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张总，我先走了。”
被无视了的小柔仍然站在桌边，她尴尬的看看阮凉，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又把目光转回了张总。
“嗯，走吧。”张总不耐的挥挥手，面对阮凉是又换上了一副亲切的笑脸，“想吃什么？这里的神户牛排不错，早上空运过来的，要不要尝尝。”
阮凉没有回话，直到小柔的背影消失在西餐厅门口，她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张总，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就直说了，您邀请我吃饭的目的，我大概清楚，但是……无能为力。”
“哎。”张总脸上的笑容不变：“你们小年轻的，可不要低估自己。”
“无心无力，怎么能说是低估呢。”
张总唤来侍者启开红酒，亲自给阮凉倒上一杯，缓缓道：“我听小柔说，你结过一次婚？”
阮凉心中一动，忍不住抬起头观察张总的表情，可一个在常年在商场是打转的老狐狸，哪里能轻易的让她看出想法来。压住上涌的慌乱，阮凉藏在桌下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脸上依旧保持了不温不火的神情：“是啊，这都让您知道了。”
“哈哈，阮小姐不要多想，我就是好奇，您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离婚呢？”
连离婚的事情都知道了，看来小柔是真的把她的家底全都掏出去了。
“一些私人原因，您应该清楚，有时候维系家庭不能单靠爱情。”
“这句话说得好。”张总颔首，端起酒杯：“敬我们聪明的阮小姐一杯。”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讽刺。
在配上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让阮凉浑身不舒服。
手指距离酒杯仅有几厘米的距离，在张总的目光下，她的之间微微的颤抖。
不想喝。
也不想看见这张脸。
就在阮凉准备干脆的拒绝时，张总忽然变了脸色，他放下酒杯，脸上堆起个热络的笑容，肥胖的身体从椅子上弹起：“司总！想不到在这里都能见到你！”
司总？阮冷愣了愣，不会那么巧吧？
“嗯。”
低沉在男声在张总的刻意加大的嗓音下依旧传到了阮凉的耳朵里，她低下头，看了眼桌子上红酒杯。
在某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还真是帮了她一把。
所以这个人情，该不该记住呢？
“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阮凉，你们昨天见过的。”
肩膀被油腻的手掌拍了拍，阮凉瞪大眼睛，强烈的恶心感冲上心头，她猛地站起来挥开张总的手。
“啪”的一声响，张总愣了愣，脸上堆起的笑容终于消散。
他冷下脸，眼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阮凉，怎么了？见到司总这么高兴吗？”
阮凉笑了，她先是昂起头看了依旧保持面瘫脸的司居离一眼：“是的，我很高兴。”
“果然吗，你看……”张总的圆场还未打完，阮凉接着说道：“不过，我看你很不高兴。”
“让小柔找我过来吃饭，威逼利诱的想要让我帮你勾，引他？张总，你是对我太有信心了，还是看不起司总啊？”阮凉拿起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掀起了道道涟漪，她的唇角扬起个讥讽的弧度：“就这种货色，还好意思拿得出手，你说是吧，司总？”
饶是张总心思重，也不免气了个半死，他狠狠的瞪向阮凉，指向门口的方向：“今天的饭，看来阮小姐是不想吃了，那就麻烦你先回去吧，以后咱们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