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反正越瞧越觉得一个像无良,一个像小寒。
那两人走了进来,立刻把阿德和阿雨挤到了一边。
穿古装的是阿德,他撇撇嘴,“这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不能你们来了就把我们推一边去吧?”
穿西服的长得像无良,他也并不理他们,只对张晓英道:“一会儿我陪你逛街去吧。”
张晓英总觉得事情不对劲,这人长得这么像无良,到底是不是他呢?
而且最要命的是,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真实的,还是在梦境中,奇怪的事情见多了,越发感觉不出来了。
那个像小寒的也道:“晓英,我也陪你一起。”
阿德和阿雨也一起叫:“晓英,我们也要陪你一起去。”
四个美男都围着张晓英,姜娟都嫉妒的眼睛往下滴水珠了。
她撇着嘴对陈碧莲道:“你看她那个得意样,有四个男朋友,有那么了不起吗?”
陈碧莲睃她,“你一个男朋友还没有呢,你说人家了不了不起?”
她说着又忍不住双手抱拳,一脸羡慕道:“我要是能四个这么帅气的男朋友,我早就上了天了。”
姜娟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显然认为有这么多男朋友,是真的很了不起。
四个美男都要跟张晓英出门,阿德和阿雨要站在她左右,无良要牵着她的手,像小寒那个要搂住她的肩。
四个人刚一出门,就因为站位问题,引发了激烈争吵。
阿德怒道:“我在这儿等的时候最长,晓英应该先陪我。”
阿雨道:“胡说,分明是我等的时间最长,我都在这儿等了她三个月了。”
无良不屑道:“她的归属是靠等的时间长短定的吗?门前那个大乌龟等的时间最长,都一千年了,难道晓英要归他吗?”
阿雨输人不能输阵,立刻拔高声音道:“你瞎说,那乌龟分明只有八百年。”
“不对,是五百年。”
“八百年。”
“五百年。”
“一千年。”
几个人吵个不休,差点大打出手。
就连张晓英都被挤到了一边。
也就是这时候,突然有人在她屁股后面踢了一脚。
她“哎呦”一声,身子向下栽了下去。
似乎落在地上,摔得龇牙咧嘴,疼得厉害。
忽然,睁开眼来,发现自己根本不在那大得出奇的院子里了。周围很熟悉,能看见地上放着的暖壶和拖鞋,这好像是宿舍里吧?
她抬起头,姜娟正站在自己眼前,对着她怒目而视,“张晓英,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吗?”
张晓英觉得有点缓不过神来,她刚才好像是从宿舍的铺上掉下来的。
确切的说应该是姜娟踢了她一脚,把她给踢下来了。
至于她为什么踢她,她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了,刚才那个真的就是一场梦了。
你说她做什么不好?怎么会做这种梦呢?
她从地上爬起来,腰有点疼,使劲揉了几下,对姜娟道:“你踢我做什么?”
对啊,她踢她做什么?
姜娟努力回想,她到底是为什么才踢她的?
脑子里出现了一幕,在一个豪华的度假山庄里,张晓英被四个美貌绝伦的男子给围住了,都争着抢着的要陪着她。
她心里看着憋气,特别憋气。
凭什么她张晓英就是大小姐?
凭什么她张晓英就能有十八个男朋友了?
凭什么她张晓英就能出入都坐飞机?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也就是这团火在心里使劲烧着,烧到后来,她整个腔子都快点着了。
实在受不了了,也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劲,就一直冲了过去,对着她后面就踢了一脚。
也就是这一脚,再一睁眼,她就在宿舍里。
然后看见铺上躺着的张晓英,莫名觉得心火上升,对着她就踢了过去。
想必这一脚,也踢醒了她的梦吧?
张晓英确实清醒了,只是还隐隐觉得如在梦中。
她又爬回了铺上去,不是那梦太招人,想要回去再眯一会儿。只不过这深更半夜的,不回铺上去,难不成还跑外面去吗?
这时候无良和小寒正在楼顶上吵架呢,无良真恨不得踢他一脚。
“臭小子,叫你办这点事都办不好。”
小寒捂着脸,“这也不怪我啊。”
“怎么不怪你了?”
“那一脚又不是我踢的?”
“那怎么踢一脚,就恢复原样了?”
小寒的法术,又岂是那么容易破了的?
小寒撇嘴,“我哪儿知道啊,可能不小心震到了吧。”
他说着又道:“再说了一个游戏而已,玩玩就得了,再玩下去你那个小丫头,还不定被整成什么样呢。”
无良一想也是,就他写的这破剧本,真是要多夸张有多夸张,一点意思也没有。回头他自己写个剧本,让张晓英也体会一下什么叫心想事成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陈碧莲立刻叽叽喳喳道:“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昨晚做了个一个梦,梦见张晓英成了大小姐了。可厉害那种大小姐了,家里还有飞机呢。”
她这么一说,众人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就是啊,我也梦见了,那大飞机可大了。”
“老师还单独给她上课。”
“还有好多金银首饰呢。”
张晓英觉得这事不对劲,这一个宿舍的人都做着同一个梦,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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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英和薛藴约好了去找杜云,两人到了工地,杜云却不在。
只有工作人员告诉他们,杜云出门去了,要等段时间再回来,让他们帮着把桥梁的构架图画好了,就可以走了。
薛藴第一次干这种活倒是兴致勃勃,铺上纸有模有样的画了起来。
张晓英这回来也是为了学东西的,杜云雇的人不少,也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做技术工的,跟着别人学了不少实际经验。不过几天便获益良多。
那些工人见他们两个年轻,先前也不怎么瞧得起的,可后来相处一阵,发现两人都颇有才华,而且虚心好学,渐渐地也对两人印象不错了。
他们在工地上住了十几日,眼看着过年了,杜云都没回来。只是让人给结了工钱,让他们各自先回去过年了。
薛藴和张晓英也有半年没回家了,两人商量着要买了火车票,坐火车回去。
无良和小寒见她要走,也不能不跟着,只是他们都走了,这麻辣烫店也就开不成了。
小寒道:“这开不开的也没什么事吧?反正现在学校都放了假了,也没什么人来了,等咱们回来再开就是了。”
无良一想也是,就跟张晓英说他们也要回去。
张晓英道:“你们怎么回去?跟我一起坐火车吗?”
无良道:“我们开车回去,正好车上可以坐四个人,要不你们一起吧。”
张晓英去跟薛藴说了,薛藴倒是没意见,他正好把钱花的都差不多了,能省个车票钱更好了。
不过等上了车,薛藴就后悔了。
因为他晕车,还是晕的很厉害的那种。走了一路,他吐了一路,好几天都没吃上什么东西,吐的那叫一个干净,恨不得把苦胆都给吐了出来。
这本来以为是省了钱,结果受了罪,算起来倒是得不偿失了。
还好张晓英不晕车,看着他吐,也是难受。这车里整天一股酸味的,谁也不舒服。
这一路走走停停的,几天之后,终于回家了。
回到村里,村长薛长海亲自在村口等着接他们。
他当然是来接薛藴的,张晓英也就跟着沾了点便宜。
薛长海对张晓英很是不错,一看见她就热切的打招呼,“晓英也回来了。”
张晓英下了车,对着薛长海微微一笑,“海叔,您今天有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