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你先别着急。”
相比于急的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的黑铁,李峰相对而言就要冷静了不少,他思索了片刻便直接开口,“你先派人去重光营地安抚他们,告诉他们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则带狩猎小队去寻找度巴他们的下落。”
“我知道了,族长。”
听到李峰有条不紊的安排,度巴也恢复了一些理智,他点了点头,又有些担心地道,“族长,可是重光营地离我们这里很远,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度巴他们具体是在哪里消失的啊。”
黑铁说的是事实,从李峰的部落到重光营地的路有好几条,而且其中还穿插着很多的丛林河流,想要在这些地方找人,无疑是非常困难的。
“人总不可能原地蒸发,一定会留下线索。”
李峰平静地开口,“而且既然人是被抓走的,那么附近的几个部落的嫌疑肯定最高,我们可以从这些地方着手调查。”
度巴来部落里以物易物的消息虽然不是什么绝密,但是肯定也有不少部落知道。
火种的诱惑力这么大,有些人自然起了不应该有的心思。
“族长英明。”
李峰这么一解释,黑铁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当下不再犹豫,马上领命而去。
黑铁很快就出发了,李峰也马上让云天清点好狩猎小队的人数,踏上了寻找度巴的旅程。
“族长,附近的五个部落我们已经排查了三个,现在还剩下最后两个。”
这排查工作并不容易,很快太阳就已经从李峰一行人出发时候的高悬天空变成了降落在地平线后面。
“是哪两个部落?”
虽然排查工作不顺利,但是李峰却仍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焦急的神色。
“是狂木营地和红石营地。”
云天面露难色,“这两个营地的距离比较远,而且他们两个营地完全在两条不同的道路上,现在天已经快要黑了,我们如果想在天黑之前扎营,就只能选择一个营地进行排查。”
虽然他们的狩猎小队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精英,但是天黑之后的丛林无疑会十分危险,之前的血蝙蝠就是最好的例子。
等到天完全黑透,他们的行动就会受到大幅度的限制了。
“你们等一下。”
云天还在等待着李峰的决定,李峰的目光却忽然扫到了什么东西,他眼神顿时一凝,直接朝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走了过去。
这附近都是柔软的草丛,李峰走到大树下,把那枚落在草丛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枚吊坠。
迎着落日的辉光,吊坠折射出一点微弱的金色,映出了上面的徽记。
“这不是重光营地的徽记吗?”
走到李峰身边的云天显然也认出了这是什么。
“没错。”
李峰点了点头,“看来这是度巴给我们留下的提示。”
他在装着迷幻蘑菇的箱子上看见过这个徽记,所以也第一眼认了出来。
“这后面的路是通往什么地方的?”
李峰把那枚徽章握在手中,转过头询问站在他身边的云天。
“是狂木营地。”
云天的神色严肃,他素来沉稳,但是现在声音也隐隐的有些激动,“只要沿着这条路再走一段,就是狂木营地的驻扎地点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会一会对方。”
李峰冷冷地笑了一下,顺手把那枚徽章收入自己随身带着的袋子里面。
一直以来,虽然李峰的表现一直比其他人都要冷静很多。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其实很愤怒。,毕竟背黑锅的滋味并不好受。
现在找到了真正的罪魁祸首,他当然要好好会会对方!
“说,这到底是什么!”
狂木营地驻扎在一片森林中,此时虽然已经是晚上,但是狂木营地却仍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狂木营地的首领赫金坐在椅子上,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度巴。
“咳,咳咳,那就是两块普通的石头,咳咳,而已!”
度巴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脸上也都是一道道被鞭子抽出来的伤痕。
“你在撒谎!”
看到度巴还不屈服,赫金也彻底失去了耐心,歇斯底里地咆哮出声。
就在不久之前,他意外得到了度巴带着手下前往李峰的部落以物换物的消息之后,他的心思也立刻跟着活动了起来。
靠着阴险的偷袭,他成功把度巴劫回了狂木营地,但是却在这两块奇奇怪怪的石头上碰了钉子。
这两块石头虽然散发着光芒,可是却和赫金想要的火种看上去没有任何联系。
赫金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让这两块石头产生任何变化,他自然按捺不住,让人严刑拷打度巴,希望能从度巴的嘴里撬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可是度巴的嘴简直比蚌壳还严实,不管他怎么逼问,得到的回答都是无可奉告。
长此以往,赫金也没了耐心。
“好啊,度巴,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那你可以直接去死了!”
赫金的目光从度巴的脸上扫过,眼中的狰狞意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仿佛下一刻就能在度巴的身上戳出来两个窟窿。
“来人,给我砍下他的脑袋!”
赫金一声令下,站在度巴身边的守卫就刷的一声拔出了手中的大刀,冲着度巴的脖颈砍了过去。
呼呼的风声扑面而来,度巴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那把大刀落下。
他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那个站在他面前的守卫还保持着举刀的动作,但是他的脑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插上了一支箭矢。
“谁!到底是谁!”
随着守卫噗通一声倒在地面,赫金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愤怒地咆哮,“这到底是谁干的,给我滚出来!”
四周寂静,就在这时,第二只箭矢划过夜色,直接冲着赫金飞去。
赫金下意识的偏了偏头,那只箭矢划开了他的脸,直接擦着他的耳朵扎在了他身后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