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寒回来,张晓英已经醒了,坐在屋里和无良还有张国梁说话。
对于之后发生的事,张晓英根本不知道,她只记得喝了口茶,然后就头晕晕的。紧接着就倒下了。
而对于何贵阳对她做了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张国梁怕造成她心里阴影,也没把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告诉她,只说自己去的快,她刚昏倒,他人就已经到了。
张晓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张国梁道:“我正好从那儿路过,看见姜慧从里面出来,问了她才知道你在那里。”
张晓英听得唏嘘不已,若不是他,自己还不定要遭遇什么事呢。
她叹息道:“那何县长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能这么龌龊呢?”
张国梁道:“可能还是因为西山那块地吧。”
张晓英纳闷,“什么地?”
张国梁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不过据他的猜测,何贵阳也不像是个好色成性的,之所以冒着被人告发的危险,对张晓英下手,可能是利益熏心所致。
两人说着话,无良突然道:“你刚醒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他对张国梁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他先出去。
张国梁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借口说要上厕所,先走了出来。
他等了一会儿,无良也从屋里出来了。
张国梁问道:“你是找我有事吗?”
无良道:“何贵阳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张国梁顿时义愤填膺,“那个王八羔子,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无良道:“那倒不至于,这是一个法治社会,处处讲法律,若是想报仇,也用不着暴力。”
张国梁点头,“那你说怎么做?我照做就是了。反正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不让这个渣滓受到制裁,我是不甘心的。”
无良道:“这也不难,找到证据,证明他做出违法的事就行。”
张国梁咂咂嘴,“这怕不好办,当时虽然我亲眼看见,但晓英毕竟没有遭受伤害,从法律上也找不到证据。到时候何贵阳一口咬定他是把张晓英扶到屋里休息,咱们也没办法。”
无良摇头,“不是找到这个证据,晓英的事还是不要宣扬的人尽皆知的好。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又开着这么大的公司,若被人知道了有损她的名声。”
张国梁也深以为是,一个女人本身开公司就不是很容易,背地里不知有多少闲话。若是被人知道此事,对她也不好。
他问道:“那咱们找什么证据?”
无良道:“那个何贵阳绝对不是干净的人,他身上怕是背着很多官司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县长,哪就手脚干净了?依我看,不如让他自己坦白自己的罪行。”
张国梁愣了一下,慌忙摇头,“这怎么可能?何贵阳怎么可能会自己说出去?”
他话音未落,小寒从外面推门进来,轻笑道:“怎么可能?咱们就有本事让他自己说出去。”
无良看见他,微微蹙眉,“你上哪儿去了?”
小寒笑笑,“还能去哪儿?找何贵阳出了口气。”
张国梁一脸惊愕,这里离何贵阳的住处也不近,这才不过十来分钟,他怎么就回来了?
小寒自然不会向他解释这个,只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张国梁慌忙点头,他倒真有点好奇,他究竟怎么让人口吐实话?
小寒对无良挤挤眼,“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去?”
无良哼一声,“这还用说吗?明天一早把人架出来,直接送到公安局就是了。”
三个人商议定,都很默契的没告诉张晓英,他们都想要保护她。
或者出于爱,或者出于母鸡保护小鸡的护雏的心态,都很统一的把她划到了他们保护的范围之内。
这一夜张晓英睡得并不安稳,脑子里总是出现何贵阳那张脸,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安稳。
等她早上起来,无良和小寒都不在这里了。
她找了一圈,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桌上放着一碗馄饨,还有几根油条。
碗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我们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张晓英坐下吃饭,心里有些纳闷,我们?指的是谁?
小寒和无良,还有谁吗?
她自然不知道无良他们去哪儿了,这会儿三人正站着何贵阳的二层小楼前。
一早张国梁去公司开了车,拉着他们到了这里。
再次来到小楼,三个人同时磨了磨牙。
无良道:“张国梁,你进去把人带出来吧。”
小寒道:“不用着急,咱们先进去看看。”
门是锁着的,昨晚何贵阳怕人再来,忙把门上了锁。
不过这一点也难不倒无良和小寒,两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巨大的锁给撬开了。
看得张国梁一脸吃惊,真怀疑他们是开锁公司的。
“走吧。”无良打开门,打算今天再好好收拾一下那人渣。
何贵阳昨天晚上就没睡好觉,一是因为脸疼得厉害,二也是因为心虚,他总怕张晓英把这事说出去。
虽说传出去对她名声也不好,但肯定也要影响他的仕途的。
他在心里构思了无数个版本,想着一定要威胁、利诱,使尽各种手段,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丫头把这事抖搂出去。
他一晚上没睡,快到天亮时,才沉沉睡去了。
正睡得香的时候,忽然脸巨疼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一盆凉水兜头兜脑的浇了上来,这一下刺激的,狠狠打了个激灵。
他睡意顿消,睁开眼一看自己面前站了三个男人,都怒目圆睁,凶神恶煞般的瞅着他。
看见这三个人,何贵阳下意识哆嗦了一下,颤声道:“你们,你们来做什么?”
小寒握紧拳头,阴阴一笑,“你说我们来做什么?”
何贵阳想起那拳头昨天打在脸上的感觉,立时颤了一下,忙道:“几位,几位,我都说了是误会,你们昨晚都打了一次了,一晚上挨了三次打,我这脸现在还肿着呢,咱能不能不要再打了?”
小寒挑挑眉,“我倒是没问题,你问问他们行吗?”
他瞅一眼张国梁,“你行吗?”
又瞅一眼无良,“你行吗?”
张国梁早就恨得咬牙切齿,正要上前再把他揍一顿。
无良开口道:“不用动手,咱们办正事要紧,真要把人打坏了,他就不能去派出所投案了。”
何贵阳听得大惊,“什么?什么投案?”
无良道:“你上派出所投案啊,办了那么多坏事,怎么也得自己说道说道。”
何贵阳慌忙摇头,“不,不,我什么都没做过。”
小寒阴笑着挑眉,“哥们,他说他什么都没做过,你们说怎么办?”
无良微笑,“那还能怎么办?让他自己说出来就是了。”
小寒点点头,“我看成。”
他在自己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古代用的小瓷瓶,瓶盖还是用一块布包着的。
他倒了两下,从瓶子里倒出来一个大药丸子。随后对张国梁道:“按住了他,别让他动。”
这事张国梁倒是愿意做的,他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何贵阳的胳膊向后一拧,何贵阳顿时发出杀猪的叫声。
“嗷”的一嗓子。
小寒举着药丸要塞进他嘴里,何贵阳紧闭着嘴,说什么也不肯张口。
他虽然不知道那药丸究竟是什么,但想想也绝对不是好东西。
张国梁早就等着他呢,见他不张嘴,大拳头在他肚子上,狠狠打了一下。
何贵阳痛的直抽抽,又“嗷”地叫了一声。
这一张嘴,小寒立刻把药丸塞进了他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何贵阳想吐都吐不出来,只能拼命干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