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凉尘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结界的事,满心的不悦,毕竟那结界是因为他非要救雪妖白,才会强行破开的。
如果因为这个,结界而收到了影响,那么他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越想越不舒服,他决定不想了,干脆就睡觉去了。
只是,他才刚躺下,就发现屋顶上有人掀了一块瓦片。
出了李玄还能是谁?可是,李玄怎么会弄出声音来呢?而且,障眼法都不用了吗?
一往李玄若是来偷看,必然会不让人看出来,会在屋地上下下一般人看不见的障眼法,可此刻这人,好像毫无法力,就只是单纯的来偷看的。
蛊凉尘感觉屋顶上的人不是李玄,于是,他赶紧滚到暗处,偷偷的看着屋顶的动静。
果然,那个人不是李玄,因为他看见那人用一根很细很细的绳子,正将一个小东西往自己的床上送着。
等到那小东西近了些,蛊凉尘才将雪妖白叫了出来。
“叫我做什么?”雪妖白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跳了出来。
“帮我看看,那是什么?”蛊凉尘躲在暗处,让雪妖白去看床上的东西,毕竟雪妖白是绝对不会被人类发现的,所以,他让雪妖白去看床上的东西,也没什么关系的。
“好像是毒药吧!”雪妖白闻了闻,摸了摸,然后还舔了舔,最后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毒药?”蛊凉尘一愣。
怎么会有人给他下毒呢?
“你去屋顶,看看是谁?”猛然抬头看向屋顶那人已经盖好了瓦盖,准备离开了。
“是你那好弟弟蛊长吉,不用看,我用闻都闻得到是他。”雪妖白并没有上屋顶上去,只是单单站在那朝棚顶上闻了闻,就知道是谁了。
“该死的臭小子,好的不学,竟学些邪门歪道。”蛊凉尘这下可生气了,这个该死的蛊长吉,好好的学生不当,竟然敢来害他!
“这毒能让人致死吗?”蛊凉尘想了想,然后又问向雪妖白,想要知道蛊长吉到底给他下的是什么毒,若是能让人致死的毒药,他必定会饶不了他。
“致死到不至于,但可让人浑身起疹子,不能下地。”雪妖白顿了顿,仔细的想了想,将那毒药的功效全部说了出来。
毕竟,那毒药若是粘在了皮肤上,便会让人浑身长满疹子,痛苦不说,还不能下地走动。
“原来,他是不想让我去考试,然后他好能去,休想!”蛊凉尘一想到蛊长吉的想法,便气不打一出来。
不就是一个考试吗,若是他非要去,好说好商量,他没准就真的让他去了,可如今,他竟然说都不说,就直接给他来阴的。
好,很好!
蛊长吉,阴人的事你能做的出来,那就别怪他蛊凉尘不好好做弟了。
“你打算怎么办?”雪妖白见蛊凉尘眸子里露出了愤怒,便赶紧好奇的凑了过去,想要知道蛊凉尘会怎么对待蛊长吉。
“将计就计,让他们得逞呗!”蛊凉尘冷笑一声,既然他们想要弄他,那好,就随了他们的愿。
但是,他蛊凉尘不要的你可以接,但就算我不要了,你也未必能接得住。
“怎么,你真的不打算去天启朝堂,参加学术比赛了?”雪妖白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蛊凉尘会给他来这么一句,还以为他会说要去灭了蛊长吉呢。
“去啊,我当然要去。”蛊凉尘冷冷的笑着,毕竟他不能便宜了蛊长吉。
“那你还……哦,你好坏啊!”雪妖白突然知道了蛊凉尘的想法,毕竟他是可以看到蛊凉尘的一切的。
“你又偷看我!”蛊凉尘瞬间就愤怒了。
他就不明白了,什么都看到好玩吗?为什么就不能留一些神秘呢?
非要什么都知道,还有,既然让雪妖白知道他的一切,为什么不让他知道雪妖白的一切呢?
“不偷看怎么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不偷看,怎么知道你这么坏!”雪妖白理直气壮,一边笑着,一边摇了摇头。
他是真没想到,蛊凉尘竟然这么坏。
这人啊,不怕坏,就怕坏人还有文化,然后坏的让你始料不及,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恨他,却又弄不死他,打不败他。
“还不是被蛊长吉给逼的,好的不学非要学坏的,多好的机会不知道珍惜。”蛊凉尘不知道蛊长吉为什么什么如此,虽然他比上不足,但比下还是错错有余的,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珍惜。
留在书院好好学习不好吗?今年不能参加比赛,不是还有明年吗,就算是一直都不能参加,那又能怎样呢,非要做这么下贱的手段吗?
蛊凉尘忍不住生气,若换做是他,必然好好学习,或者就直接放弃。
不是自己的,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的来了,最后也不是好的。
“那么接下来,你真的要躺在毒药上吗?”雪妖白看了看那带着毒的床,忍不住问向蛊凉尘。
“你当我傻啊!”蛊凉尘才不会躺上去呢,他又不是傻子,那可是毒药,万一真的下不了床,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雪妖白一愣,为什么蛊凉尘要将计就计,却不让自己中毒呢?
于是,雪妖白又去看蛊凉尘的思想。
结果,他又什么都知道了。
“哦,我知道了。”雪妖白发现,蛊凉尘是真的聪明,如果说比坏,之前是李玄第一,现在,怕是这蛊凉尘才是最厉害了吧。
看来,这个蛊凉尘,还是不要惹的好,这个小哥哥太可怕。
“就你知道!”说罢,蛊凉尘将雪妖白收了起来,让他老实一会。
然后,他偷偷的溜出府,去找了李玄,跟李玄说了自己的计划,让李玄好极力配合他。
在李玄家里,将自己所要用的东西都给了李玄,然后又早来一种极其相似的药膏,就是那种涂抹上去,看上去和中毒了没什么两样,但实际上却只是过点敏而已,完全什么都不当误,过不了一天,那疹子就会下去。
所以,刚好可以用来对付蛊长吉和大夫人他们那种,看似什么都会,却完全不明白的人。
李玄拿着药膏,看着坐在他对面,愣愣的看着他蛊凉尘,然不住催促起来。
“脱啊!你不脱我怎么给你抹药?”李玄看着一脸通红的蛊凉尘,忍不住逗起他来,伸手去亲自脱蛊凉尘的衣服。
“我……我自己可以!”蛊凉尘想说,他自己可以抹,不需要李玄给他摸,因为他会害羞的。
“你最好自己脱,不要逼我用强!”李玄却不这么想,他非要给蛊凉尘抹药,反正是蛊凉尘来求他的,就不信蛊凉尘不脱。
“你……算了,来吧!”最后,当真是蛊凉尘妥协了,最后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去,但他却不敢去看李玄的脸,感觉有些尴尬。
他无奈之下,便赶紧转过身去,让李玄帮他在自己的后背上抹药。
当李玄看见蛊凉尘因为救他而留下那道伤疤时,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
“这里,还疼吗?”李玄看着那丑陋的疤,感觉当时一定疼死了。
他破一点点都觉的疼的要死,更何况是穿心的伤。
“早就不疼了!”蛊凉尘赶紧回答,其实,他是真的早就不疼了,他身体里有禁术,别说一个小伤疤,估计就是骨折了,都不会太痛吧。
只是,蛊凉尘最近也没受什么外界的伤,所以,他也想不出来如果在受伤,会不会痛,反正现在这个伤口是不疼了。
“对不起,当时是我大意了。”李玄一脸的自责,如果当时不是他大意了,蛊凉尘也不会留下这个伤疤了。
好好的皮肤上留下这么一个难得看的伤疤,还真的叫人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