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朕等你消息。”天启帝点了点头,“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免得惹人怀疑。”
“是!”李玄应了一声,随后离开。
…………
摩云书院。
“小玄玄,你怎么才回来?”
边令诚看到李玄回来后直接上前询问,“皇帝老头儿又给你什么活儿了?”
“没有。”李玄摇了摇头,随后挑眉道:“就是让我去后山照看一下茶花。”
李玄没有说实话,毕竟人多口杂。
“茶花?”封常青闻言微微蹙眉,“摩云书院的后山什么时候多了茶花?”
“去看看就知道了。”李玄轻叹一声,随后认命的出门。
这死老头儿没事儿就喜欢给他找活儿干,看不得他闲着。
…………
摩云书院后山。
原本一片青碧的后山添了些别样颜色,嫩粉的花儿开在群山间格外引人注目。
“真的有茶花诶。”边令诚低头嗅了嗅,“还挺香。”
“少爷,皇上怎么知道我们书院的后山有茶花?”一向沉默的封常青微微蹙眉后道。
“皇上什么不知道啊?”李玄挑了挑眉,随后道:“他足不出户就可知晓天下事,你当成百的大内密探是吃软饭的吗?”
“小玄玄,皇上只是叫你养护这些茶花吗?”边令诚咂了咂嘴,随后问道。
毕竟随我皇上真的想要养护这些茶花可以找专业的花农,没必要用李玄啊。
李玄闻言皱了皱眉头,解释道:“还要查一下摩云书院的后山为何会出现大片茶花。”
言外之意,便是要寻这茶花女了。
封常青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这怕是不好查。”
“留意留意就好喽,反正我又没答应那老头一定能查到。”李玄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随后转身准备离开,“走吧。”
“看,云杉和苏犹怜。”
边令诚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少女挑了挑眉,一脸好笑的看了一眼李玄。
“收起你那猥琐的眼神好吗。”李玄嫌弃的看了一眼边令诚。
“切,死鸭子嘴硬。”边令诚咂了咂嘴,表示不和李玄计较,随后一脸笑意的叫住了苏犹怜和云杉,“小师妹,这儿!”
“诶?是护国师他们。”
云杉闻言扯了扯苏犹的袖子。
“嗯。”苏犹怜应了一声,不为所动。
李玄见状只能朝她走去,挑眉道:“真是不可爱,见了师兄都不点不热情。”
苏犹怜没好气儿的瞪了李玄一眼,没有说话。
“忙了两天了,真是乏死了,我们去泡温泉吧。”边令诚打断了两个人间诡秘的气氛,乐呵呵的道。
“好啊!我也好久没有泡温泉了!”云杉第一个附和,满眼笑意,随后又扯过苏犹怜的手道:“犹怜,我们一起去吧,他们都是天启温泉一绝,真想见识一下。”
苏犹怜闻言微微一怔,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自己手,摸了摸鼻子道:“你们去吧,我……我就不去了。”
她的昆吾族圣女印记只是被师傅暂时用法力隐去,但是一旦碰水便会立刻显现。
这要是去了温泉,身份还不立马露馅?
“为什么?”李玄狐疑的看了苏犹怜一眼,随后满脸的猥琐,“该不会是因为身材太过扁平,怕去了自卑吧。”
“自卑个头啊!”苏犹怜羞愤的打了李玄一下。
“那你为什么不去。”李玄皱了皱眉头,眸中带疑。
“犹怜……好像特别的怕水。”云杉抿了抿唇,仔细想了想后继续道:“对,她从不和我们一起玩水,一起洗漱。”
“怕水?”李玄眉宇间的折痕更深,看着苏犹怜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打量。
苏犹怜更是紧张的抓紧了袖子,脑中思量着辩驳之词。
“怎么会有人怕水呢?”边令诚咂了咂嘴,随后笑了笑道:“怕水的人要怎么洗澡呢?看苏师妹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不洗澡的人啊。”
“我……我……”苏犹怜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啦,不去就不去喽。”李玄打断了苏犹怜的话,只是眸中的疑虑更深了几分。
“那我也不去了,我陪着犹怜。”
“不用,你去吧,不用陪着我。”苏犹怜将眸子移向云杉,随后道:“真的,我只是今天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下。”
“真的没问题吗?”云杉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苏犹怜。
“真的没事。”苏犹怜笑了笑。
云杉闻言也不再纠缠,沉声嘱咐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好。”苏犹怜笑应一声。
直到几个人的身影走了之后她才回到房中关紧门窗,进如剑中世界与师傅思量大计。
虚无中一白发老人盘腿而坐,神色慵懒,“犹怜,你到这摩云书院已不少时日,怎么还没拿到这头名令牌?”
“最近事情有些多……”苏犹怜咬了咬唇,“而且李玄太狡猾了,徒儿……”
“我们时日不多了,人族的守卫越来越森严。”老人打断了苏犹怜的话,随后眸中染上了几分狠色,“必要时,可杀了李玄,取得头名令牌。”
苏犹怜闻言一怔,却还是硬着头皮点头,“是,徒儿知道了。”
…………
“云杉,苏犹怜平常也都很怕水吗?”李玄侧眸看了一眼云杉,随后问道。
“也不是怕水。”云杉仔细的想了想,随后道:“只是她从不在我们跟前碰水,洗衣服什么的她都要自己去,从来不和我们一起。”
“你们就没问过她原因?”李玄皱了皱眉头,不解道。
“问过啊。”云杉点了点头,随后不以为意道:“只是她每次都用不同的理由搪塞过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们也就没在坚持。”
“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言罢,云杉一脸狐疑的看向李玄。
“没什么。”李玄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随后搪塞道:“我只是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怕水的人。”
怕的让人蹊跷……
李玄微微蹙眉,隐隐觉得苏犹怜阖正常人有些不一样,但他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