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已为宿主大大检测出所吃下的药丸为摄心丸。】
“摄心丸?这是什么东西?”恕林茌见识短,穿梭了十个位面他还真没听过摄心丸这个东西。
【是一种情蛊,以嘴引渡,服下摄心丹的人会无法违抗投喂者的命令。】
蛊是一种食人血肉的虫子,林茌被赢北逼迫服下三个摄心丹,也可以说…林茌服下了许多蛊虫。
“违背了又怎样?”林茌追问道。
【若服用者违抗投喂者的命令,那么服用者身体里的蛊虫就会肆意的啃食他的血肉,让其生不如死。】
绝!
太绝了!
赢北为了让自己乖乖听话竟然连蛊虫这种下三滥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林茌只感觉一身恶寒,他蓦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淡蓝色的锦帐。
他的脑海里,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对赢北做过的那些渣事,这才觉得赢北给自己下的摄心丹,似乎也就没那么可恶了…
林茌默默地伸出手,遮盖在双眼之上。
唉,回想起他上一世穿梭十个位面,被系统掌控,害得每个位面的男猪脚不是家破人亡、一生凄惨,就是爱而不得、绝望死去,林茌觉得自己就算是有100条命都不够赔他们的。
突然,林茌被赢北一把抓住了右手腕。
林茌不解的转头看向他。
赢北动作略有些粗鲁的将林茌拉到了床榻边,方便他观察林茌手上的伤口。
床榻旁的蜡烛正发散着微弱的光芒,火光在林茌的右手心摇曳,待赢北看清林茌手心上的伤口时,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你的手…这是怎么弄的?”
林茌的手心满是擦伤,特别是靠近大拇指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割开了一样,而且伤口处布满灰尘,这让伤口显得更加狰狞了。
“你都不会感觉到疼吗?”见此,赢北紧锁眉头幽邃的眼眸满是心疼。
林茌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劫难,明明刚才他还对林茌愤怒的不行,现在却因为他手上的伤口而担忧心疼。
奈何某个没良心的人,压根就没把自己的伤口当回事,因为每穿梭一个位面0124虐攻系统总会为林茌准备一个全新的身体,所以这也导致了林茌根本不在意自己做任务的身体会有什么损伤,毕竟这又不是他自己的身体,就类似于临时住所一样,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又为何要过于爱惜。
“没事的。”见赢北突然变得这么关心自己,和刚才那个愤怒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林茌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的开口道。
哪里没事,这手心上的伤口都已经开始化脓了,若是不早点处理恐怕都会因此而感染。
赢北本想铺平林茌的右手心,以此来更仔细的观察他的伤口,也好一会儿处理起来能够方便些。
但是他又害怕这么做会让林茌更痛,赢北的手就这样悬在半空中,又停住了。
看着赢北伸向自己手,林茌下意识的向着床榻里面挪动了几下。
他身上捆绑的绳子,让他像个毛毛虫一样蠕动,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
见状,赢北终究还是解开了绑住林茌的绳子,并冷声询问道:“你这伤口是怎么弄的?”
“一个小男孩在街道上偷走了…卖你…不,我的银子,把我用力的撞倒在地,地面上刚好有几块锋利的小石子,然后就变成这样了,不是什么大伤,没事的一点儿不疼…”
“真是个白痴,你竟然能被一个小孩撞倒受伤,还被他偷了卖我的银子!”
听到赢北带着嘲讽的话语,林茌鼓着嘴,气鼓鼓的说道:“喂,我都这样了,你还嘲讽我,你也太过分了!”
见林茌这幅气鼓鼓的模样,赢北只觉得十分可爱,他冰冷的脸庞柔和了许多,“疼不疼?”
“不疼。”林茌摇了摇头。
“我不要上药!”
看着赢北拿着消毒用的酒精要往他的脸上抹,林茌抗拒的微皱起眉毛,十分抗议的出声道。
“那你想怎样?”
“除了上药,什么都行!”林茌一脸嫌恶的看着赢北拿过来的那些家伙事。
林茌有三个弱点那就是怕上药、怕打针、怕去医院。
你能想象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去医院做身体检查,抽血却连针头都不敢看吗?
你又能想象到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去医院割个阑尾,差点在手术台吓尿了吗?
奈何这都是林茌曾经的“丰功伟绩”…
“不行。”赢北语气十分决绝的说。
他俯下身,抬起林茌的右手心,动作温柔的吹了吹他掌心的伤口,又用丝绸沾上水,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林茌伤口附近的泥土和灰尘。
“必须上药,否则会伤口感染,也会留下疤痕。”
看着林茌手掌心狰狞的伤口,他冷淡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我讨厌上药,非常非常非常…讨厌!”
林茌说的是真话,因为在他看到赢北带过来的消毒酒精和金疮药后,他的胳膊上就不受控制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也没来由的十分烦躁。
“嗯,讨厌你也给朕忍着,谁让你那么笨,一个小孩都能把你伤成这样!”
看着林茌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赢北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他润湿了干净的纱布,再一次耐心的擦拭林茌掌心的伤口,待伤口上的泥土和灰尘全部处理干净之后,赢北这才在伤口上洒了一层金疮药,并又用绷带包好。
林茌全程看着他认真的面庞,没有喊疼,也没有抗拒。
赢北的身上能够给人一种安心的能力,即使林茌厌恶上药,也能够被平静下来。
可是一看赢北就是个包扎界的菜鸟,他努力的包扎了半天硬是无法包好林茌的伤口。
许久许久,在赢北的再三尝试下,他终于成功的包扎好了林茌手心上的伤口。
“这么小的伤口,你也用把我的手包十几圈?而且你还在这里系了这么丑的一个蝴蝶结?”
林茌看着自己被包了厚厚十几层纱布,犹如“猪蹄”一般的右手,以及那个“猪蹄”中间丑的惊人的绑带蝴蝶结,他满脸的黑线,感觉赢北就是在戏弄他。
闻言,赢北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他又怎会说自己是故意为之,表面上赢北还是一副十分平淡的模样,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赞美道:“挺适合你的!”
林茌连忙反驳道:“哪里适合我,我这么大的男人还要在手上系一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