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即又回到冯斌住处,他们喊了一个保安上前去敲门。屋里响起了声音,“谁啊?”
“冯先生,我们是物业处的,旁有住户反映你们家落水管有些堵了,他们那里水出不去。”冯斌看了一眼猫眼,打开门。
林如儁迅速闪进门后,拦住冯斌,“冯先生,我是徐维康的朋友,找你问点事。”他朝物业保安使了眼色,保安迅速离开。
“你们竟然擅闯民宅,我要报警。”他气得直嚷嚷,打开手机拨号。林如儁也不拦着,“警察那里我已经帮你报了,他们马上会过来,现在我们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冯斌很激动,“谈什么谈,你们给我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林如儁往门外推搡着。晏紫初上前把他胳膊反手一扭,屈膝把他往地上一摁,“我们问完就走,你再嚷嚷,你信不信我先把你手臂卸下来会儿,看你以后还怎么玩帆船。”冯斌疼得在地上哎哟直叫,顿时口气就软了下来,“好好,你们问。”
晏紫初把他摁在椅子里,并把他手机扔到远处。林如儁靠近他,按住他肩膀,“别紧张,冯先生,只要你老实回答,我们不会对你怎样。”晏紫初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把角角落落扫了个遍。
“我身上没什么钱,你们如果要钱,房间里看见值钱的,就拿好了。”冯斌说话有些哆嗦。
“嗐,冯先生,不是我小瞧你。你那房间里的东西,我真是一样都看不上,我们家保姆用的都比你好。”林如儁嗤笑道,“我们就问一个问题,周晓瑾在哪?”
“什么周?我不认识。”冯斌眼珠慌张地转了几转。
晏紫初把冯斌手机拿过来,把相机上翻到的照片凑近给他看。刚刚冯斌打开手机时,解了锁,没想被晏紫初拿去翻相册了。他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她,她是我美容院的客户。”
“美容院客户,还有老板单独陪游呐。”晏紫初从书橱里翻出一个相册,里面有几张都是他们去海岛旅游时,当地景区的照片,两人穿着泳衣亲密无间的样子,明显不只是老板和客户那么简单。
“快说吧,再不说,我就把照片发到网上去。”林如儁说,“这美容院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也有周晓瑾的投资,你们俩一个举报一个卷款跑路,闹的是哪一出啊。”
“这美容院确实有她的股份,只是她隐在背后而已。我不想跑的,这美容院全靠我辛辛苦苦做出来,可她非要把资金抽走去救她的公司,说是公司资金链有问题,急需用钱。我当然不乐意,只能偷偷把钱先抽走,本想连夜跑的,没想被她发现了。”
林如儁哼哼笑了两声,也亏得这冯斌是个帆船发烧友,看见天气好,忍不住手痒,估计想着最后一次出来过把瘾,没想被晏紫初逮了个正着。
“周晓瑾找到你后,怎么就这么容易放过你了?”林如儁手上稍稍一使劲,冯斌觉得肩膀一阵疼痛,背后冒出一层冷汗。“我把钱都交出来了,她带了一帮人把我堵在家里,差点剁了我的手。我都跪下给她求饶了,还写了保证书。”
“哼,就这么简单?她可不是这么宽宏大量的人。徐维康死了,这也是你们达成的条件吧。”林如儁对着他耳朵冷冷地说道。冯斌吓得一哆嗦,“徐维康的事跟我没关系,是那娘们做的事。”
“我还没说什么事,你就说是她做的事,看来你都知道啊。”林如儁狠狠盯着他眼睛,让晏紫初把手机递上来,“如果你不说实话,这录音和视频也会到警方手里,警察会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冯斌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跪地上了,他双手扒在桌上,不停求饶,“别啊,别啊。我说,这事都是她的主意,真的跟我没关系。药也是她换的。她曾给徐维康境外买了巨额寿险,她说公司快要撑不下去了,如果徐维康提早死了,她能拿到一大笔赔偿。”
“自己倒撇得干净啊,那她自己能办到的事,要你干吗?”林如儁转头向晏紫初喊了声,“报警吧。”
“别啊,别啊。”冯斌从椅子上摔下来,倒地上,拉住晏紫初的腿,“千万别报警。我姑父在疗养院工作,她让疗养院在死亡报告上改成并发症意外器官衰竭。”
“那药是你出的主意?”
“不是。她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药,让我去把他病房的摄像头弄坏了。至于她什么时候换的,我不知道了。”
“好,那周晓瑾现在在哪?”林如儁把他拎出来又摁回椅子里。
“我也不知道,她好多天没来了。会不会去境外搞那个保险的事了。”
晏紫初翻了下手机,“嗯,他们是几天没联系了,最后一次提到了保险的事。”林如儁放开冯斌,和晏紫初迅速撤离房间。走出房间,他掏出电话,“崔队,果然没错,那小子和周晓瑾有一腿,周晓瑾确实害死了徐维康。你们现在在外布控,看能不能截到周晓瑾。”
“崔队查到周晓瑾丧事当天就出境了。”林如儁走出别墅区,看见前方几辆越野车,知道崔队已经到达现场。“那她还会回来不?”晏紫初看着夜空,想起还在等待父亲死亡真相的柳娟。
“我想她会的,因为还有徐维康的遗产,她不会舍得放弃的。”这时,从越野车车门打开,车里奔下来几个警察直往别墅区冲。
“发生什么事了?”
“冯斌跑了!”冲在前面的崔队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