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这不是诸币吗?”薛兆齐张着自己的大嘴巴,“天哪,你哪儿来的这么多的诸币?”
薛兆齐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自己的妹妹本事这么大,竟然把原来的钱换成了这么多的诸币。
看来她在诸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不会带回这么多东西。
“妹妹啊,你要是得罪了什么人,你就和咱们说啊。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听见没?”薛兆齐也真是,语气也是怪谨慎,深怕薛画之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别人。
江小娘一听也开始紧张起来,她赶忙走上前:“是啊,画之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这么多钱,你是哪里来的?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薛老爷也开始谨慎起来。
江小娘顿了顿回答:“难不成是赎金?”
噗嗤!
就连身边的百帘也忍不住笑了,紧接着摇摇头,赶忙为自家姑娘辩解:“哎呀,姑娘要是真被绑架了,赎金怎么会这么一点呢?”
薛画之一听,虽然道理是真的,但怎么听着就是不舒服,于是皱了皱眉头瞪着百帘。
“百帘,好好解释一下。”薛画之没好气的说,“爹爹,小娘。你们别担心了,我要是被人绑架了,怎么会好生生地在这里呢?”
薛老爷拍了拍薛兆齐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瞎说什么,就这么想让你妹妹出事吗?”薛老爷一生气,把拐杖往地上杵了杵,心中尽是不愉快。
薛兆齐连忙把嘴巴给闭上,啥话也不干说了。
“这些诸币是我在诸城赚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薛画之显得信心十足。
看着女儿的样子,到是自豪,于是薛老爷有了些兴致,于是问:“你刚才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诸城到底做了些什么?”
后来薛画之就把她在诸城所所有事,事无巨细地都说了一遍,结果其他人听得不仅是云里雾里,最后等到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都恍然大悟。
“天哪,三姐!原来你这么厉害!”刚过来的薛兆渝听到他姐姐的英雄事迹,都忍不住赞叹。
“所以说,这么多的钱,都是你卖香料赚来的吗?”薛兆渝继续问道。
薛画之点点头,没错,都是她自己赚来的。其他人都没有想到,薛画之竟然还有这般的能耐,最后釜底抽薪,还赚了这么多钱。
听完了故事,大家啧啧称赞。等到众人纷纷离开,薛老爷让薛画之一个人单独留下来,说是有多余的话要告诉她。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薛老爷让薛画之坐到对面,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一个月以来瘦了不少,肯定是吃了不少苦。
虽然说不上大家闺秀,但最起码小时候还没受过多少苦。这次出去,她竟然也成长了不少。
“任务完成了,明天打算怎么办?”薛老爷问道。
“明天我要把这些钱,还有香料交到君使府去,明天一大早应该就是最后的截止日期。”薛画之的调理清晰。
薛老爷点点头,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胡子,叹了一口气。孩子长大了,想法比自己更为周全,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行了,我知道了。这些天你好好地休息,如果第二轮考试结束,下面你遇见的就是更为残酷的比赛。其实……”薛老爷喉咙哽咽,心中有些担忧,“面对的就是最后一轮测试,那些当官的,各个都故步自封,可能也看不到你身上的闪光点。”
听到父亲这么说,薛画之不仅不难过,而是变得比刚才还要开心。薛老爷见她这个样子,有些纳闷,难不成自己刚才的话很好笑吗?
薛画之摇摇头,扶着桌面,倒是这般回答:“父亲,我开心的是,你终于认可我了。至于其他人,我管不着,也无需去管。因为最后,大家都是凭借实力说话。”
经历了这几次的考试,薛画之竟然意外地看开不少,她的心思不像原来那般的厚重。现在薛画之坦然自若,该如何面对,心中倒是有一句话在支撑着她。
“船到桥头自然直。”
现在无意义地担心,也是让自己身边的人更加的紧张,索性不如放平自己的心态,淡然处世吧。
和薛老爷聊过之后,薛画之安静地回去西院。她已经好久没有回到自己的屋子了,不过在进去之前,她看到对面的房间一片灰暗,她的眼皮忍不住垂下来。
前段时间里,冯墨亭就住在自己的对面,恍若昨日一般。没想到现在已经到了几个月之后的光景,也不知道他那边的任务完成得如何了。
薛画之免不得去担心冯墨亭,也是不自觉地,自己也无法控制。
“百帘,对面的冯宅,你去看过没?”薛画之问道。
百帘摇摇头,她忙着清东西,哪还有时间去看冯宅的动静呢?不过,她倒是提议,让薛画之自己过去瞧瞧。
大晚上的,薛画之又不好意思出门,随意随意编造个理由,说自己的东西掉在门口,得出去寻一寻。
于是薛画之掌灯从前厅绕到大门口,她拿着钥匙把里面儿的门打开,然后听见“咯吱”一声,两扇门轻轻地朝外面敞开。
薛画之站在门口,探着身子瞧了两眼,好像看不到。于是,她迈开步子,装作看地的模样,其实眼子在瞧着对街的宅子。
仔细一看,对面的宅子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这下子,薛画之的心再一次暗淡下来。
他难道还没回来吗?
薛画之忍不住地在心里问,本想再仔细看看,身边的家仆过来,薛画之不敢继续张望,只能说:“哦,我找到我的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