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之后。
春去秋来,冬尽夏至。
普普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成为了宁州一中真正的校花学霸,每天收到的情书一箩筐、一箩筐的。但她通通以学业为重全部拒绝了。
当然这种“收割男生贞心的战绩”难免要拿出来炫耀一下的,比如跟严良,比如跟朱朝阳,甚至普普的养父母也会拿出来跟同事们说。
可普普心中有一个主心骨,在所有人看来,她是那个以学业为重的学霸,但是在她自己看来,她心里自然是她的朝阳哥哥。
但是,这种感情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俞浓,但是也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反而表现的愈加含蓄。毕竟高傲的小白天鹅,怎么还能像小时候那样,拉着朱朝阳,肆无忌惮的甜腻的喊着“朝阳哥哥,朝阳哥哥”。
而朱朝阳已经大学毕业,戴上了眼镜,变得成了沉稳内敛,温文尔雅的学者模样。
他在宁州市赤坎区的少年宫开了一个辅导班,因为这些年积累下来的主顾和口碑,使得他刚开班,报名的人就爆满,他不得不通过普普的养父苏舟,又请了几个有教学实力的老师,来补充他的补习班教师。
而他们两个人的房子也已经基本装修妥当,这足足花了两个人三年的时间,当然,比之别人装修房子而言,他们这三年的装修时光是快乐的,与其说是装修房子,倒不如说是,普普在给自己的“芭比娃娃”裁剪衣服和化妆,朱朝阳在给自己的“玩具坦克”配置零配件。
这于他们是快乐。
对于叶驰敏而言,她毕业之后暂时留在了省会的局里实习,她和朱朝阳这些年的感情可以说是稳定。
平凡、幸福而稳定。
虽然这也能说是异地恋吧,可是车距两个小时的异地恋毕竟没有天南海北的那种那么辛苦。而且朱朝阳是铁定依然留在宁州。而叶驰敏打算等实习期过后,就让她的爸爸叶军想办法把她调回宁州。
当然,这也是叶军非常愿意看到的,毕竟他就一个女儿,他还是想把女儿留在身边再照顾几年……虽然他的“照顾”更像是在“散养”叶驰敏。
至于严良,已经在哈市开起了水产门市,成为了某一水产市场的地头蛇。但他们名义上是水产市场一条街的商户,其实则是赶走原来商户的地痞流氓,转型做了生意。
而且他们够团结,所以外人进不来,全部由严良派系掌控着。
严良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因为身高体健,好勇斗狠,在道上也闯出了名堂。这些地痞流氓们自然是有“大哥”的,但他们都知道,等“大哥”老了,退出了,严良自然会成为他们的大哥,这将成为一种必然。所以上上下下对严良自然是尊敬和友好的。
普普在四年间也象征性的去哈市见过严良几次,这完全就像是安抚边疆的战士。而这也让严良受宠若惊。而他也一心等着普普上大学,然后大学毕业了回到哈市。
当然,这四年里,严良也曾偷偷的回到宁州,去给陈冠声老爷子上坟,以匿名的方式,给辛大娘大笔的费用,以报答当年收留他的恩情。当然,更重要的是和普普见面。虽然他知道了朱朝阳的大学就在普普家门口,但是普普决口不提朱朝阳,他也当这个人不存在,也决口不提。
袁子健虽然上了高三,但是学习成绩一直拉胯,他还谈了一个女朋友。这四年来,虽然那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杀手再也没有出现,但那个身影已经成为了他的噩梦,所以他始终不敢再去招惹普普。
而普普是绝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在大人们在的时候,普普还是会亲切的叫他“子健哥哥”,当然,袁子健是绝对避免和普普单独相处的,一切还算相安无事。
当然,他心中始终是有怨气的,而且这种怨气只会越积越深。
虽然匆匆四年,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只是增长了年龄,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最后普普在高考时以624分的高分却选择报考了宁州师范学院,轰动了宁州一中,因为这样的分数,报志愿清华北大虽然有点危险,但是其他重点大学还是没问题的,但是普普却选择了师范学院。当然,这个也是苏舟和袁先表示欣喜的地方,他们对普普的个人意见是非常尊重的,如果她要远走高飞,去到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去求学,甚至出国求学他们都会全力帮助她,但普普选择了留在宁州,更选择了跟他们同样的职业,这是苏舟和袁先万万没想到的地方,他们自然是欣慰异常。
高考尘埃落定,报考的学校让人满意也让人惊讶,而七月是普普的生日,养父母苏舟、袁先自然是要为她大操大办的,这类似于成人礼。
所以他们请了普普的初中、高中同学、老师,自己的同事们和袁先弟弟一家,当然,也包括朱朝阳在内。
苏舟包了一个比较大的酒店,他要把女儿的生日宴、成人礼办的风光且奢华。
这是苏舟低调性格中不常有的,这足以看出他对这个养女是真的爱。
普普对于这个生日宴非常的满意,甚至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在想象中、睡梦中都没有把自己的生日想的如此完美而温馨过。她最喜欢的朝阳哥哥向她微笑着说着生日快乐,并送给了她一只卡地亚手表。她的同学们送给她各种各样的小礼物,她的老师们也给她送来墨宝或者书籍。而她的舅舅、舅妈,因为袁子健花钱考上了宁州的海洋大学,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大手笔的送给她一辆宝马MINI Cooper。
这应该算是最贵重的礼物了,她的舅妈甚至已经为她联系好了驾校,她可以趁着暑假的时间,去考一个驾照。
一切都显得那么美轮美奂,普普的人生仿佛完美的不真切,在生日宴上的所有都被打上了厚厚的朦胧的滤镜。
然而在宴席间,却来了一个不该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