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慕容博被江文也一刀剑捅在心脏,江文也瞳孔变大,表现出不可思议,不,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的计划里没有这个。
原来是刚刚江文也与慕容博假意争斗的时候,慕容博撞在江文也的剑上,献血直流,江文也立刻跳下马,单膝跪地,一只手放在慕容博头底,一只手按着伤口,想要阻止献血流出。
慕容博边咳边吐血,艰难的说,“咳、咳咳咳,死、死在别人、刀下,我、我会不甘、不甘心的,文也,咳咳,我、我好像,看见黎阳了……他、他在,笑着,向我招手,咳咳咳咳,我要走了,你要、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
因为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江文也不得不低着头,把耳朵凑到慕容博嘴边,慕容博说完,就微笑着歪头,了无声息。
江文也想哭,却哭不出来,他抬起头,感觉好像看到了小皇帝。正想进一步确认时,慕修诣站了出来,带领着敌国军队,向他们发起进攻,士兵围成一团,把依旧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动作的江文也围在里面。
副官抓着江文也的肩膀,“摄政王,摄政王!你振作点,你想想百姓,想想皇上!”
江文也喃喃自语:“对,我还有皇上,皇上,皇上……”,江文也回过神来,士兵已经快被莫修诣打的溃不成军,他举起刀,把靠近的敌军杀退,士兵见将领重震士气,便更加努力的杀敌。
每个人的剑都充满了敌军的鲜血,顺着剑留下,滴在地上。硝烟四起,江文也杀的忘我了,没注意到背后有人偷袭。
白谦慎拼了命的跑过去,那一刹那,他想到了小说里无数英雄救美的场景,剑刺入他肩膀,疼,太疼了,以后绝对不帮别人挡剑了,白谦慎意识昏迷前,就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江文也转头只看见一具身躯替他挡了剑,然后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他把周围的敌军都杀没了,才把白谦慎抱起来,“皇上?小皇帝?谦慎?别睡,醒醒,你要是睡着了,我就把你的小白再扔一次,扔的远远的。”
江文也还想说些什么,白谦慎就睁开一条缝,有气无力的,“原来是你把小白扔了!等我回去再跟你算账!还有,我只是被刺伤了肩膀,又不是死了,你叫什么,闭嘴啊!我睡会,记得叫郎中帮我看看,疼死了!”
说完白谦慎就在江文也怀里闭上眼睛,一副不想跟他说话的样子,只有江文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白谦慎交给了几个士兵看管,然后收拾好心情,一剑一个‘小朋友’。
莫修诣注视着这一切,白谦慎为江文也挡了剑,江文也抱着白谦慎恍若无人,然后轻蔑的拿着剑对着江文也,“来,江文也,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江文也面无表情,似乎不把莫修诣看在眼里,这种被轻视的感觉让莫修诣憋不住气,率先发起进攻,可能是太过于急着想把江文也打倒在地,招式处处都是破绽,江文也轻而易举的把莫修诣的剑打飞。
“你输了”,敌军见将领被打倒,就算人数多过于他们,也无法改变输的事实。有些宁可死也不愿投降,拿剑自刎,有些认为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不过如此,纷纷下跪求饶投降。
这场战争以损失近十万人告终,江文也最后拿剑指着头发凌乱,眼睛发红,躺在地上的莫修诣,“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文也,你还是小时候那个恶心的跟屁虫。”,莫修诣举起手臂挡着眼睛,江文也不置可否,“那也还是他一个人的跟屁虫。”
莫修诣唯一的遗憾,应该就是没有听见白谦慎想小时候一样,叫他哥哥了,随即咬舌自尽,他是个骄傲的人,知道属于他的终究属于他,不属于他的终究不属于他,情愿咬舌自尽也不愿死在江文也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