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这云锦各朝各代都极为贵重,苏起哪来这么多钱?”
豹尾挠挠头,当年苏起也算初入地府,虽然不太了解身家背景,只知道带着弟弟住着地府最黄金的地段,那时候地府衙门还未能得以修葺,苏起的府邸就已经气派非凡,人人都说这家人非富即贵,但是偏偏每年祭祀也不见有什么人给他俩送东西,地府众说纷纭。
“我大哥他其实有很多收入是不在面上的。”
付行之本来不想说出往事,但是,苏起当时的身份确实不应该能买的起这样的衣料,更何况他们的府邸也因为占地,还有奢华的装潢,让许多人诟病,付行之憋了这么久,他终于忍不住了。
“大哥他经常同东方谨研究术法,很多现在使用的,包括编纂在《阴差行走守则》里的都是大哥研究的,这些东西地府征用都要支付相应的费用。”
众人恍然大悟,苏起在的那些年,《阴差行走守则》更新频繁,而且一版比一版的简洁实用,自打苏起出事,这手册修订更正的异常繁冗无章,有的术法明明没必要添加步骤,偏偏脱裤子放屁,多加一道工序,不仅耽误时间,有时甚至可能延误战机。大家都在地府行走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偷偷摸摸延用最开始几个版本的术法,反正这么多年也相安无事,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弄了半天最开始的创始人是苏起,但是为什么这事谁都不知道呢?
“付大人,如此说来是苏大人有意瞒着大家?这是为何?”林彩衣问。
付行之没有直接解释:“大家应该都知道鬼槐吧。”
众人纷纷点头,包括祁渊也在心里默默的回应,付行之继续:
“鬼槐四通八达,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如此,是大哥还有东方谨一同研究出来而发展发扬,所以地府阴差才得以行走各地如此方便。”
豹尾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地府征收的鬼槐通行费每一笔都要给苏起还有东方谨分成?所以苏起才有这么多钱?”
付行之点点头,
“那地府为何不一次付清?”林巧手问道。
“一次付清,后期无人更新维护,鬼槐一旦被人攻破那危及整个冥界,地府不会因小失大的。以前我也不知道,大哥总是泡在书房,也不告诉我整日研究什么,有时东方谨来了俩人一整日都在书房或者书阁。最近我在书阁看书,看到他以前勾画,还有我学过的术法联系起来,我才知道大哥当初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
“那这钱也算合法收入,苏大人为何不告诉你?”林彩衣不解。
“我想这里涉及事情比较多,我能想到的是比如破阵,破法,谁解的最快?”
“自然是设阵之人。”豹尾回道。
“不错,我们所有的术法,包括鬼槐的通令,其实都有它的破绽,但是外人很难察觉,或者说,等你察觉了,这边的阵法也变了,这边更新不断你自然也很难有迅速的破解之法,但是如果你知道了是谁人下的阵法符咒,你只需要找到这个人,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如此说来,老付,这就是你大哥的辛苦钱,这衣服我看你还是收下吧,毕竟苏起留下的东西你都宝贝的不得了,这衣服哪怕就是在家里挂着也是赏心悦目。”
豹尾十分羡慕的又仔细的看了看这织布工艺,天下一绝。
“大人,这是苏大人留给您的,我擅自做主给您做了衣裳,不论如何这衣服您得收下,如果您不喜欢,我可以现在赶工给你换一身别的。”
林彩衣嘴上虽然说可以换下,但是她心里无比渴望付行之就穿着这身参赛,因为她想不到还有谁能驾驭了如此华贵的服饰,出尘不染没有一丝的铜臭气,这说出去哪里是地府的阴差,哪怕说是九天之上的上仙也不为过。
付行之却没有回答,只在心里默默问道:
“你喜欢么?”
祁渊冷不丁听到付行之的声音,吓得一愣,才回道:
“为什么问我?”
“你喜欢我就穿,你不喜欢我就换下来,别人的眼光我不在意,我只在乎你的。”
冷不丁听见付行之情话,祁渊哪里还敢继续盯着人看,他真的觉得付行之穿什么都好看,只是冷不丁这么一问,他却不好意思开口了。
林彩衣看着祁渊红着脸低着头,打趣道:
“付大人当真魅力不减,上到九百九,下到刚会走,你看看我们小糖三儿瞧你都不好意思了。”
被林彩衣说中心事的祁渊,更不好意思抬头了,付行之看着祁渊耳朵红到了脖子根儿,
“既然她都觉得好看,那我便收下,您也不必再费工夫,就这身参赛吧。”
听到付行之终于点头,林彩衣的心才放回肚子里,转身对祁渊说道:
“付大人的试好了,现在咱们看看小糖三的吧,哎呀,你别说,捏惯了大人,冷不丁捏小孩儿,还有点手生,但是,我们糖三天生的乖巧,我让她穿上给大家看看。”
祁渊稀里糊涂被林彩衣抱了下去,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自己感觉被塞进一件衣服里,再走起来,感觉似乎没有刚才那么轻盈,
“好了,我们出去给大人看看。”
林彩衣带着祁渊出来,所有人包括豹尾都是两眼带笑,祁渊自己都没来得及看清楚自己什么打扮,低头看看,是一身十分喜庆的红色小褂,这颜色艳而不俗,看针脚刺绣也都是手艺非凡,只是一抬胳膊才发现袖口嵌着一圈毛毛,倒也是很可爱,可是怎么也不至于让大家这么笑,祁渊有点疑惑的看向林彩衣,
“林巧手,你这是向十二生肖致敬吗?这孩子都快被你包成毛球了。”
说完毛球,祁渊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脑袋,果不其然,她这小脑袋上还套着一顶帽子,所及之处,都是各种手感的毛球,祁渊感觉自己现在莫不是顶着唱戏那般的头冠,他焦急的拉着林彩衣,林彩衣心知肚明,道:
“别急,我马上让你看看。”
说完一挥手,眼前立着一面铜镜,祁渊战战兢兢的走去一看,毛茸茸的帽子上嵌着两颗圆溜溜的小眼睛,看光泽也是价值不菲的宝石,偏偏这毛茸茸的帽子上还点睛一般颤颤巍巍伸出两根胡须,这帽子固然十分可爱,只是这怎么越看越像老鼠?
“怎么样,今年是鼠年,这鼠头的帽子,是不是挺应景的?”