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毫无疑问就是昨天夜里在方荷屋子的窗户旁边,朝屋子里面吹毒药的那个男人。
为了抓到这个男人,顾言之的手下忙乎了一晚上,终于在一处花楼里抓到了这个男人,而且在抓他的时候,这个人还在女人的身上翻云覆雨,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会被抓到。
“现在说说看吧,是谁指使你继续做昨天晚上的事情的,你如实招来的话,我还可以让你过得轻松一点,可如果你不老实的话,这里不论哪一个酷刑,都是你没有办法承受的。”顾言之手上还拿着一条特制的鞭子。
这条鞭子因为是刑部特制的,整体是由盐水浸泡,而且鞭身上还有细小的倒刺,这样打在犯人的身上,比较疼,而且一下子就会带出来一条血痕,血一点点从伤口里渗出来,这个时候犯人就会痛不欲生。
而且这样留下的伤口,最后是必定要留下来疤痕的,也就是说,就算是这个人被救出去,身上的伤治疗好,也没有办法躲避搜索。
男人很显然并不是什么会舍生取义的家伙,他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主,顾言之听手底下的人说,他被抓住的时候整个人除了震惊和羞耻之外,就是怕死,甚至把自己拿到的报酬全都拿了出来,只求顾言之的下属不要把他抓起来。
这倒是有意思的很,顾言之很是好奇,这个男人究竟是收了多少钱,才会来做这种事情。
结果顾言之不打听还好,属下把结果告诉顾言之的时候,顾言之是真的想给这个家伙一顿终生难忘的教训。
“你招了,这件事情就还有商量的余地,但你一个字都不说,那我们也就只能强行让你开口。”顾言之先是一鞭子打在了男人的腿上,果不其然的听到男人的痛呼,以及求饶。
现在才是一鞭子,这个男人就已经开始大喊着大人饶命,而且又哭又闹的,使得顾言之的审讯半分进展都没有。
男人在被抽打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明显痛苦的神色,大家都以为他会在这样的痛苦当中说出来幕后主使时,却突然又大叫着大人饶命。
顾言之:……
很显然,有了这样的审讯结果 已经不用再继续了。
如果说这个男人只顾着自己活命的话,那么他就应该已经把他背后的雇主给供出来了,但是看他现在无理取闹,但却没有说出来任何关键信息的架势,顾言之就怀疑这个家伙看似在胡搅蛮缠,实际上比他们想的还要嘴巴严实。
这种家伙其实才是最难缠的,因为他们根本什么话都不说,但看上去还是贪生怕死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觉得,下一秒从他的嘴里就会吐露出来,有关于他幕后主使的消息。
实际上,就算是他哭的再大声,也没有透露出任何一个字,顾言之以前就遇见过这种人,不仅会拖慢他们的进度,而且会让他们无功而返。
既然这个家伙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能够说出来,他们再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就是极其不理智的行为。
“你们留下人看好他,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把他劫走,不过有人来劫狱的话,那么第一时间来通知我。”顾言之不愿意待在他这里浪费任何的时间,于是他打算离开。“……当然也要严格控制他的饮食,我怀疑有人会在这里给他下毒。”
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已经被放弃了的存在,毕竟他的这个嘴巴很严,把幕后的主使供出来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幕后的时候是肯定不会担心这个人会乱说什么话。
但这种可能性并不是绝对的,既然对方能够想到用下毒来解决掉方荷这个不稳定因素,那么想必,他也可以买通其他人给这个家伙的伙食里面下毒。
只要这个男人死了,那么他幕后的主谋就再无后顾之忧,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指明他曾经用其他人帮助自己做出这些事情。
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所以顾言之就算是对于这个男人心生厌恶,也必须从暗箭难防中保护下来他。
这实在是没有办法,顾言之被这个家伙很很恶心的一波,以后也没有心情再去做什么事情了,于是他选择回到的家中查看一下方荷现在的情况。
方荷没有想到顾言之这么快就回来了,因为顾言之早上在临走之前说过,对方可能是一个很棘手的家伙,所以要在那里呆很长的时间。
而且顾言之为了帮助方荷稳固在顾家的地位,特地告诉方荷,自己现在会把自己所有的行程告诉她,那由她来把自己的行程告诉顾家人。
所以方荷现在是唯一一个可以第一时间掌握自己动向的人,所以有人想要动方荷的话 就要先思考一下顾言之现在的行程,对于自己来说是不是一个必要的消息。
如果对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行程的话,那么他就一定不能对方荷下手,而且不仅不能对方荷下手,反而还要好声好气的哄着,毕竟现在知情人是方荷。
“今天有没有谁来找你?”顾言之回来以后并没有看见周祁在,想起来周祁说要回医馆里面取东西,并且不需要自己派人跟着,看来是东西很多,又不好意思麻烦自己,所以才会这个样子的。“尤其是那种……原本对你平平淡淡却突然对你献开殷勤的人。”
顾言之表示自己十分理解,所以就没有去过多的询问,而是问了问方荷,今天有没有人来找她。
只是顾言之原本想问的是,二叔有没有过来找,但是以二叔那个谨慎的性格,他应该不会亲自过来,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他亲自过来表示关怀的话,那么很容易就会遭到顾言之的怀疑。
哪怕现在顾言之表现出来的状态依旧是十分信任着自己二叔的,可对于二叔来说,他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的面面俱到,从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