正在睡午觉,也没有在中堂之中,偌大的园子里面就只有几个丫鬟婆子在伺候着。
沈岩抓住两个婢女问道:“我家的两个姑娘住在哪儿?”
婢女很少见到有人这么怒气冲冲,躲着回答说,“夫人在睡午觉,两位姑娘觉得有些m闷,便带了两个随身的丫鬟,在内堂里面散步闲逛。”
说完之后,小丫鬟离开了。
沈岩一听好似火上加油,越发的生气,这可怎么了得!
他转身大步跨出内堂,在陈家的院子里面到处寻找见不到自己两个女儿的身影,心中更加的焦躁,一路上踢盆才瓦的,这两个小贱人是要做什么出来了?
沈岩见到女儿不在内堂里更加的吃惊,见那陈家的夫人还在午睡,他握紧了拳头,觉得这就是陈家的一个计谋,肯定是趁机玷污自己女儿的名声,然后好将女儿娶了过去。
陈家所谋不小哇。
这种走势之间突然迎面撞到了一个陈府的小丫鬟,他问道,“你可曾见到我家的两个姑娘在何处玩耍?”
小姑娘说:“我刚才看见两位小姐在书房内看看书画呢。”
沈岩一听觉得气得三尺三失暴跳,七窍生烟。
“真是无耻!”此刻他也分不清什么青红皂白了,怒气冲冲的一路边喊边叫到书房,沈岩一见到女儿由不得怒气,“不守家教的东西,我原叫你早去早回,你既然到了陈府就不想回家了是吗?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你的心长野了长大了?
你既然要你一到这里就不想回去了,这里有什么可以留恋的,我早上派人来接你回去,你回头说晚上回。我现在一亩5岁你也应该在他的身旁,你是个不愁嫁的千金小姐,竟刷竟然心猿意马逛到了一个外男的书房来,你知道瓜田李下之嫌吗?如果你姨兄也在的话,你遇见了他,你们两个人怎么办?”
沈悦被沈岩的这一番话说得满脸通红,“不是女儿不尊父命不肯回去,只是因为昨日向爹爹说女儿多住几日,父亲若不依允,女儿怎么可能敢住下?”
“今早上父亲派人来接女儿的时候,女儿是要回去的,是姨丈吩咐刘女儿到晚,他说到时候自会派人送女儿回去午饭之后,兄长和姨丈要去外面卸客,也不在屋内,姨母便说,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出来逛一逛,所以我才逛到了书房,我也不知道,这是兄长读书的地方啊,女儿实在是出于无心的,况且父亲你看我还有丫鬟跟着呢,也不算是独自行走,父亲何必如此生气?”
沈岩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到她所说的丫鬟,他冷笑着说,“你说有丫鬟跟着,丫鬟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呢?难道你还能平分变成两个大活人不成?”
沈悦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现在就在台阶下呢。”
玉螺一直候在书房外面,听到自家姑娘叫自己,慌忙赶了进来。
沈岩一看见玉螺竟然不贴身跟着自家小姐也生气问道,“你不时时刻刻跟着姑娘到哪里去了?”
玉罗回答说,“婢子们就在前面,不曾远离。”
沈岩喝道:“好厉害的嘴,姑娘在哪里?你又在哪里?简直是强词夺理,那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说你是在外面,那我也是从哪里进来的,你们可以看见我,我刚刚不曾看见你们,那你说说你是到底是在哪里?”
沈悦见自己父亲这般的无疑也是很无奈,剩下这里又没人有什么嫌疑,“父亲,你别责备丫鬟了。”
沈岩更加生气指责沈悦,“好大的胆子,你今天是翅膀硬了不成,维护责备你了,不行你反倒包庇丫鬟还顶撞为父,我想问你,你说这里无人可以到此行逛,有谁来信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与人在这里私会,然后丫鬟又听见了我的声音,然后才让那小畜生急忙躲开的?”
沈悦确实是一直在书房里看字画,期间没有一个人进来,她听见了自家父亲这般无礼的言论,由不得羞愧的将头埋到地上,哭哭啼啼委屈:“父亲,这是何苦冤枉女儿。”
这现在是在别人的家里,沈岩见到自己的女儿哭了也不好再多的责备。
他说:“我现在不想和你再次争辩,你赶紧收拾东西和我一道回去,我现在就在这里等你,你今天务必和我一起回去。叫上你姐姐一起。”
沈悦就这样,被沈岩勒令着收拾了东西,带着丫鬟出了,出了陈府。
一路上在马车上她一个人低声抽泣,在路上走了多远,她就哭了多久。
宋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笑岔气了去,宋嫣也不知道是刚好见到沈悦回来,还是故意去碰见她俩回来的。
她见到两位姑娘回来笑盈盈的迎上去说,“哎呀,两位姑娘回来啦。”
说完大家一起坐下,丫鬟婆子送上茶,宋嫣察言观色,看沈言气色不好,脸色发青,已然是气到不行的样子。
她笑嘻嘻的说,“这姑娘家呀出趟门可不容易,怎么不在姨太太家多玩几天呢,怎么这般赶着回来?”
沈悦和沈蓉还没有回答,沈岩就哼了一声说,“再多玩几天,那还不得玩出大笑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