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大门应声而开。
打头阵的依然是刚才那个来给赵夫人开门的着一身青衫的男子。
在他身后紧随着一名身穿实验服的中年人,步履匆匆,满脸着急。
还不等那位青衫男子开口,后面的那个中年男人便一步并作两步走的冲上来,一把拉住赵太太的手,焦急的说道:“可可怎么样了,玉华。”
看来他就是赵谬之了,赵宁紧盯着这个中年男子上下打量。
泥哥则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紧紧盯着赵谬之。
赵宁敏锐的发现了泥哥的异样。
“怎么了,泥哥?”赵宁谨慎的问到。
“赵谬之怎么变成这样了,满脸的皱纹我都不敢认了。”
泥哥说着还在一边打量着赵谬之。
“30年对于人类来说是很长的时间跨度了。很多东西都物是人非了。”赵宁对泥哥解释到。
不禁也勾起了他对前生的回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车里说吧。”
赵夫人不经意的往后退了半步,顺手拂去赵谬之的手说。
“对对,那我们去车上边走边说吧。”
赵谬之对赵夫人的表现有些奇怪与诧异,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那,小张,我就先走了,实验室那边你多照料着点儿。”
赵谬之转身对一旁站着的青衫男子供了一躬说道。
“嗯,好的,实验室那边有我守着。您放心与夫人回去看看孩子吧,祝您一路顺风。”青衫男子识趣的退回了门里,顺带捎上了门。
“这位是?”
赵谬之终于注意到了一旁怒瞪着他的泥哥。
“行了,别装了。”
赵夫人冷漠的答话,爱搭不理的说道。
“怎么了,玉华?从刚才开始你就不对劲。出什么事了?”赵谬之对之前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他还关切的问赵夫人。
不等赵夫人答话。泥哥抢先一步上前,答道:“这里隔墙有耳,去车里说吧。”
听罢,赵夫人也不再言语,旋即转身向车走去。
赵谬之虽对眼前的情况十分迷茫。但还是紧跟着夫人向车的驾驶室走去。
泥哥见人都上了车,眼里的仇恨之火也不再演示。
“别,泥哥。离开这里再动手吧。这里的能力者发现我们就麻烦了。”
赵宁注意到了尼哥愤怒的情绪,但这里实在不是发泄之所,于是开口劝道。
“嗯……走吧。”
泥哥只用浑身的力量攥紧了拳头。
赵夫人此时并不想见赵谬之,于是她上车坐在了后排。
泥哥见状,毫不犹豫的坐在了副驾驶座。
见所有人都上了车,赵谬之便急急的发动了车子,顺着来路往回走。
一路上不管赵谬之怎么询问,赵夫人都没有同赵谬之搭话。泥哥就更不想理他了。车里的氛围沉闷的厉害。
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艰难的盘旋了一个半小时后,终于走出了深山,来到了一座平坦的桥面前。
“好了,先把车停到这里吧。”泥哥突兀的开口。
“什么?把车停到这里怎么行!可可还在医院生病呢,我们要快点儿赶回去。”赵谬之对泥哥这突然的搭话十分不满。
“可可没有生病。”
赵夫人谁不想搭理赵谬之,但也十分心疼他的怜子之心。
“可可没病!”
伴随着赵谬之愤怒的声音,他狠狠的踩下刹车。
“呲……!!!”
猛烈的刹车使得车子在马路上划下深深的黑色印记。
车终于停了。
“可……”赵谬之刚想开口询问,密集的水流便包裹了他。
“谬之!!……”
赵夫人被眼前发生的情景震惊了。从车后排猛然越过来使劲的把赵谬之往水流外拽。
可她的努力只是徒劳无功。
“坐回去!”泥哥的语气十分冷硬,命令到。
“你!……”
赵夫人并不听泥哥的话,还在使劲儿挣扎。
“唉,女人真是麻烦。”
说着泥哥便动用能力把赵夫人打晕了过去。
随即撤销了自己和赵宁身上的缩骨术和海市蜃楼,现回了元身。
赵谬之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原本因为求生欲还在猛烈挣扎的双手也骤然停了下来。
“看来你还认识我。”泥哥眼睛里快要冒出了火。
泥哥并没有给赵谬之回答的机会,还将他压在水里。
“说吧,参与那次行动的研究员都有谁?他们都住在哪里?是谁在背后主使你?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你儿子和夫人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泥哥用寒冷凌冽的语气威胁到,说着将赵夫人用控风力抓到了空中。
赵谬之又开始在水里使劲挣扎。不断的做出“不!不要!”的嘴型,连呛了好几口水。
泥哥看着眼前的一幕,顿觉十分好笑。
曾经执掌着他一家生死大权的冷面阎王,也有这么落魄的一天。
泥哥想着松了松手。赵谬之的头从水流里露了出来。
“哈啊……哈……”
赵谬之终于得以喘上一口气。
“快说!每让你喘一口气,都是对空气的浪费。”看着大口呼吸的赵谬之,泥哥无名之火攻上心头,骂到。
“我说,我说……你别伤害他们。”赵谬之向泥哥求饶。
“当时参与研究抓捕的研究员连上我有7名。他们现在都调往各处研究所担任要职了。有一个人在一次行动中已经死了。剩下的人现在的具体行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把当时的调动信息查出来给你。”
赵谬之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
“还有当时参与抓捕工作的武警和警察不计其数。他们主要的领导者是现任禹城市副市长的李俊伟和盐省的省警察局总督白国贸。他们的住处就在禹城深鑫路鄂帝小区和禹城冷锋路华克山庄小区。具体的门牌号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们能力者应该也很好找到他们。”
赵谬之哆哆嗦嗦的说着。眼睛却一刻也没从赵夫人的身上拿开。
赵谬之的眼里满是对赵夫人的依恋与不舍。
赵宁默默的站在一旁,说实话,他被这眼神打动了。如果不是他导致泥哥全族覆灭,赵宁认为他真的可以算得上个好男人。
“主使者呢?”
泥哥却并不买账,一直以来都是复仇大业支撑着他活下去。他的眼里向来没有儿女私情。
“主使者是谁,我也不知道。”赵谬之有些着急。
赵谬之忙不跌地解释道:“如果我知道主使者是谁的话,你们也不会在这抓到我的。认识主使者的人向来都是被严密保护的。我们的管理等级很森严。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项目的负责人,我是没有权限知道主使者的。即使在成为研究所所长后,我也不能知道。”
赵谬之的声音透着焦急和哀求,不断的摇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