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摇头叹了口气,算了算了,看在拯救流民的份上,扮女人就扮女人吧,这点委屈不算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于是,沈越终于说服了自己。
商量完所有的事情,夜已经深了,既然沈越和黄氏兄弟三人已经建立了革命友谊,沈越自然被安排到了一间正常的屋子,起码不用吃牢饭了。
清晨迷迷糊糊,沈越还没睡醒,就听到外面女孩子的说话声,时不时还有几颗头探进来,沈越是个害羞的人,捂着被子把门窗都关好了,却没想到门直接被人打开。
“沈公子,您出来看看我们挑的人可还行?”一个干瘪瘦小的中年男子进到屋里来,像是个管事,语气很是恭敬。
沈越极不情愿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昨晚那么晚才睡,早上又要这么早醒,睡不够啊!但是也没办法,现在不是睡懒觉的时候,拯救天下是不能偷懒的。
“好,你先出去,等我换好衣服。”
“沈公子,二当家看您昨天的衣服都沾满了泥,已经叫人拿去洗了,这套衣服是干净的,还请您先将就着换上。”
说着就有一套粗布麻衣递到沈越面前,虽然料子粗糙,可是做工还算细致,也是这里难得的好衣服了。
“不用了,我包袱里有,把我包袱拿过来吧!”沈越出远门当然带了备用的衣服,还多亏五少爷细心,带的衣服轻薄,不累人。
管事赶紧把衣服放到一边,从椅子上把包袱递给沈越,“沈公子,那您先换着,我出去和二当家说一声,这衣服是二当家的。”
沈越接过衣服,只“哦”了一声,这个二当家,还真是气人,一想起来就气,昨天的话分明就是在整自己,扮女人,他自己怎么不去扮,没准儿比自己还好看呢!
一切收拾完毕,沈越出来看见十个高矮胖瘦都有的小姑娘,不,大姑娘站在自己面前,有人眼里充满好奇疑惑,有人竟然在暗送秋波。好吧,沈越知道该怎么教了,有人已经无师自通,看来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困难。
“这就是沈公子啊,真好看,难怪二当家让他扮女人,真是比我们还好看,你看那脸多白啊!”其中一个小姑娘窃窃私语,眼里尽是崇拜的目光。
“还有那身段,你瞅你的腰,能赛过人家两个呢,少吃点吧,粮食都给你吃没了!”
这些话,沈越是不想听也得听着,“咳咳”,轻咳两声,果然没人说话了。
“各位大姑娘小姑娘,我呢,叫沈越,以后这几天,担任大家的仪态老师。你们被选过来执行任务,一是样貌出众,能担起‘美人’二字;而是胆略出众,能够临危不乱。”
“所以这项艰巨且意义重大的任务,注定让你们芳名留千古!”
沈越说得慷慨激昂,可是那些小姑娘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就像听不懂一样,用迷茫的小眼神看着沈越。
完溜完溜,沈越心里叫苦不迭,和五少爷在一起这么久,原来对付小姐姐的那一套都忘记得差不多了,自己再也没有挑逗小姐姐的欲望了。
“行啦,光说你们也不理解什么意思,总之,接下来我将教给大家怎么打扮,怎么举手投足皆是风情,怎么短时间内魅惑人心。”
“沈公子,我们没别的疑问,就是有一点,如果我们去了红巾军那里,还能清清白白地回来不?我们可都没许人家呢!”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姐说。
“你们放心,到时候我会随你们一起去,而且,还有众多壮士为我们护行,再加上我给你们专门配备的迷药,大家不会受到伤害的。”沈越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儿,到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硬碰硬,反正还有五少爷的暗卫呢,对付几个土匪,那是绰绰有余的。
“那,那我们信你!”十个大姑娘小姑娘齐声喊道。
唉,可算熬过第一劫,甭管怎么说,能获得信任事情就好办多了。
“好嘞,姐姐妹妹们,咱们扮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五少爷给沈越运了很多胭脂水粉、衣衫簪钗,当然,还有北疆特制的迷药,既有无色无味的,也有芳香扑鼻可以和女子胭脂相比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敌人,让他们难以分辨,到底什么是迷药、什么是脂粉。
黄氏三兄弟也没闲着,时不时挑起点事情来试探或者说是挑拨洪四和吕颜之间的关系。
“来,眼睛要像我这样,什么叫做眉目含情,对,就是这样,不用睁很大,半睁眼就可以,非常好!”沈越一边给各位姑娘制作最适合她们的装束一边指导她们该如何暗送秋波,保证让红巾军看她们一眼就彻底放下戒备。
“喝酒的时候,你不能喝,但是看起来就像喝了一样,像我这样,以袖掩面,喝进去再吐到袖子里,很好,王翠花,你一口喝那么多,袖子全都湿了,你不露馅了啊?”沈越时不时也会很恼火,总有一些人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唉,当老师真累。
经过三四天的‘地狱式’的训练,虽然时间短,可是女人天生爱好脂粉衣裳类的东西,一点就透,伶俐的尽得沈越所教内容的精髓,别说红巾军看了把持不住了,就连自家兄弟黄巾军看到她们都惹不住驻足多欣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