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的周夏就是不讲道理,内心的委屈和醋意几乎翻了天,她口不择言道:“我没有生气,跟你有什么可生气的,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话刚出口便已后悔,然而她看着陡然阴沉下来的边凌江的脸色,抿了抿唇,到底没有解释什么。
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她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紧接着,看见边凌江也跟上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听见他冷冷地报了他家的地址,她想反驳,却觉得浑身的勇气好像被抽干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两人一路寂寂无言,只有司机像个活宝,不断插科打诨,试图挑起话题,连续冷场几次后,也噤了声。
到了地方,边凌江先行下车,打开车门,对她道:“下来。”
周夏扭过头不理他。
静了几瞬,边凌江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尽量冷静地说道:“夏夏,你下来,我们回家谈一谈。”
他必须要搞清楚她今天是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要挑他心上最疼的地方戳。
可惜周夏并不愿意配合,对司机道:“师傅,你把我送到……”说着就要关车门。
下一秒,异变陡生,边凌江伸手将她小心而强硬地拖出来,一把扛在肩上,扭过头快步往家走。
周夏懵住,从小到大何曾有人敢这样对她?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边凌江已经在上楼了,她恼怒地在他肩上挣扎,伸腿用力踢他:“边凌江,你放我下去!”
边凌江用力箍住她,不让她动弹:“夏夏,别乱动,要走漏风光了。”说着顺着她的裙摆开叉处,捏了捏,揩了一把让他心神摇曳的油。
周夏脸瞬间红了,浑身僵硬,不敢再动,只低声咒骂:“下流!无耻!不要脸!”
说话间已经走到门口,边凌江将她放在地上,掏出钥匙去开门,扭头看见周夏又想跑,连忙伸手一把扯住她,将她困在门和自己之间。
拿她没办法,他深深叹了口气:“夏夏,能不能别闹?我们进去好好谈谈好吗?如果是我哪里做错了,你也得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让我知道怎么改对不对?”他爱怜地摸了摸她浓黑的头发,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别说气话,我受不了,心很疼。”
周夏和他僵持了半天,咬牙道:“那个女人……比我有魅力吗?”
“胡说什么?”边凌江紧皱眉头,“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周夏把心一横,说道:“那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碰我?”
“……”边凌江眼眸幽暗下来,声音里充满极度压抑的情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周夏眼眶红起来,却还倔强地瞪着他:“我觉得你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我了,你现在总是那么有分寸,那么理智……”他越自持,她越是对自己,对这段感情没有信心。
边凌江伸手将门扭开,把她带进门口的一片黑暗里:“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有多喜欢你。”
周夏记得,他家客厅铺着一整块灰白色的丝毛地毯,在纯粹的黑暗里,她被他按倒在地毯上,毛茸茸的触感弄得皮肤痒痒的,还没来得及抗议,只听“嗤啦”一下,礼服被他从胸口扯裂到了腰际。
“你……”周夏有些发慌,“你干什么?”
“你说呢……”说完这句,边凌江便不再开口,只想把她层层叠叠的纱裙挪开,干自己想干的事。
不甘心这样由他摆布,周夏试图抢回主动权,她半坐着将他的领带扯松,又用了十分的力气去拽他衣领,几颗衣扣应声而崩,露出他结实的匈膛。
边凌江的心狂跳起来,他觉得此时简直比初夜还要紧张,慌慌张张地,所有的渴望不受控制地逃窜出来,好像一秒钟都等不起了一样,他迫不及待地起来。
暌违几年,触感已经全然陌生……
然而,对于边凌江而言,虽然理智一直在告诉他慢一点慢一点,但身体却完全不听控制,不管不顾地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整整三年日思夜想的时光,有时候觉得这等待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会忍不住心生绝望,却又想着她的一颦一笑,咬牙坚持着撑了过来。
终于换来了今天,和她并肩站在一起,势均力敌。
周夏忍不住松开已经有些血腥味的嘴,像被驯服的野猫一样,语气中带了点撒娇:“阿江,你青一点……”
边凌江因为忍了太久的缘故,很快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
周夏总算体会到,原来“下不了闯”不不仅是一个夸张的修辞手法,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下,这句话很写实。
她筋疲力尽地趴在窗上,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边凌江却好像练了神功一样,依然神采奕奕。
他低声央道:“夏夏,我们再来一次。”
周夏欲哭无泪,只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然而到底经受不住他的纠参,又让他得了逞。
事后,已经到了下午,听到周夏肚子里传来“咕”的一声,他难以自制地笑起来,充满了心满意足的畅快,俯身吻了吻她额头:“你睡会儿,我去做饭给你吃。”
周夏累极,看了眼只穿了条内裤走出去的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