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很有顾言之的风格,因为顾言之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他有心的去说服一个人作为自己的手下的话,那么他不会强迫对方非要做自己手下,而是看对方的意愿。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苏博彦明明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却心甘情愿的在顾言之手底下做事,这么多年还没有任何的怨言。
“我觉得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的话,他最后依旧选择皇上,而不是选择你,那肯定就是他瞎了眼。”苏博彦翻了个白眼,觉得顾言之似乎被他自己好像没有什么信心。“到时候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肯定是要揍他一顿的。”
顾言之一下子就被苏博彦的话给逗笑了。“得了吧,看你单纯就是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过来而不爽,所以才会想揍他一顿吧。”
“知道的话就不要拆穿了,说出来多没有意思啊。”
两个人在这里等了整整一天的坏心情被一扫而空,顾言之今天晚上就不打算回去了,方,如果是担心白天会被其他人发现,要选择晚上过来的话,那么晚上自己回去很有可能就错过对方。
“如果你家里人介意的话,就赶紧先回去,否则的话又要被说大晚上不回家,出来寻欢作乐了。”顾言之知道苏博彦好不容易回来,苏府的人恨不得苏博彦天天留在府里,最好在这次回来的时候给他寻找到一门好的亲事,赶紧早早的把家成了再多个孩子,那可真是锦上添花。
然而苏博彦志不在此,于是每天晚上只能偷偷的跑出来寻欢作乐,这样的话,他风流浪子的名声传得出去,也就没有什么姑娘家愿意嫁给自己了。
顾言之早早就说过,苏博彦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后来有了心上人的话,对方一听他这种风流浪子的名声,很有可能就会对苏博彦的印象变得好差。
那到时候想要把人家娶回来的话,岂不是困难重重?
不过苏博彦倒是毫不介意,“我可是想过,既然能够做我的心上人的话,那么必定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女子,想要了解我的话,就要靠亲身接触来了解,而不是道听途说,觉得他人说我是风流浪子,那我就真的是风流浪子。”
苏博彦的话不论对谁都十分的有诱惑力,毕竟谁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娘子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呢?
“所以我也不回去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更何况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如果对方抱着什么其他的心思,那么你一个人很有可能会陷入危险当中。”苏博彦看了看顾言之受伤的那几个位置。
虽然顾言之已经及时的处理了伤口,太医也说说这些伤口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但是顾言之这种不要命的劲头,苏博彦十分担心他在这几天的奔波当中,导致伤口恶化,甚至有可能感染。
这种时时刻刻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放任他一个人在外面跑来跑去呢?
顾言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俊不禁的动了动自己的肩膀,还没有好的完全的伤口,此时此刻传来一阵阵痛,“……好吧,我现在确实是不适合在做什么激烈的举动了,唉……想我当初在战场的时候,无论受多重的伤,都可以继续拿起我的剑去战斗,结果现在只不过是被别人划了几道,就这样娇贵的不能动作了,丢人啊兄弟!”
苏博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笑不出来。
之前在战场上是那样的危机四伏,如果每个人都是因为受了一点小伤而不能继续战斗的话,那么他就一定会死在战场上,顾言之那样的拼命,也只不过是想在这乱军之中活下去,然后带领着楚国的人们打出一场胜仗。
而现在回来了以后,顾言之因为这样小的伤口而不再去拼命,苏博彦反倒觉得是一件好事情。
那些当兵的人在晚年的时候经常会有全身酸痛的病症发生。对此太医也手足无措,只能告诉静养这种没用的废话,顾言之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现在能修养一段时间也算是好事情。
“这哪里丢人了?我看你就是大男子主义太过于旺盛,所以才会觉得自己受一点伤,不去在意的话就不是一个男人。”苏博彦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我先去开两间房,这样的话也好给其他人做出一副我们是为了住在这里才过来的,而不是傻傻的等了一天什么都没有等到的笨蛋。”
“好的笨蛋博彦。”
苏博彦强行忍住了和对方打一轮辩论的冲动,拼命的告诉自己顾言之现在是一个伤患,如果他们两个斗起嘴来比较狠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人肯定会忍不住出手较量一番,然后顾言之身上有伤,自己就是胜之不武,那么最后这件事情就很有可能被对方拿出来翻旧账。
就在苏博彦去到下面要了两间上房的时候,顾言之喝着苏博彦特供给自己的热水,理由是伤患喝茶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就在这个时候,顾言之看到了楼下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那天和自己商量好的赵先生。
顾言之原本想要直接下去去找对方,但是身上的伤口实在是不允许他这么快速的做出什么反应,于是顾言之只好作罢。
好在这个时候苏博彦在下面,顾言之用自己手里的杯子有规律的大桌面上敲击了一段旋律。
苏博彦你姐她们两个人的默契,清楚的知道了顾言之想要对自己说什么,于是苏博彦转头向自己的身侧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顾言之想要告诉自己的那个人已经出现了。
对方看上去比较文弱,脸上和眼中也带着明显的憔悴,好像是为什么事情都用了许久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色。
苏博彦思索自己应该如何和对方搭话,就听见楼上有规律的敲击声再次传来,苏博彦道:“我没有冤枉你,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