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看向李子墨,正巧直直撞在李子墨的眼睛里。洛溪微微一笑,立马转头到了其他地方。李子墨仿佛被洛溪这一笑给摄魂了,呆呆的一动不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洛溪,真有魅力。
张子航踢了李子墨一脚:注意点儿形象,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李子墨翻白眼:净瞎说,哪有那么夸张!
晚饭后,大家帮着刘妈收拾碗筷,洛溪因为脚伤,就陪着李奶奶在一边看电视。
李奶奶扭头看看厨房,李子墨正在里面忙着,才放心的转头过来跟洛溪说话:“小溪,要是李子墨对你怎么样了,一定要告诉奶奶,不管什么都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做主撑腰。”
“奶奶,不都跟您说了吗,我们两个没啥事儿的。”
“小溪,奶奶活了这么多年了,有啥事儿看不出来。你和李子墨之间,一定是有些什么的,你对李子墨的态度都冷淡了许多。”
看着洛溪对这并没有太想说什么,李奶奶也不想着问清楚了:“总之,要是你受委屈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能被欺负了还不吱声。”
“奶奶,您放心吧,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让欺负过啊。”
李奶奶很是心疼,洛溪是自己和洛溪父母捧在手里长大的女孩子,是个小公主,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欺负,就是因为李子墨,第一次哭的那么可怜。
李子墨收拾完厨房出来,坐在李奶奶身边:“奶奶,今晚早点儿休息吧,看电视别太晚了。”
“不会太晚的,我和小溪可都是病号,我们两个病号,怎么可能睡得晚呢。”
“行,那你们看着,我上楼整理一下床吧,小溪的脚,得抬高点儿才舒服。”
洛溪看着李子墨:“行,那就谢谢你了。”
李子墨点点头,内心狂喜,这感觉对了,有之前内味儿了。
“那你先陪着奶奶,我上去了。”
“嗯。”
李奶奶握住洛溪的手,感慨起来:“我发现啊,咱们祖孙俩,是真的很有缘啊。”
“嗯?怎么突然这样说啊?”
“你看,我们连受伤都是一起的,一个伤脚,一个伤腰。”
洛溪和李奶奶一齐笑了,楼上的李子墨往下看着欢笑的祖孙俩,也笑了,这才是一家人嘛,怎么之前自己会和洛溪闹成那样,伤了她的心。
很晚了,洛溪靠着李奶奶睡着了。李奶奶把李子墨叫下来,轻柔的把洛溪的头从自己的身上移开。
“子墨,抱着小溪上楼吧,小心点儿啊,别把她弄醒了。”
“好,我知道了。”
李子墨小心翼翼的抱着洛溪上楼后,刘妈来扶李奶奶进屋睡觉了。
“老刘啊,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
“我是不是当初不应该硬把这两个人凑到一起的呀,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感情,两个完全不熟悉的人,硬生生的被凑到一起……”
“你别多想了,现在他们会生气,会吃对方的醋,这就说明呀,他们心里面是有对方的,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间该有的感情了。”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今晚,我恍惚了。你知道吗,我看着小溪,她没有以前开心了,她的眼睛里面,就快没有光了。”
“别多想,总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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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墨很小心的把洛溪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虽然已经很轻柔了,但还是把洛溪弄醒了。
“是我劲使大了吗,把你弄醒了?”
“不是你,是我自己本来就没有睡熟。”
洛溪把没脱完的鞋子脱下来放在地下:“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们可是夫妻呀。”
李子墨很轻快的态度和洛溪说话,但是洛溪并没有给到李子墨他本以为的反应。
“嗯。”
呃……气氛一下子变的异常的尴尬。平常有洛溪在,一般是不会冷场的,这一下子降到冰点的空气,让李子墨有些不适应。
“那……你快先睡觉吧,今天着急了一天了,也累了。”
看着李子墨有在这个房间睡的想法,洛溪犹豫了一下,光着脚丫子下地了,拿起自己的鞋子:“我去和沫沫睡,你就在这屋里吧。”
洛溪也不是生气的面庞,反而是笑盈盈的,这可给李子墨纳闷儿坏了,眼睁睁的看着洛溪走出门去,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李子墨躺在床上,彻夜难眠,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第二天,李子墨是被院子里面的笑声吵醒的,从窗户往外看,洛溪在和苏沫一起荡秋千,张子航在她们身后,帮忙推秋千。
李子墨也赶紧冲下楼:“诶,你们什么时候就起来了?”
“李子墨,你可太懒了,我们六点半就起来了,你看看你,足足睡到八点。”
“昨晚睡得晚,今早就没有起来。”
李子墨走到张子航的身边,很自然的就加入到推秋千的队伍里面了。
“来来来,正好,我一个人还推不动呢。”
张子航这句话,可是把洛溪和苏沫给惹挤眼儿了,苏沫扭头,掐了张子航的胳膊一下子:“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在变相的说我们两个胖吗?”
洛溪也随声应和:“就是,子航,你这样说,可是容易找打的呀!”
“切,说的好像是你现在能打的过我似的。”
洛溪被张子航嘲讽了,挽住苏沫的胳膊撒娇:“沫沫,张子航他欺负我!”
苏沫逼停了秋千,下来,指着张子航:“你再说一遍!”
张子航往后退了几步:“好啊你洛溪,还找帮手。”
“诶?怎么样,我就找帮手了,有本事你来打我呀。”
说着,洛溪还朝张子航吐舌头。
张子航伸手,轻轻地拍了洛溪一下,洛溪捂着胳膊:“啊啊啊,好疼,沫沫,打他!”
苏沫把袖子挽起来,做出一副要战斗的模样:“好。”
“你找帮手就算了,还碰瓷!”
张子航边跑,边控诉着洛溪。洛溪看着仓皇而逃的张子航,笑的前仰后合,拽着李子墨的衣袖,指着前面的张子航:“你看你看,真可怜呢,我就知道,他是打不过苏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