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早就知道向千秋是个卑鄙之徒,没想到他这么快突破自己的认知,已经为了目的开始不择手段。
“你少来威胁我,你红口白牙,我就要信你?”
向千秋也知道祁渊说在多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不疾不徐的解释道:
“别急,刚才让你见识到了山河图的作用,我现在就跟你说说,我会怎么威胁你,否则你还真把我当纸老虎。”
向千秋说话间,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祁渊还没看明白怎么会,只见向千秋捻起瓶中暗红色的液体,中指一弹,这暗红色的液体随即消失在山河图中,紧接着,图中一高山似乎亮了一下,又暗了一下,祁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花了眼,他觉得这座山似乎已经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向千秋邀功一般看着祁渊,道:
“看见了么,这就是平都山,倘若我继续下去,这山下连着的阴曹地府……哈哈哈哈,包括付行之……”
向千秋笑的十分狰狞,尽管极力掩饰,但是,祁渊还是看出来他疲惫不堪的事实,他反问道:
“这图恐怕也不是你想操控就操控的吧?”
向千秋眼看自己被识破,也不再挣扎,缓了半天,道:
“聪明,所以,这才需要你我结盟。”
祁渊不语,向千秋继续:
“你我注定是天意,上一次潜入地府,我也是为了一样宝贝,没想到居然被人算计,走到了八苦地狱,我差点就被地狱业火烧的灰飞烟灭,我耗尽最后的力气找到不悔,他将我带出地府。而后,机缘巧合之前,晕倒在你家门口,被你用避火珠救起,当时我身受重伤只能休眠在不悔体内,只是后来,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一个避尘珠,并且自己服下。”
“这又如何?”
“避火珠属水,避尘珠属木,水生木,所以,你我合力,生生不息,必然能够所向披靡。”
听完这番话,祁渊恨自己悔不当初,倘若当时自己没有救人,是不是就没有后续这么多的烂事,但是,世上哪有后悔药,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也不能跑到过去扇自己两个耳光。
“倘若我不允呢?”
向千秋似乎觉得这话十分好笑,扬着嘴角笑道:
“我还是劝你,在我想跟你谈判的时候,你多想想对自己有理的条件,别等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时候你不但捞不到好处,兴许赔的更多。”
祁渊彻底恼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向千秋就是不肯放过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自己,
“向千秋,你为何总是跟我过不去?为何总是偏偏为难我?”
“祁渊,其实我也想过,世间人这么多,为何偏偏每次都是你,你我之间的宿命纠葛似乎比想的还要多,听我的吧,倘若你我为盟友,你还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如若你坚持跟我对立,你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那时候就是我一人天下,即便生灵涂炭,你也只能袖手旁观。”
不得不承认向千秋是个天生的游说高手,威逼利诱,祁渊终于动摇了,倘若真的如向千秋所说,他的拒绝除了能保证自己不被良心谴责,还剩下什么呢?
祁渊的犹疑被向千秋敏锐的捕捉到,继续加了一把火:
“我只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的不公,我的目的不是杀人食人精元,但是,为了强大起来我必须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只要我们联手,我强大起来,不用在食人精元,你我齐心协力,到时候一定能改天换日,我求得只不过是个公平罢了,有什么错?”
“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你见过几个君王称帝后第一件事是要杀光自己的子民?都是休养生息,重新建立国家制度罢了。”
祁渊似乎被说动了心,迟疑道:
“你让我考虑考虑,我不能这么快答应你。”
向千秋已然十分满意,笑着对祁渊说道: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这么大转变确实不太容易接受,对了,今日来还有一件事需要求你。”
“何事?”
“不是什么麻烦事,跟我来。”
祁渊跟着向千秋来到山河图旁边的小门处,推门而入,床上躺着一人,脸色苍白,呼吸微弱,走进一看,居然是季珣,跟之前大不相同,季珣眼眶凹陷,嘴唇发白,急忙摸了摸他的脉象,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大伤,但是却虚弱的厉害。
祁渊刚想放下季珣手臂,却发现他小臂上侧包扎的白布,正在渗血,他回头问道:
“他怎么如此虚弱,没有大伤,但是他气血亏得厉害,到底怎么回事?”
向千秋站在身后,道:
“这个我一会儿再跟你解释,你先想办法给你补补血,这人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