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路晓鸥约了朋友会会出来吃饭。
“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请你帮忙。”路晓鸥喝着口清水,心事重重的说。
会会郑重的答应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自从霍梅出国后,她就成了路晓鸥唯一的闺蜜。
路晓鸥又考虑了一会,才下定决心说:“你能陪我演一场戏吗?”
“什么戏啊?没问题,我最喜欢演戏了。”
“骗我爸爸的戏……”
“啊?”会会顿时心虚起来,路叔叔那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她见了面连大气都不敢出,哪敢撒谎啊!
“按我的话去说就行,没事。”路晓鸥抓住会会的手,鼓励说:“你就告诉我爸,这些日子以来,我瞒着他几次去外地,就是为了去见姚远。现在,我要把这边的工作辞职,然后跟他走……你去告诉我爸,这几天我实际上都没有回宿舍住,而是在酒店和他睡在一起。”
“你疯啦!”会会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说:“你是想气死你爸啊?”
“没事,我爸会生气,但他在打死我之前,是不会气死的。”路晓鸥平静地说:“你告诉我爸,这些日子来你一直在劝我,但是我听不进去,你怕我出事,所以才偷着告密。”
“你是不是真疯了?”会会仍然不敢相信。
“现在说不明白,以后你就懂了。”路晓鸥说着,低下了头。心想老路,对不起了,我真的想去帮他。
“……姚远是不是真的有老婆?还有个女儿?”会会不放心的问,她以前听路晓鸥说过,不过不怎么相信。
爱情总会让人发疯,尤其是女人,自己欺骗自己不算什么大事。
“呵呵,怎么可能呢,我爱上的男人,绝对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路晓鸥笑着说。
第二天,路晓鸥请假没有去上班,在宿舍等着老路。
十点多的时候,会会打来电话,只听她紧张地压低声音说:“见到你爸爸了。”
“怎么说了?”路晓鸥急忙问。
“怒发冲天,估计马上就会去收拾你。”会会警告。
“那就行,你去上班吧。”路晓鸥苦笑着,说。
“那好吧,我上班去了,你自己小心。”会会无奈的挂了电话。
路晓鸥知道马上要发生什么,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需要父亲感受到她的决心、坚持,从而默认她的选择。
这时,她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赌徒,把生命、名誉、事业全部押在了那个男人身上,颇有点要死就一起死的决心。
于是,她变得开心起来。
果然,一辆绿色面包车停在了楼下。
路晓鸥太熟悉那辆车了,从车里下来的正是父亲,被那个他称之为‘路阎王’的男人。
此刻老路沉着脸面无表情,脚下生风快步走上楼来,路晓鸥心中一沉,父亲真的生气了。
她急忙打开门,见到父亲第一时间就装模作样笑着说:“爸,您怎么来了?我在楼上看见你车了。”
“来找你。”路中祥站在门口,沉声质问:“你到底干了什么啊!难道就不知道矜持吗?你还是个没有结婚的女孩子啊!”
路晓鸥眼珠子一转,“会会告诉你的?”
路中祥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都是真的吗?”
“是,是真的!”路晓鸥倔强的看着父亲,承认说。
恼羞成怒的路中祥顿时气得脸面涨红,他挥手就朝女儿脸上打去。
然而,手掌撑在空中微微发抖,可就是落不下来。
路晓鸥的眼泪猛一下涌了出来,在父亲的心目中,她是公主、是掌上明珠是他的骄傲。可是现在,自己却成了这样,尽让他伤心……
这一刻,她想对父亲说点什么,可喉咙里哽咽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路中祥痛心的说:“你从小聪明伶俐,又听话,长大后又上了大学,还是心理咨询师,自尊自爱的道理不需要我多讲吧。我一直相信你,可是,你怎么就逃不出那姓姚的小子的魔掌啊?”
“我们是真爱,他现在破产了,我更得回到他的身边去。”路晓鸥狠下心,直截了当的说。
路中祥恨铁不成钢,咆哮道:“他都结婚了啊,都有女儿了!你图什么?!”
“我给您说过多少遍了,他没有结婚,那个也不是他的女儿。”路晓鸥辩解说,尽管她知道这没有什么用。
路中祥吼着嗓子反驳:“没有结婚怎么会睡在一张床上?怎么会在一起生活?要不要我举报他未婚同居?”
路晓鸥哑口无言,她没法回答,更没法对父亲说,那是姓姚的傻,他可怜那对母女……
半响,路中祥才伸出颤抖的手掌,抚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说:“爸舍不得你啊,舍不得你受这份委屈。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由你去了……记住,如果让我知道那小子对你不好,我就是追到天边,我也得把他打趴下,把你带回来。”
“爸……”路晓鸥终于忍不住了,扑进爸爸的怀里,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