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千秋给向不悔递了一个眼色,随即又对祁渊和颜悦色:
“这孩子不小心跟哪个玉簪产生了不小的渊源,所以今天带他来,也正是为了解决此事,一会儿咱们先走,你把玉簪还给不悔,让他们自行解决吧。”
祁渊心中一动,向千秋看似不甚在意这个玉簪,但是祁渊直觉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道:
“哦?临走前我叮嘱过,不管怎样,只要我带着乾坤笔回来,就要保证毛豆的安全并且要放他回家,如今我兑现了我的承诺,你该不是反悔了吧?”
向千秋知道糊弄不住祁渊,也就不在遮掩:
“谁叫他找死,那玉簪本是一对儿,徐娇娘生前所炼,一只与自己结契,另一只本来要与我结契,但是,不巧她最后撒手而去,另一只便空了出来,这玉簪乃一块玉石所雕,取义也是一对璧人,一旦结契至死不渝,一生一世一双人,倘若一方有了意外,另一方也不可有二心,这傻小子那日不小心把自己血滴到了玉簪之上,如此他们二人阴错阳差成了夫妻,要么两方同时殒命,否则另一方必须在规定时日内,回到碧水洞,来到石蝶前还原,并且不可久离此地,否则石蝶便可循迹玉簪,祸及无极殿周遭,我根本犯不上为了这小子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祁渊一听说如此的来龙去脉不由得头疼,道:
“难道你要把这孩子一人留在这?那岂不是让他在这等死?”
“那有什么办法,他自己找死,赖不着别人。”
祁渊一步上前,拦住去路:
“要么带他一起走,要么都别走。”
祁渊举着玉簪顺势要摔,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玉簪到底有多大威力,更不知道如何使用,只不过他被逼上绝路,不得不试。
“你现在威胁我?”向千秋瞪着眼睛不可思议道。
“是又如何?反正乾坤笔你已经拿到了,难不成你害怕我威胁?”祁渊反问道。
“祁渊,我劝你识相一点,我现在还没到没你不行的地步,你这样的表现让我对我们的合作也十分担忧。”
“既然是合作,那凭什么处处都要听你的,你说丢下东方谨我没有反对,他确实不能再死一次,但是毛豆就是个凡人,你把他丢在这里无异于让他去死,你曾经如何对我的允诺,难不成你都忘了?”
面对祁渊毫不让步的姿态,向千秋动摇了,向不悔也不想二人为了一个凡人在这僵持不下,道:
“倘若执意带走他,我们必然不能原路返回,这孩子是已经结契状态,本该来了就不能走,倘若要走也只能从洞口出去再想办法。”
向千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的解决办法,只是如果从洞口走,那暴露在山川河流之间,这样一路返回无极殿,随时都有人可以招引天雷让他灰飞烟灭,他犯了难。
“你是在担心有人引天雷?你可以把乾坤笔放在别人身上,保证你可以全身而退。”祁渊看得出向千秋的顾虑,正因为如此,他才有把握提出这样的建议。
“哦?难不成你想替我担此重任?但是,你刚才的表现让我很失望,我要慎重考虑。”
向千秋不急不徐的说道,随后一转身,冲着缩首缩尾的毛豆说道:
“既然要带你回去,你就得有点价值,过来。”
毛豆似乎很怕向千秋,这边一招手,他就唯唯诺诺的走了过来,向千秋从怀里取出被处理后的乾坤笔,祁渊再次感受到了强大的灵压,许是因为自己是活人,许是因为这笔已经被向千秋处理过,现在倒是没有刚才那么难受。
“揣住了,要是把它弄丢或者有半点闪失,你这小命也就到头了。”
向千秋说完把乾坤笔揣进毛豆怀中,毕竟是上古的神器,凡人戴在身上,也难以承受如此的灵压,毛豆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眼眶里满是泪花:
“我不要这个,这个太重了。”
祁渊看着毛豆又傻又委屈的样子,走过来蹲下,道:
“我背你,好不好?”
毛豆已经被眼前这个脾气不定的人吓坏了,以前对自己很好,突然性情大变,喜怒无常,现在又蹲下来要背自己,他无助的四处张望。
向千秋的耐心也终于耗得差不多,无极殿里的山河图,已经等不及需要乾坤笔的配合,既然神器在这个傻子身上,他料想祁渊也不会引天雷劈死凡人,也不在坚持: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听到向千秋应允,祁渊背上毛豆,跟着几人便要走出碧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