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叔,今天和易馆主谈的怎么样?”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只听聂叔说:“他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怎么回事?”那男人问。
聂叔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接着便说:“以他易学进的性格,不应该那么干脆利落地作罢呀。”
“哎呀,要我说,他就是没钱,自然就算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琪琪。
聂叔自然是十分不乐意地打断了他,“你懂什么,头发长见短。”
半晌没有动静,便听到聂叔徐徐开口说:“我怀疑他跟捕灵会是一伙的,明里暗里在我这里打探拓本的下落。”
接着又是一片安静,过了好一会儿,那个男人开口说,“聂叔,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一下。”
“什么方法,你说。”聂叔的声音。
“那几个监视我们的人,也有这么久了,要不然就让他们在那个什么展上去偷,若是去了,自然不是一伙,若是不去,那就说明……”
“嗯,这个方法可以,也省的我一天被人盯着怪难受的。”
半天没有动静之后,顾夕才放下了窃听设备。这倒是一个新消息,捕灵会的人要去梦回千年的博物展,那么他必须去,因为他也想知道这流云馆究竟是黑是白,更重要的是他担心柳菲菲的安全。
……
聂叔鱼疗馆的二楼上,聂叔轻轻地从琪琪身上拿出了窃听器,琪琪一阵惊慌刚想说什么,却被聂叔一个嘘声的动作制止了,站在一旁的人叫阿根,是聂叔的得力助手。
一瞧见这个情况,立马就接过了窃听器,刚想去处理干净,却被聂叔拿来放进了一个盒子里,然后扔进了一个没人去的仓库里。
“聂叔,为什么不让我毁掉它?”阿根显然是有些疑惑地。
“哎,既然有人想要知道消息,那么这个东西我们留下,说不定将来能派上用场。”聂叔说着轻轻转动了茶杯,琪琪连忙上前去倒茶。
聂叔表情冷漠,琪琪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发抖,“琪琪!”
“嗯……啊!”
正在泡茶的琪琪一听到聂叔叫他,没由来的手一抖,水就洒在了手上,烫的她叫了一声,但随即就没敢再吭声。倒是聂叔缓步走过去,接过琪琪手中的茶杯自顾自地倒起水来。
“你是我专门调教出来去收消息的,怎么被人窃听了都不知道,真是太大意了。”聂叔的声音和语气虽然都是平平的,但是却给人一种刺骨的寒冷。
琪琪连忙开口说:“聂叔,琪琪知错了,下次一定会注意的。”琪琪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对于聂叔这个阴晴不定的人,她是极其害怕的,但是她是聂叔从小培养到达的,所以,她除了听从,根本就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聂叔拉过琪琪刚刚烫伤的手,放在唇边小心翼翼地吹着,接着便开口说:“琪琪,没事,下次一定要注意,不然我可不会饶了你。”
“是,是!谢谢聂叔。”琪琪小鸡啄米似的,几乎都快要哭出来。聂叔说完便又继续开口说:“琪琪,你知道聂叔我的,一贯胃口大的很,我可不想将我那两方拓本就这么卖了,琉璃宫那么大的宝贝,谁不想要,你说呢?”
尽管琪琪似懂非懂,但还是应和着说,“对,对!”
“所以,琪琪,现在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就是尽你所能,去让今天你见到的易馆主上钩,帮助我摸清楚他的底细。既然要合作,我自然要选择对我最有利的那个。”
“是!”琪琪小心翼翼回答着。
……
“最近你们不用再继续盯着了,这家伙手里一定有拓本,他建议你们,你们就照做。”
“什么?”龙番在听到柳云光的话之后,显得十分惊讶,因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流云馆馆主应该也是他们的人,老板怎么会同意自己人抢自己人呢。
柳云光自然是明白聂叔那老家伙的心思,他原本也不想做多解释,但是转念一想,龙番就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讲究的是兄弟义气。若是不说明,只怕他会心存芥蒂。
于是柳云光耐心地解释了为什么他要让他们听从聂叔的建议,龙番恍然大悟之后,便开口说,“那我这就想个办法,到时候提前告知易学进,让他好早做防范。”
柳云光刚刚挂断龙番的电话,就见带着凤翼面具的老板从密道里走了出来,于是连忙迎了上去,但老板似乎是时有些气势汹汹,一见到柳云光,就怒斥道,“谁让你们给聂叔开价的?”
“什么?开什么价?”柳云光被这没由来的一顿骂,搞得是有些莫名其妙。
老板顺势坐在了就近的沙发上,柳云光很少见到老板这幅模样,于是便连忙讨好似的泡上了老板平时最喜欢的咖啡,但这次老板梁看都没看,柳云光这下有些慌了。
端着咖啡的手悬在半空中,老板都没动一下说,“柳云光,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哎,好!”
柳云光放下咖啡的手都在颤抖,脑子里想在想的都是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大错特错的事情,可一直到屁股坐在沙发上,柳云光也没有响起来,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柳云光刚一坐下,老板就开口了。
“柳云光,你可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老板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冷冷的,加之带着面具更加是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了。
柳云光不知道老板究竟是何意图,于是只能唯唯诺诺地回答说:“知道,是老板的替身,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很好,还记得就好,我捕灵会的目标就是琉璃宫,虽说之前可以不计回报地投入,但却不会为了一两样东西给出天价的愚蠢组织!”
听到这里,柳云光总算是明白,今天老板这一番盛气凌人的怒意,究竟是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