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薛画之的一颗心又提了上来。踏进熟悉的皇宫里,一切熟悉又陌生。还记得她当上君使的时候,内心激动又害怕,可现在却又是另外一种心境。
“咳咳。”
意外的,皇宫里的风有些大,把薛画之额头和两鬓的碎发吹得飞起来,迷乱了眼。她伸出手,讲秀发挽在耳后,然后望着一排明黄色的屋顶。
她是如此的渺小,而整个皇宫又是如此的偌大,庄严。和西夜国不同的是,这里好像显得更加的冷漠。在每个宫人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的笑意,仿佛只有对皇家威严的害怕。
薛画之知道,进了这个皇宫,就像是进了浩大的“刑场”。能出来的人,一般都是能者。而她自己却不想当能者,她只想做她想做的事情。可是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做呢。
人生在世,很多都是身不由己,很多都是戴着镣铐跳舞。走上这条路,必定是有得有失。失去的是什么,薛画之再清楚不过。只是对于她来说,自己想得到的比失去更重要。
中午时分,有些闷热,天气到了中原又不一样。感觉秋老虎还没来,空气意外的潮湿,薛画之再外殿候着,皇后这会儿刚忙完应该是准备用午膳了。
坐着没一会儿,张嬷嬷则是从里面出来,她走到薛画之的身边,十分客气地说:“薛姑娘,您若是还未用午膳,这边皇后娘娘想和您一起用膳。”
和皇后娘娘?
薛画之没想到,皇后意外地喊自己一起午膳,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这还怎么一块吃饭,自己怎么吃得下。
于是,薛画之跟在张嬷嬷的身后,两人一块走进去,绕过走廊,就到皇后娘娘专门用膳的里屋。因为皇后娘娘喜欢一边看着一边用膳,所以特意在房间又安装了阳台,用琉璃打造的透明闪亮的房间。
薛画之走进去,到是觉得那一瞬间,像是回到了西夜国的某一个琉璃宫殿。
还没有等薛画之反应过来,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皇后让张嬷嬷先别出声,到是自己慢慢走上前,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因为太入迷,薛画之不知道问这个问题的人事皇后,到是自然地回答:“我在想,一个人在这里吃饭是什么感觉。”
“很孤单。”
“孤单?”薛画之微微笑,摇了摇脑袋,“孤单未必是一件坏事,或许在你心里也有人陪着你。”
说完后,薛画之才反应过来,原来和自己对话的人竟然是皇后娘娘!薛画之赶忙跪下来,然后行李:“民女不知道是皇后娘娘,还请宽恕民女的罪过。”
皇后到是随意地笑了笑,她抚了抚袖子,然后轻盈地坐下来。
“你还叫自己民女?”
因为皇后的提醒,薛画之如梦初醒,只是还不敢张嘴说点什么。到是站在一侧的张嬷嬷提醒了一句:“薛大人。”
薛画之赶忙又磕了一个头,在皇后的面前,薛画之的胆子突然变得小起来。
英儿上前,把薛画之给扶起来,最后让她坐到皇后的身边,面前摆着一双玉质的筷子,在阳光地照射上倒是投影出不同的光亮。
和皇后一起吃饭,薛画之和以前比起来有些不自在。宫人们开始上菜了,一道道华丽的菜摆在桌面上,鲜嫩可口。
看着这些菜,薛画之虽然想吃,却又不敢吃。照规矩,一定是皇后先吃才对,这一点的规矩,薛画之自然是懂的。
用膳这期间,皇后问了关于薛画之在西夜国发生的事情。关于这期间发生的种种,薛画之也如实地告诉了皇后,一句假话也没有加进去。
谈话间,皇后笑了笑,竟然发出清脆爽朗的笑声。平日里,皇后很少欢笑,这次她是真的发自内心地笑了。
“没想到,你竟然经历了这么多。本宫在这里,都没有经历过你那么精彩的事情。”皇后一边笑着一边摇头,最后连饭都不愿意吃了,就听薛画之在那里说自己的经历。
这会儿皇上从贵妃那出来,刚到皇后的宫里,却在门口就听到皇后的笑声,十分清脆。皇帝有些惊讶,他摸了摸自己二中的两撇胡子,倒是听到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询问了安德轩,这才知道皇后召见薛画之进了宫。
“薛画之?”皇帝有些疑惑,这个名字仿佛是在哪里听说过。
安德轩则告诉皇帝:“薛画之是这次君使中唯一的女子,后来被远派西夜国处理关税,眼下回来了就被皇后娘娘召见,想必娘娘正和她一块用膳。”
“哦,西夜国啊,这事我知道,今日早朝那些大臣们也提过。原来她就是薛画之啊,小小一个女子,竟然能处理本朝和西夜国的关税。”皇帝嘴巴啧了一声,然后让安德轩进去通报一声。
过了一会儿,张嬷嬷知道此事,赶忙告诉了皇后。这下子,皇后还没来得及整理,刚收敛起笑声,就看到皇帝从外面大步流星地进来了。
“参加皇上。”
“民女参加皇上。”
薛画之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她跪在地上,低着头。就连上次君使选拔,她都没有见过这位皇帝。没想到今天,竟然误打误撞可瞧见了。
安德轩命人搬来特质的木椅,皇帝牵起前脚地衣裳坐下,他瞧了一眼脸色红润的皇后。
“皇后啊,我在外面就听见你的声音,还真是难得啊。”皇帝竟然有些感叹,“你要是每天这么笑一下,可多好啊,别老是板着一张脸。”
皇后被皇帝这么一说,都有些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