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这不是数日之前才见过的吗?
叶飞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无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见到冯墨亭,竟然比之前生分了不少。
冯墨亭呢,他却装作一如往初。
“明天,我会把药草运过来,不过数量有限。”叶飞淡淡地一说。
冯墨亭点点头,倒是回答:“你们宁州君使,现在越来越会耍小聪明了。每次只送这么一点,还打着节日的旗号,这样一来,销量竟然翻倍。”
在冯墨的眼里,薛画之的确是“小聪明”。
话说,小聪明自然有小聪明的能耐。薛画之越是这么的机智,冯墨亭就越好像对她有另外的看法。
酒楼。
冯墨亭坐在叶飞的对面,身穿水墨长袖衫,因为天气有些热了,他便敞开了胸口处,颇有些豪迈之意。
自从冯墨亭成为泉霄郡的君使之后,听说泉霄郡也改变了不少。本就是一个富裕的郡县,在这个基础上竟然还有一定程度的改变。
冯墨亭端起瓷杯,笑着举起,在叶飞的面前微微一抬,看起来还豁达开朗。
窗外的夕阳已经是剩下一丝的余晖,叶飞瞅眼望去,心情比刚才还平静了一些。冯墨亭抿了一口清酒,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涩口。
“你帮助薛画之,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困境。当初沽口寨的手,好像也伸到你们这里来了。眼下,没了那股势力,你在泉霄郡的日子也更顺风顺水了不少。”叶飞淡淡地说着,他自然知道冯墨亭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冯墨亭倒是点点头笑笑没说话,一切似乎都尽在不言中。他和叶飞之间的关系,渐渐有些微妙起来。
是因为薛画之吗?
好像是的,又好像不仅仅是因为薛画之。
过了片刻,小二又把下酒菜端上来,放在两个面前。叶飞和冯墨亭同时拿起筷子,然后又那么恰好夹到同一盘菜。
有时候还真不得不信“缘分”这两个字。
最后两个微微一对眼,似乎就知道了些什么,可没有一个人愿意松开手中的筷子。叶飞倒是把手中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一些,可对面的冯墨亭也没有撒手的意思。
两个人僵持了一小会儿,直到小二又端来一盘菜。小二看两人半天,显得有些尴尬,于是说:“二位公子,要不然我帮你们倒一点酒?”
听到小二这么一说,冯墨亭和叶飞这才慢慢送开了手。于是,小二给两位公子倒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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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欠!”
薛画之觉得鼻子突然痒起来,随手便揉了揉。可一下子,接二连三地又打起喷嚏了。这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她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
“是不是有人在说我的坏话?”薛画之放下手中的毛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说实话,她真觉得有人在背后讲她的坏话。只不过,一时半会儿,薛画之还想不到是谁这么无聊。
薛画之站起身体,伸了个懒腰。还没走一步,外面就响起伙计的声音,她便连忙跑出去忙活了。
这几日,今天推出一系列的“优惠”活动。这宁州君使府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
人手忙不过来可怎么办,这又是薛画之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事情。上次薛画之帮助的农妇,她也叫上了几个能干的邻居过来帮忙。
可因为销量实在是太好,还是忙不过来。
薛画之正发愁,她忽然看来门前路过的王老三。于是,她眼睛一亮,把王老三喊住了。
“王老三!”
王老三一回头,瞧见薛画之正跑到门口,然后点了点头行了李,结果还没弯腰就被薛画之拉进来。
薛画之急忙拉住王老三的胳膊,睁大了眼睛,问道:“沽口寨的那些兄弟,还在吗?”
王老三不知道薛画之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而且如此的着急,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一部分还在呢,不知道做啥事,我也正发愁呢。”
没了大当家和二当家,王老三在沽口寨还算有些人缘,一部分的兄弟还都跟着他。可兄弟在一个人一张嘴,也要吃才行。
沽口寨以前打砸抢的事情做多了,现在被端走一部分,剩下的人却不知道要干嘛了。
“正好,沽口寨可以换一个名称了。”薛画之开心地说着。
王老三皱着眉头,沽口寨什么时候还要换名字了?
“把你那些兄弟叫着,上岗之前先培训。总比在寨子里无所事事要强,你说呢?”
听到薛画之这么一讲,王老三大概听懂了七八成。很简单,也就是说,他们有事情做了,就等于说他们有钱赚了!
“好叻,我这就去!”
说罢,王老三立马拍拍袖口,二话不再说就冲出去。
百帘走过来,问道:“姑娘,你这又是想干嘛?”
薛画之告诉百帘,正好府里缺人手。她准备做一个“送上门”的服务,这样会显得更加贴心,可派送的人手紧缺,她正发愁的时候就看到王老三。
“送上门?”百帘摸了摸太阳穴,表示不太理解。
薛画之清咳一声:“咱们宁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些老弱病残若果想在咱这里兑换商品,又不能出门,那咱们派个人过去不就成了吗?”
原来如此,百帘恍然大悟。
“可对于咱们来说,人手不足是最大的问题。不仅仅是宁州,还有其他的州,咱们也可以推行这个。”薛画之的野心不仅仅局限于宁州,自然了,其他的州,她也想分一杯羹。
人的能力越大,所以野心就越大了。
殊不知,此刻的宁州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