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迫不得已,只能想出来这一招。
在回到国都的时候,总会有人夹道欢迎他们这些打的胜仗,而归来的将士们。
只要他们两个人在这个时候,表达出对于娶亲完全没有心思,反而倒是更喜欢花楼中的姑娘,这样虽然落得一个风流浪子的名头,但也好歹不会再让其他人起别的心思。
苏博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他喊出这句话以后,他家里人其实已经没打算再给他找一个适合的大家闺秀了。
但是在公众场合做出这样的反应实在是有些丢人,所以他们只能把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抓回去。
苏博彦最后对着顾言之使了一个眼色,表示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顾言之点点头,想必自己刚刚一进城就要和好友约着去花楼,甚至还大有一副要散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的架势。
这样的风气传出去,虽然对自己的有损,但据说秦国的女子多数性情刚烈,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丈夫在外头朝三暮四的。
对方还是秦国的公主,想必现在一定更加的激烈,自己这个名声一旦散出去的话,就算是和亲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一定会有其他人蠢蠢欲动,想要娶走这位秦国的公主。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朝中其实有大部分的人都想拉动属于自己的势力,顾言之仅仅效忠于楚国,所以对其他国家的事例并不感兴趣,因此也不想娶这位公主回来。
这并不代表朝中其他的大臣,没有动过这个心思。
顾言之知道,但凡这位和亲的公主拒绝与自己成婚的话,那么朝中一定会有络绎不绝的人去向这位公主求亲。
甚至,在接下来,说不定还会有人在背地里嘲讽自己,居然手握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都肯放弃。
他们都不懂自己的坚持,即使嘲讽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
顾言之摇了摇头,去驿站里把自己收拾干净,毕竟他接下来是要面圣的,如果还保持着一路上风尘仆仆的模样,那简直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此时此刻,在宫殿里,箫尘终于等到了顾言之回到国都的消息:“所以,他接下来马上就要见那个楚国的皇帝了?”
这句话虽然听上去像是一个疑问句,但底面的意思是肯定的。
箫尘当然知道,自己做出来的这个决定会让顾言之有多么抗拒,但这也是接近他的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大不了就和楚国的皇帝说,自己的妹妹嫁给顾言之,似乎有些委屈了自己这个样尊处忧的妹妹。
而且两国之间的和亲,大多数都是皇室之间,顾言之虽然立下了赫赫的战功,但他到底是一个外族人,实在是没有这个资格与皇室成亲。
到时候,自己再把这件事情和顾言之一说,在顾言之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是自己出现,并且解决了顾言之所烦恼的事情。
到那个时候,自己一定能挽回在顾言之心中的形象。
“实时监视他的动向,并且立马汇报给我,如果顾言之提出了想要拒绝和亲的要求,那你就想办法,让楚国皇帝这个时候把孤叫过去。”
箫尘负手而立在窗边,他现在看楚国的一切东西都是新鲜的。
秦国位于北方,所以一年四季基本见不到这种绿水青山环绕的场景,楚国处在南方,烟雨朦胧的样子让箫尘很是喜欢。
“是。”跪在屋子里面,身上穿着明明是楚国的官服,这个时候却对秦国的皇帝毕恭毕敬,然后缓缓的退下。
这个家伙是自己在早些年间,楚国皇帝刚刚上位,想要将朝中的旧势力全部拔出,换上自己势力的时候,自己安插进去的一枚棋子。
刚刚坐上皇位的楚国皇帝,那个时候人就是草木皆兵,觉得自己这个皇位并没有坐稳,所以这一枚棋子也没有派上他应有的用场,而是静静地蛰伏在黑暗当中。
而现在的楚国皇帝,因为他的功绩已经开始骄傲,对周围的一切放下一些防备,这才是乘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箫尘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窗檐,现在事情的发展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那么接下来就该是顾言之进入宫里和皇上讨论这件事情,自己带着妹妹过去。
“孤倒是很期待你到底会用什么样的理由,光是一个不喜欢成家,只喜欢外面的风流女子,可不能成了,毕竟……”
这个方式只有在基于箫尘的妹妹性格十分刚烈,眼睛里揉不进一颗沙子时才可以有效。
可是妹妹一直听命于自己,就算是性子刚烈,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也绝对可以做到与许多女人共享自己的妻子,并且安守本分。
所以这个方式基本上是没有用处的啊……
箫尘对于顾言之有着十二分的兴趣,哪怕知道对方这个做法,简直就是在自欺欺人,箫尘也觉得对方这个做法实在是可爱的紧。
顾言之在驿站里面,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足以能够见人,然后连忙赶到宫中。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宫中午休的时间,皇上这个时候不是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就是在面见,如果自己运气好的话,只需要通报一声就可以立马见到皇上。
顾言之心中有一些紧张,但是他很快就把这样的情绪给摒弃掉了。
紧张的情绪在皇上面前是完全不可以存在的,毕竟皇上懂得如何玩弄君臣之道,如果自己产生的任何一次紧张的情绪,那么皇上就可以趁虚而入。
到时候自己处于被动当中,岂不是任由皇上说什么就做什么?
