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蔡云德嘴角勾起冰冷笑意，废话都没多说一句，刀锋贴着张大力的脖子，逐渐用力。
温热的鲜血流出，爬上刀锋，将刀锋染红。
张大力的小弟们惊了，纷纷叫道：“大力哥！”
张大力哪怕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蔡云德是动真格了。
“蔡云德，你，你疯了？！”他开始慌了。
蔡云德眼神冰冷：“二八开，要么同意，要么你今天就死这里。张哥，你看我对你多好，还给你二选一，够义气了吧？”
张大力气急败坏：“你这个疯子！你不怕蹲牢房吗？！”
“张哥，废话咱们就别说了，咱们也不是来演电视剧的。我最后问一遍，二八开和死，你选哪个。”
说着，刀锋往用力一分，足够让张大力真切感受到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流的恐慌感。
他没有在威胁，没有在说谎，他真的会动手的！
疯子！疯子！
张大力气得要死，又怕的要死，急急喊道：“二八开！我选二八开！”
蔡云德笑了。
“张哥，你说你早这么爽快，不就不用遭罪了吗？”说着，他扬高声音，大声说道，“大家都听清了，往后南头的地盘张哥同意二八开，我们八，你们二，耗子！把协议拿出来！”
耗子是他其中一个小弟的外号，长得瘦瘦小小的，面相看着像个耗子。
耗子闻言，开开心心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说是协议，其实不过是鬼画符的几句话而已，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写上了二八开就成。
“老大，协议在此！”耗子得意道。
蔡云德揪着张大力的领子，将他按在桌子上，话都懒得说，直接抓起张大力的往他受伤的腿按去，按了一手的鲜血，痛得张大力五官扭曲，连连抽气。然后，蔡云德抓住他的大拇指，往协议上按了大大一个指纹印。
末了，他自己也一本正经往上头盖上自己的指纹。
终于完成，他将张大力丢开，将协议随意折叠了放到口袋里，笑道：“谢谢张哥了啊。耗子，你们好好招呼张哥，我去洗手。”
刚才太简单粗暴，害得他身上溅了些血，手上也沾满了血，怪恶心的。
“得咧！”耗子应声。
张大力此时哪里还有来时的嚣张？灰头土脸的，除了直瞪眼外，再不敢轻举妄动。
蔡云德搞定谈判，成功拿到二八开，心情那叫一个舒坦。他往洗手间方向走去，忽然，转角处一个身影撞过来。
“啊！”
低低的惊呼，声音竟甜得不行，蔡云德光是听着这一个短促的音，居然已经有点失神。
他伸手，用没脏的那只手扶住那人。
是个女孩子。
而且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当她抬起头时，蔡云德觉得整个星空都亮了，她的美好似一阵风，一下将他心底的黑暗吹散，露出柔软的光。
她的眉不浓，可很有形状，弯弯的，像一道新月。她的眼睛很美，眼中仿佛有星辰大海，微微散发着光芒，美得不可思议。
她的鼻子很挺拔，鼻峰处有一道弯折，是很有气质的驼峰鼻。她的嘴更好看，樱木兆小嘴，不过如此，唇色泛粉，大小形状恰到好处，微微张着，他甚至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喷洒在自己是身上。
洁白的上衣，合身的牛仔裤，穿着简单，却仍旧美得不行。
头发很长，很柔顺，很有光泽。
她全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处是不美的。
蔡云德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觉得自己的心脏‘砰’了一下，像是被电击似的，不正常起来。
“你没事吧？”
他很糟糕地发现，自己说话声音居然充满了紧张。
她美得像个仙子，像易碎的艺术品，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女孩吃了一惊，连忙退后一步：“对不起，我走得太急了，没看到你。”
“没关系。”蔡云德觉得自己可能病了，居然不敢大声跟她说话，生怕一个音调大声点能把她吓哭。
女孩目光往下，落在他染满鲜血的手掌上。
“啊！”
她吓得往后大大退一步，看他的眼神像看着杀人狂魔。
蔡云德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解释，女孩便急急忙忙重复一句‘对不起’然后扭头就跑。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女孩离去的方向，平生第一次有种灵魂随着旁人而去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非但没问她的姓名，更没看清她到底是往哪儿去了，顿时内心一阵的恼。
见了鬼了。
回到包厢，张大力等人自然是早已灰溜溜离开了，他坐回到沙发里，开始端起酒瓶，闷头喝酒，一边喝，一边感觉自己心脏处异常的跳动。
“哥，你不开心？二八开啊！你这一下，牛啊！要载入史册的！”
都是一群混混，文化水平自然高不到哪儿去，乱用词语什么的简直太正常了。
蔡云德闷头喝了整整一瓶，酒精依然没压住他心脏的躁动。
小弟们纷纷看出他的不正常来，面面相觑。耗子使小机灵道：“是不是因为没女人啊云哥？你们也真是的，没点眼力见，赶紧叫几个妞进来陪酒啊！”
小弟们嚷嚷着要去张罗。
蔡云德却暴躁地将酒瓶一摔，“别TM乱说。”
说完，他竟站起来，头也不回往外走。
这下，小弟们都怔住了。
情况不对啊！平时云哥不是不反对叫妞一起喝酒的吗？今天搞定那么一大单生意，叫妞来庆祝不是很正常？为什么他脾气那么爆的样子？
事实上，蔡云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自己迫不及待想去做点什么。
所以，他离开包厢，顺着刚才的路往回走。
他记得，刚才那个女孩子是往左边转的。
他鬼使神差的，往左边去，试图想要找那个女孩是在哪个包厢。
可K吧包厢那么多，他总不能一扇一扇门敲开去看，找了一圈，自然是毫无收获的，他有些失落地站在K吧门口，怔怔一会，决定问前台。
“你们今晚的客人有没有一个特别好看的女孩？”
前台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问这种问题，让人怎么回答？
“抱歉，没有注意。”
也是，K吧晚上客人络绎不绝，谁会特别去留意某个客人呢。蔡云德顿时挫败了，坐在大厅沙发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