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回来了?”
只见父亲跟随其后,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好像是身体没有完全恢复。
母亲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家里有很多人,则撑着疲惫的身子说:“你们都是沐轶的朋友吧,这两个闺女我见过,今后就把这里当家就好。”
“这个小伙子我没见过,小轶去把洗头膏拿出来,看着孩子头发都多脏了,一个小男孩扎什么小辫呢,这五颜六色的。”
气氛变得有些不同,因为有父母在,所以不太好装比,对乐基的威胁性就大大降低了。
父亲就像个闷葫芦一样一言不发,一直对某件事耿耿于怀,只有沐轶才清楚其实是因为外面欠款的十几万在心里作祟。
沐轶在同年龄的孩子之中还是比较孝顺的,不像其他人动不动就会啃老,就算是没钱,只会去闲暇时间发发传单赚点零花钱,他清楚有妹妹,身上的担子会重一些,长兄如父这个成语十分契合沐轶的身份。
诩白与祝子萱同时道:“叔叔阿姨好!”
“看样子您二老还没有完全康复,为什么这么早就要出院啊?”
“什么事情也抵不过二老的健康啊!不把您们照顾好,我内心会过意不去的。”
母亲回应诩白说:“傻姑娘,俺们沐轶能够认识你们是他的荣幸,打小这孩子就是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的,性格内向的很,多亏你这群朋友多多照顾他。”
乐基心理活动:“内向个妈卖大麻花!赶紧溜,此地不宜久留。”
母亲见沐轶的朋友都在,不想让儿子在朋友面前丢失了面子,可是想想农民身上拥有的不就是质朴、真实吗!
母亲苦笑说:“俺们家不像恁们家条件那么好,说起来也惭愧,不能让孩子享受好的环境。”
“医院里住院费太贵了,俺们实在是住不起,今后还要供着小轶念大学,小玉要念幼儿园,正是花钱的时候。”
父亲在后面深深的叹了口气,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可是一个没有学历的老农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只靠着那点地钱就能翻身吗?
“姑娘,医院里的那费用都是恁交的吧?等我们去前台的时候,护士说已经有人将费用全部交上了,我们家里虽然穷,但是不会亏欠任何人一分一厘的,到时候拆迁费一下来,马上就给你转过去。”
沐轶给了诩白一个眼神,女人秒懂,打掩护已经不是头一回了,为什么沐轶屡屡伤自己的心,却依然离不开呢?这就是所谓的依赖感与渴求的安全感吗?
诩白说:“伯母,您大可在里面住着就好,所有费用都是由施暴者承担,咱们没向他们索取一笔精神损失费都算是好的!”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去,乐基一直在动花花肠子,想要拿着车钥匙再走。
沐轶瞪着男人说:“把钥匙放下就可以走了,如果想要看到明天照常升起,那就按照我说的做,否则你的世界今后全是黑夜。”
母亲一脸茫然,不明白儿子在说什么,身上的朴实无华是无法改变的。
“咦~走嘛走?在这里吃饭吧,俺这就去做饭泣!”
乐基听到要在这里吃饭,心里便开始打颤,想到沐轶一拳头怼到脚面上那种骨头欲裂的感觉则开始哆嗦起来,练的是跆拳道,又不是金钟罩、铁布衫,害怕……
男人扔下三个盾牌的车钥匙就匆匆溜走了,连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更不要说与祝子萱道别。
“萱萱信不信,不出一天这小子就能又找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那种小富婆,能养着他的那种。”
“吃软饭的性质是不会改的,说不准在后一个女人那里会疯狂的说你不好,说不准diss你家暴求怜悯都有可能!”
祝子萱对于沐轶的话深信不疑,谁年轻的时候还不认识几个渣男渣女,她渣你渣大家渣,你看炸不炸就完了。
“老妈,你让我送给未来儿媳妇的那个物件是什么时候开始传的?”
“我把她给诩白了,不是您说见到想要厮守终身的人才可以当作信物相送吗?”
母亲刚开始对儿子的话有些震惊,并不是因为传家宝的问题,而是不相信沐轶竟然能够与诩白有些什么,虽然很喜欢这小姑娘,可是家庭条件始终讲究个门当户对,母亲依然持有传统的老观念,对于21世纪的新想法、新观点,很难将其彻底消化。
“据你去世的奶奶说,这物件已经有年头了,哪个朝代具体记不清了,大约也有个400年了。”
“你应该看到了,里面是个玉镯,像我这种农家妇女经常干农活、做饭,戴这个简直是糟蹋了。”
沐轶的眼眶渐渐湿润,母亲操劳的大半辈子,一直想的就是怎样给孩子们、给家里更好的东西,让生活能够变得好一些、舒适一些,却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保养好自己。
沐轶抱着母亲说:“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的生活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大脑中忽然闪现了一组电视剧片段,那是一个年轻人为家庭奋斗的励志的故事,哥虽然不够励志,但是哥有钱啊!
母亲在快速生长的沐轶怀抱下显得更加小了,母亲仰起头看着沐轶说:“儿啊,你最近是不是吃什么药了,怎么长得这么高了,皮肤也变白了。”
“你遗传的咱家谁的基因呢?咱家世世代代也没有像你这么高的人出现,到大学报个篮球班,去打球赛,为国争光!”
母亲憨笑着,本是开开玩笑,一句打趣的话,可是沐轶却当真了。
诩白有些犹豫不决,首先当时因为吃沐月儿的醋,已经将镯子还给沐轶了,其次这是传家宝,更是上百万的高品次的玉镯,万一哪天两个人分开了,岂不是搞得自己像骗子。
诩白低着头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沐轶不顾多人在眼前,胳膊直接搭在了诩白的肩膀上,面部紧紧贴着诩白的耳朵说:“今后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诩白红了脸并着腿道:“可是那玉镯值很多……”
沐轶:“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