顾言之刚一回到国都,就去面见皇上的消息,在顾言之踏入宫中的那一刻,立马就传遍了整个国都。
许多人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觉得顾言之是有要紧的军情,必须立马向皇上汇报,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然后派遣出去自己家中打探消息的仆人,去打听一下前线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天大抵是眷顾顾言之的,原本楚帝在批阅奏折的时候,一般不会面见大臣,但由于国家最近税务征收的原因,朝中已经叽叽喳喳的吵了好几个来回,依旧没有任何的解决方案。
楚帝不得已,只好在自己批阅奏折的时候,把那些吵的最凶的大臣叫到自己的御书房中。
既然在朝堂之上没办法吵出一个结果,那么私底下就在这里吵吧。
今天的辩论刚刚结束,仍旧是一无所获,楚帝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就听到了顾言之想要进宫见自己的事。
“顾卿已经回来了?那就让他来吧,正好朕也被那些家伙吵的心烦,这个时候见一见他,说不定顾卿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带给朕呢?。”
太监王公公已经跟在楚帝身边许多年了,楚帝话里的其他意思,他自然听的明白。“嗻,奴才这就去把顾将军请来。”
一般情况下,皇帝想要见到自己的大臣,都是一层一层的传递消息,然后把人叫到宫中,而像现在,直接让跟在自己身边许多年的老太监传话,一般不是有大事商量,就是有什么秘闻要告知。
顾言之看着王公公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态度,就知道今天的这件事情,肯定不能轻而易举的善了了。
“顾将军,皇上说了,最近朝中乌烟瘴气的吵得皇上头疼,您若是有什么妙招法子就赶紧告诉皇上,也省的皇上这几天心烦意乱的。”
王公公把目前的局势委婉的告诉了顾言之,而顾言之也听出了王公公话里的弦外之音。
“本将军刚刚回宫不久,还不知道朝中最近发生了何等大事,还望王公公可以略微告知与本将军一二。”
虽然王公公是跟在皇帝身边做事的,权利要比其他人高,但是在顾言之面前,还是要恭恭敬敬的行礼,所以顾言之也只不过是双手抱拳往前推送了一些,以示自己确实是诚心想要询问的。
王公公听到了这样的问话,也就知道顾言之管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最近朝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会用不知道的姿态来面对。
这样的话,不知者无罪,就算是在皇上面前说了一些没有办法继续的话,也大可用自己才刚刚回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来应付过去。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朝中每年税收的事情,皇上认为现在的税收负担实在是太大,应该适当减轻,但是朝中现在站的队伍,有三支呐。”
顾言之到这话的时候,心中暗自诧异,虽然三支的队伍并不算什么稀罕的事情,不就是一边同意,一边不同意 而剩下的那些人中立,等到最后结果讨论出来的时候,直接作为一个墙头草倒过去就可以了。
可按理说,这样的场景在历朝历代中不会少,楚帝从小就学习这些帝王之道,也应该明白当下的场景应该如何解决。
然而王公公现在却说,皇上被吵的头疼。
“原来如此……可惜本将军只不过是一介莽人,只会在战场上杀敌,对于朝中这些事情可谓是一概不知,到时候皇上若是问起,还希望王公公可以在旁边帮衬着,如果本将军说错了什么话,就赶紧咳嗽一声。”
顾言之说完这句话以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荷包,这里面装的鼓鼓的,王公公接过去一看,这里面可装的都是真金白银。
“……顾将军是真的客气了,大家都是为皇上做事的人,哪里用得着顾将军说,老奴自然是会提醒顾将军的。”王公公这样说着,然后把顾言之地给自己的这些钱收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有钱,才可以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