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眼里都是兴奋。
范导摸着她的头发,“是啊,明天你就去片场把,那个导演跟我很熟,你直接报我的名字——”
“怎么不是您做导演啊?”她打断了他,“那那个导演凶人吗?”
男人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快,就一个小角色罢了,台词都没有几句,导演能怎么凶人?
“你不用担心,我都说了你直接跟那导演说你是我介绍来的就好了!”他不想再多话,又把乔梦薇压在了身下,“乖乖,你放心吧!”
她听到这话,心中也放心了。
……
两人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起来,乔梦薇胡乱地穿上裙子,去厕所草草地洗了一把脸,又给自己画了一个浓妆。
“范导,你看我的黑眼圈有没有被遮住啊?”
可是眼前的男人睡得像一头猪,根本没有抬起头看她,应付道:“挺好的,你快去吧……”
乔梦薇无奈,随便抓了抓头发,直接走出了酒店。
坐在出租车上,她看着包里的几张红色纸币,心想:“还好刚刚走之前从他包里顺出来几张,不然等下车费和饮料费都没了!”
姓范的这个男人什么都算得很精,出门也不会带多少钱,要是没钱了就要这些小女孩付钱,因为他知道她们都会满足他。
乔梦薇数了数钱,才发现只是杯水车薪罢了,“这个男人真的是个小气鬼,一个大导演找那种小地方就算了,身上还带这么少的钱!”
此时还睡在床上的范导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
他揉揉鼻子,翻个身又睡着了。
……
乔梦菲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陆霆琛的身影。
昨晚上他们吃过晚饭后,乔梦菲觉得很疲惫,便直接回房间休息了;陆霆琛后面进房间的时候,还给她洗了一把脸。
虽然在睡觉,但是她也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了。
现在想起来,她觉得有些丢人,甚至脸上还开始发烫起来。
“咚咚——”
房间门突然被敲响,吓得乔梦菲穿衣服的手都是抖的,“啊?等一下——”
她穿好了衣服,把睡衣放到了衣柜里,打开了房门——居然是陆霆琛。
他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的是一碟子吐司,还有几个煎鸡蛋和一杯牛奶。
“你起来了?这是我亲自给你弄的早饭……”
他端着盘子就走进了房间,她把门关上,“你起这么遭就是为了弄这个?”
“是啊,”他把托盘放到小圆桌上,给她拉开了椅子,“你坐下,尝尝味道如何?”
她看着面前那形状歪歪扭扭的鸡蛋,“你这是从来没有煎过鸡蛋把?你看这形状——”
“乔梦菲,你可别笑话我,这是我的第一次!”
他也拉开了凳子,坐到了她旁边,“我可是把我的这个第一次给了你啊,你得好好珍惜!”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难得融洽,她也不再笑他,夹起一个鸡蛋,轻轻咬了一口,“唔,有点咸!”
他赶紧把牛奶递给她,“那快放下,喝口牛奶!”
“唔,没事儿,”她喝了一口,又放下杯子,“你记着,以后煎荷包蛋不需要放盐,最多撒一点儿黑胡椒粉,OK?”
他做了一个“OK”的姿势,“受教了,乔大厨师!”
“哈哈哈”,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突然觉得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呃,”乔梦菲先开口打破这气氛,“你吃了没有啊?”
他站起了身,“我刚刚在楼下就已经吃过了,你慢慢吃,不用管我。”
乔梦菲又咬了一口吐司,里面果真夹着满满当当的花生酱,“你还真把我喜欢花生酱的事情放在心上啦?”
“那当然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乔梦菲,“我还知道你喜欢吃鱼和鸡肉呢!”
花生酱多得都糊满了乔梦菲的嘴角,她抽了两张纸巾擦嘴巴,“呃,你怎么会知道的啊?”
“你忘了莫小仙在我面前提过啊?就是那天在机场——”
乔梦菲想起来了,“哦,就是那天啊……”
她又喝了一口牛奶,“说起小仙,我突然想今天晚上约她出去玩,两个人挨得这么近,都没有去看过她呢!”
他点了点头,“嗯,是不错,我当时买下那套房子就是出于这样的想法,”他斜靠在梳妆台边,“这样方便了你们的联系,能让你开心的事儿我肯定会去做的!”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乔梦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心中窃喜,但是嘴上还是逗着她,“怎么了?是不是空调开得有点低啊?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啊?我……”乔梦菲拍了拍脸颊,“我没有把?哼,我没有脸红!”
听到乔梦菲居然“哼”了一声,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更可爱了!
“怎么我之前没有发现她这么可爱啊!”
陆霆琛在心中大吼,后悔当初没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好好好,你没有脸红,”他拿起遥控器,按着减号键,“我现在就把温度调低,不能让你热到了!”
乔梦菲知道他在贫嘴,就更加脸红了。
“诶,那你白天有什么计划啊?”
“我……唔,”她把嘴里的鸡蛋咽到了肚子里,“我今天还要继续帮那几个后辈看一看论文,这次的论文大赛挺重要的,有我能帮忙的我就帮一下。”
“那你不害怕你的论文被挤下去?”他有点好奇,害怕乔梦菲自己吃亏了还不知道。
她摇摇头,“不会啊,大赛的评委都是我们医院的顶级人物,他们肯定不会乱评分的。”
“哎呀,你没懂我意思吗?我是怕你被卖了还给别人数钱!”
她撅起了嘴巴,有点儿不满,“你是怕我吃亏啊?哎呀,吃亏是福,你懂不懂?”
陆霆琛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于是又坐到了她面前,严肃地板着脸,“乔梦菲,人们确实都是说吃亏是福,但是你懂不懂事实并不是那样的?”
“实际上,并不是牺牲奉献的人生最有价值,”他敲了敲桌面,像是老师在给学生划重点一般,“那只是在吃亏而已,那是在牺牲的同时失去了自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